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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報之。①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昧旦?昧旦小苑。”欣然低語道。
這首詩,勾起她欣然思念,秦國,清芷園,還有,還有,政!
政憤激聲音憑空想起:
“他那不過是玩弄他權術,一字千金,誰有膽量引頸就戮挑戰他權威!豁命,為錢,你會嗎?”
“哎呀!不愛看,就不看,動那麼大肝火,為甚?來,你坐,我給你剝一個來自南國橘子,很甜。”
“我從不吃那些甜膩膩東西,軟糖裡泡不出硬漢子。”
“秦川犍牛,吃得還不是草嗎?
昧旦小苑裡那番小爭執,清晰地耳邊浮現。
欣然錯愕,突然有種時空錯亂感覺。
“這是枕輝閣,不是昧旦小苑。”欣然目光睖睜(lèngzheng),喃喃自語。
“小姐,小姐,你怎麼啦?”芸香嬌俏面容欣然眼前晃動,她一臉惶惑地,呼喚道。
“沒事,也許是這段日子太累了,突然有些精神恍惚。”欣然拇指摁住陰白穴,劇烈搖頭,彷彿要把橫亙心頭,淤積萬斛愁緒,全都抖落。
“芸香,鸚鵡怎麼會背這首《女曰雞鳴》?”欣然費解道。
“小姐幾次夢中囈語,囔囔都是這首詩,芸香想,小姐肯定非常喜歡。你出外行商,我一個人悶得慌,就一字一句地教這鸚鵡。我廢了近一個月心力,這隻鸚鵡笨嘴拙舌,總也學不會,誰知,它今天竟然破天翻地吟誦出來了?”
“誰說?”鸚鵡撲哧著翅膀,忽然又甕聲甕氣地插嘴道,看來它似乎很討厭芸香說它笨。
“笨鸚鵡,笨鸚鵡!”芸香笑著,跟鸚鵡鬥嘴開了。
鸚鵡衝著芸香“呱呱”兩聲,轉過身,向芸香搖擺鳥尾,一副不屑與她糾纏姿態。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秦國清芷園昧旦小苑了?”芸香見欣然臉色不對,謹小慎微地嘟囔道。
欣然勉力一笑,沒有回答。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那個高高個子······”芸香口無遮攔。
突然,一股痛楚,穿雲裂石般,劈開她心肺。
“芸香!”沒等芸香說完,欣然臉色一沉,一拍案几,蹭地站起來,喝止道。
欣然臉色冷峻得可怕,從未見過欣然動怒芸香,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怵惕道:“小姐息怒,芸香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怎麼啦?大熱天,火苗竄得那麼高!”門敞開著,白夫人侍女婆子簇擁下,邁步進屋,見此光景,不解地問道。
“娘,我正要過去,您怎麼先來了。”欣然斂起怒容,笑著迎向母親,側身用餘光瞟向芸香,“芸香,天熱,去給娘端一盞冰鎮天香湯來!”
“諾!”芸香應聲退下。
“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外面跑,欣兒,你辛苦了!”白夫人臉上笑意融融。
白夫人現越發富態了,豐腴臉上,肉呼呼,把年輕時一雙美眸都擠兌成一條線,一笑起來,一副慈眉善目樣子,廣袖羅衫下,身子圓乎乎,好個子高,不顯得累贅,只是看起來越發頎碩了。
“娘,看您說得!我年紀輕輕,為爹分擔辛苦,理所當然事。”嬌嗲道。
“哎喲,大署天還披散著頭髮,多熱呀!”白夫人見女兒烏髮如黑緞般,鋪展身後,心疼道。
“剛才芸香正給我梳著,這不,被我轟走了!”
“好好,怎麼啦?”
“也沒多大事,篦子不小心蹭了我一下,怪我毛躁,就惱了!”
“丫頭做事不經心,要打要罵,那是自然。來,娘給你梳頭。”
“娘,還是我自己來吧!”欣然推辭道。
“坐好!”白夫人把欣然拉到梳妝鏡前,不容分說道。
白夫人拿著象牙篦子,攏著欣然長髮,刺刺不休道:“哎呀,到底是女兒家,外頭櫛風沐雨,娘想想就心疼,娘一直想跟你爹商量,找個踏實可靠人,入贅咱白家,讓男人奔波去,你就家裡幫忙清清賬,把商號打理打理,把自己打扮打扮,漂漂亮亮,悶了彈琴,畫畫,有空陪娘嘮嘮。這才是女兒家要過得生活。”
白夫人一席話讓欣然一時慌亂,她臉頰緋紅,忸怩道:“娘,你說什麼呢?您可別隨意找個人就把我打發了。”
“欣兒,我看齊成這小夥子不錯,人忠厚可靠。這些年他一直跟著你,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對我們白家是忠心耿耿,你好好考慮考慮。”
“娘,你越說越離譜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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