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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兮歸來!反故居些。
魂兮歸來!
大張旗鼓招魂禮過後,白欣然奇蹟般醒了。
可是白家下人都紛紛傳言,巫師把四小姐魂魄招錯了!
聽說,四小姐醒來後,像換了一個人似,連父母姐妹她都不認識了,她經常望著屋子發呆,連下人侍候她衣吃飯,她都排斥。
她每天早上,卯時就起床,把長髮用絲帶隨意一紮,就出去跑步。
跑出去,就忘了回閨房路。
夫人心急如焚,親自去請夏太醫來,為欣然再次診斷。
夏太醫說,四小姐可能是受了驚嚇,失憶了。
“失憶?”白家上下都不可置信,“她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這不好說,可能很就恢復,也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甚至她可能永遠記不起過往。”夏太醫哀憐地說。
“夏大人,這有什麼藥可以醫治嗎?”
夏太醫搖頭!
第3章 夢魘
秦國,蘄年宮。
他又做夢了!
夢裡,父親冷漠目光盯著他,凜冽徹骨!
夢裡,母親歇斯底里地喊:“你就是一個廢物!”
啪,一記響亮耳光,摑向母親。
“你個賤人!你個賤商女人!”他父親低吼。
他夢見父親撕扯著母親頭髮,夢見父親把母親全身衣服撕碎,夢見父親往母親身上潑穢物。
穢物黏母親俏麗雙峰上,沿著蓓蕾向下滴;穢物順著母親j□j,往下流,淤積母親j□j。
空曠甘泉宮裡迴盪著母親像母狼一樣地嘶叫。
母親叫,他按捺憤怒低吼,從夢裡吼出來!
值夜太監、宮女,紛沓腳步,將他從夢魘裡拖了出來!
“大王,大王!” 趙高跪榻前三步之遙,小心翼翼地喚道。
秦王倏地從床上做起來,出一身冷汗,風吹過後背涼颼颼。
“出去!”他低吼。
簇擁進來人都慌忙退出。
偌大蘄年宮飄蕩著空洞和寂寞。他習慣性地蹙眉,眉心豎著一個川字。
他有著同齡人不曾有深沉和滄桑。
十歲那年,發生那件事,成了他心頭上一個膈應疤,惡魔一般纏著他。
那一年,他和母親住甘泉宮,白天仲父安排他課業、習武。晚上,他累地癱床上睡得正香。
子夜,他隱隱聽到腳步聲,睡夢裡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砭骨寒意。
睜開眼,搖曳燭光中,一個巨大黑影,攤他臥榻邊沿,一雙冷漠而充滿殺氣眼睛瞪視著他。
他驚跳起來,那人一甩衣袖,像幽靈一般隱沒重重帷幔中。
即使光線昏暗,他也知道那是他父親,他拱肩縮背樣子,他太熟悉了!
父親邯鄲做人質,那種落魄留下印記,即使他現袞服冕旒,堂而皇之,但他骨子裡猥瑣,總會不時流露,尤其不經意時候。
那一夜他再沒睡著。
第二天,他後園湖邊練劍,猛然又感到後面有一道凜冽目光。
他猛地回頭,就那一瞬間,他被人用力地搡進湖裡,湖底下是軟厚而腥臭淤泥。他往淤泥裡陷,他使勁掙扎,湖水沒過他胸,沒過他咽喉,直至灌進他口鼻,他窒悶,恐懼,彷彿看到死神露著猙獰地面孔向他逼近······
他死命呼救······
他,沒有死,是仲父把他救起來。
他躺甘泉宮母親榻上,高燒,驚悸,抽搐。
他恍惚中聽見母親哽咽、哀嚎,呼喚。
可是他感覺自己一直飄蕩,疼痛,掙扎。
半夜,他被吵鬧聲驚醒,他聽見母親低吼。
“是你幹,是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對政兒下手。”
“他就是一個孽種,你看他長得哪點像我。”那是父親聲音,他憤怒時候,總是扯著嗓子像公雞一般尖叫。
“長得像你這副熊樣有什麼好!”母親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
“你說,那個小孽畜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和他雜種。”父親幾近崩潰地吶喊。
“贏異人,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冠冕堂皇生活,是誰給你費力奔波而來。你不想想你邯鄲那個落魄樣,不想想,要不是他,你早就屍骨無存了。你以為你穿上這身冕服,戴上這頂玉冠,你就真就高不可攀,真就要讓所有人都匍匐你腳下。”母親不屑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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