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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豬,鄜畤祭祀,城邑四門分解狗肢體祭神,來防禦厲鬼2。
雍州用鄜畤、密畤、吳陽上下四畤祭祀尊貴上帝。
秦王七年,彗星來襲,橫貫長空,朝野震動。奉常④占卜擇吉日,秦王率領文武百工,鄜畤隆重祭祀天帝,祈求福祉。
時間才剛過去幾個月。秦王又一次親往雍地,這一次他輕裝簡行,隨行不過是負責祭祀奉常以及咸陽宮宿衛。秦王此行目是為病重夏太后祈福。
莊襄王早薨,秦王作為嫡長孫,代父王為祖母禳(ráng)解3,以孝道。
青銅軺車骨碌碌地通往雍地直道上,緩慢行駛。
軺車夾雜南來北往通衢上,沒有戒嚴,沒有虎勢威威儀仗。
政坐軺車裡面,深鎖眉頭,一直是一副冷峻思考樣子。
秦王六年,趙國攛掇韓、魏、衛、楚五國,擁立楚國為合縱長,合縱攻秦,試圖再演繹秦王元年,信陵君魏公子合五國之力敗秦壯舉,雖然陰謀沒有得逞,五國聯軍不戰而逃,可是列國合縱一直是秦國心頭大患,合縱將如何破解?
為了報復趙國牽頭合縱,相國呂不韋已經召集眾將,商討伐趙事宜。秦國如何以勢如破竹之勢,兵服六國,不給列國聯合喘息機會?如何避免秦國遭受列國因仇怨憤然反擊,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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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棘手事,擺即將親政執舵秦國政手上。也許他需要是王霸之佐,可是呂不韋豢養門客,天下士人云集呂氏門下,母后近來又嬌寵嫪毐,嫪毐倚仗母后權勢,如日中天,本來秦國朝綱已經有猛虎盤踞,今又添一餓狼。
未能如期加冠親政秦王,只能被迫朝堂權臣夾縫中,艱難斡旋,如履薄冰。
四野寥廓,高空虛無縹緲。
遠遠塵道,傳來一陣陣迅疾“得得得”馬蹄聲,聲音有力而沉重。
政眼皮跳了跳,突然感到一陣莫名心悸,掀開簾子向外張望,一人一馬彷彿從地平線升起,一路直道上狂飆,政眯眼細瞧,那身影看眼裡分外眼熟。政目不轉睛,一直盯著馬鬃飛揚駿馬由遠及近,馬背上人輪廓終於逐漸清晰地映入他眼簾。
她頭戴氈帽,披氅飛舞,政有一時呆愣。
這人·····簡直叫人不敢相信啊······
“欣然!”政低呼,她不是應該長安君府嗎?她不是去找她二姐嗎?姐妹相見,少不得要唧唧歪歪,訴訴衷腸,她怎麼會這般亡命天涯似,難道她遭遇危險了。
“王戊,攔下那匹馬!”政命令道。
王戊蹭地跳下馬車,情急之下,扯下大紅披氅,正想往大道中間一站,揮舞著,讓狂奔馬停下。
誰知,馬跑得太,眨眼間,就從王戊身旁呼嘯而過。
就擦肩而過剎那,政確證,她真就是欣然。
他來不及細想,跳下馬車,一把奪過身邊衛士駿馬,揮動長鞭,一路追去。
身邊武士,愕然不知所以。
王戊急忙率領七八個精壯扈從,馬加鞭,護佑安全。
政騎馬上揚聲呼嘯,前方馬,漸漸慢了下來。
她真是欣然!
嬌嫩臉凍得緋紅,杏眼紅腫,哭得厲害!
“大冷天,縱馬狂奔,跟亡命之徒似,誰攆你了!”政把她從馬背上拉下來,解下自己裘氅,把欣然裹個嚴實,嗔怪道。
“嗯!···”欣然嘴唇抖動,囁嚅,躊躇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才妥當。
“怎麼啦?凍得打牙顫,話都不會說了。”政打趣道。
欣然甩頭,其實姑且裝作不知,何妨?
“政,你去哪?”
“雍地!你不是去雍地找你二姐了嗎?見到了嗎?這麼迅疾,你要趕去哪裡?”
提到二姐,欣然淚水奪眶而出。
“聽說長安君專寵你二姐,已經求太后賜婚,擇吉日她就是長安君嫡夫人了。你這般難過又是為何?”
欣然腦子,急切地糾結,她該求政讓二姐脫離長安君府嗎?可是政說,太后都要賜婚了,政是長安君兄長,他們是一家人。對於他來說,二姐是敬獻給秦國貢品,他似乎不意,或者根本就是他把二姐賜給長安君。她求政有用嗎?或許她趕回咸陽,讓爹想辦法把二姐救出來,為妥帖。
“一言難!”欣然拭去眼淚,勉強一笑,長吁道:“政,我要趕回咸陽,你忙你吧!”欣然說著就要上馬啟程。
“等等!何必這般追魂奪命!走,大冷天帶你喝口熱水再說。” 政一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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