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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青銅軺車失控著飛奔起來。
駟馬長嘶飛馳,卯足勁,在火勢洶湧的大道奔突,眨眼間竄出了火海。
車身急劇顛簸,政一手緊抓橫木,一手拽著欣然,大聲命令御者,把車停下。
可是御者怎麼勒韁繩,馬都停不下來,還在死命往前飛奔。
“我們困在車廂裡,萬一被歹人劫持,施展不了手腳,會很被動的。政快讓御者把韁繩砍斷。”情急之下,欣然嚷道。
“快把韁繩砍斷!”政衝著御者大聲命令道。
御者這才如夢初醒,拔出寶劍,劍光一閃,馬蹶蹄而去,馬車晃盪一下,猛地停了下來。欣然雖然做好了應對準備,還是猝不及防地差點一頭撞到橫木上,還好政見狀,伸手把她攔腰抱住,因為力道太猛,兩人一趔趄,滾到一起,欣然沒磕到,政的膝蓋卻重重撞到橫木上。
政深吸一口冷氣,把鑽心的刺痛忍住。
“君,你沒事吧?”
“還好!”
“其實,都怪欣然,其實君不用管我,我這人皮實,磕一下,碰一下,沒什麼大礙,你至尊之軀,若有個傷著哪兒,欣然可就罪過大了。”
“說什麼傻話,寡人是七尺男兒,又不是玉璧,雞卵,一碰就碎了。再說,寡人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撞上,袖手旁觀。好了,別說了。我們下車再說。”政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膝蓋疼得厲害。
護衛秦王的郎中,部分追擊刺客,部分灰頭土臉裡從火道里相繼穿了出來。大家回望後路,但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麥垛還在肆無忌憚的燃燒,大家在驚歎好險的同時,心有餘悸。
“陛下,賊人見不能得逞,已經紛紛逃離了。”王戊拱手道。
“王戊,著咸陽令即刻徹查,一定要將這般窮兇極惡的匪徒,繩之以法,決不姑息!”
王戊應諾,讓副將快馬而去。
驊騮馬奔逃出不遠,終究停了下來,徘徊在了路邊,啃食麥茬。
御者將它們拉回來,重新套好馬車。
“陛下,我們還去寺工署嗎?”王戊擔心秦王的安全,請示道。
“去!”政毫不猶豫地說道。
“陛下,賊寇如此猖狂,陛下是不是避避風頭?”王戊憂慮道。
“你是說,寡人被幾個毛賊就嚇破膽,要龜縮回咸陽宮,出都不敢出來?”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您萬乘之主,無需與盜蹠之流,爭一時意氣。”王戊直言道。
“寡人既然決定出來視察,怎能應該幾個劍客的唬嚇,就半途而廢。無需多言,走吧!”
秦王說完,轉身就要回車,一轉動膝蓋,疼得禁不住,哎呦出聲。
“陛下,您傷著了,哪兒?”是欣然迫切的聲音。
“左膝蓋!”政抿緊唇,額頭上汗津津的,似乎在極力忍耐。
“大王,我扶你上車。”王戊說道,政沒有拒絕。
坐到車廂,欣然撩起他的下裳,看見政的膝蓋,一片青紫,中間的一道皮還磕破,血已經凝結,一片暈紅囫圇。
“陛下,微臣知道前面不遠有個醫館,裡面有一位行醫幾十年的老醫者,很擅長治療跌打損傷,軍中許多弟兄在訓練場上受傷,都喜歡在那裡療治,您是不是去略微包紮一下。”王戊建議道。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著筋骨。”欣然擔憂地說。
“陛下,要不您先去讓醫者瞅瞅,若無大礙最好。要是真的傷筋動骨了,我們還是回宮讓太醫好好療治,耽誤不得。”
“陛下王卿所言極是,寺工署的問題可以派人去查,您的身子要緊。”欣然也勸道。
“善也!”政頷首道。
御者趕著車,走了不到半里,果然有一處醫館,上面掛著一面“懸壺濟世”的旌旗。
挺軒敞的大堂,中間一個皓首白眉的老者,精神矍鑠,雙目灼灼,正在給一箇中年男子把脈。堂上還有幾個等待就醫的男女。
王戊示意讓護衛郎中將等待就醫的人,暫時先到外面候著。
王戊上前衝老者躬身道:“老神醫!有禮了!”
“哦!是王大人,有禮,有禮!”老神醫急忙起身作揖回應道。
“老神醫,有個貴人碰著膝蓋,麻煩你給瞧瞧!”
老者讓藥童搬了一個木樁,讓政坐下。
欣然把政的下裳撩起來,膝蓋處紅腫得厲害,“老人家,麻煩你看看,傷著筋骨沒有?”
“讓老朽看看!”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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