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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了?”欣然情緒激動地叫嚷道,想到二姐與慶卿,一對有情人,生生被剝離,想到二姐,像牛羊般被獻給秦王,爾虞我詐秦宮裡煎熬,像二姐那樣品性高潔人,怎麼能那樣齷齪環境裡生存。
欣然感到崩潰。
梅姨已經哭得兩眼乾涸,承受極度痛苦後,她臉上表情從從輕微顫抖,到木訥。
梅姨將榻上一團大紅衣服,緊緊地摟懷裡,那是她嘔心瀝血為嫣然縫製地嫁衣。
梅姨不言語背過身,將身體捲縮成一團。
欣然實不忍心再看,抹著眼淚,跑出了梅姨寢宮。
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得急促,一頭撞上了,抱著蘭花盆進來下人。
下人躲閃不及,被欣然猛力一撞,腳步收不住,一個趔趄,後背抵住忍冬花花架,花架木樁細巧,一下子折斷,滿架藤蔓,嘩啦一下,全摞到地下,蘭花盆也摔了個粉碎。
正盛開白色寒蘭,被壓得七零八碎。
下人急忙爬起來,顧不上自己滿身泥土,枯枝,趴地上,告饒:“僕隸毛躁,僕隸該死!”
欣然看著蘭草摔地上,已然滿地狼藉,呆愣了一下,轉身跑開了!
第25章 怒火
白上卿攜著欣然回到衛國,今天大早,白夫人就得到了確切訊息。
白夫人綰著高髻,插著滿頭珠飾,穿著對龍對鳳紋飾暗紅色深衣,曲著手,提溜著絲質順滑大袖,一個早上,都上房忐忑不安地踱來踱去,她腳步踩厚實手工地毯上,發出撲哧撲哧聲音,就像冬日裡護城河上遠遠傳來鑿冰聲音。
怡然還是那副悠閒自得樣子,斜倚著靠幾,拄著下巴頜,磕著堅果,吧唧吧唧地嚼著食物。
那聲音讓白夫人聽起來刺耳得慌,本就不安,這回還加心煩意亂了。
白夫人心頭竄起火苗,正想出言呵斥怡然。
怡然倒先開口了:“娘,你轉來轉去,都轉一個早上了,你煩不煩呀?”
“你爹今天就回來了。”白夫人撇撇雙手,焦躁地說。
“回來就回來嗎?”怡然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嫣然事,怎麼像你爹交代呀?”白夫人一甩袖,腳步越發急躁了。
“事已至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再說了,娘,你什麼時候怕過爹呀,你至於嚇得手足無措嗎?你看你現一副熱鍋上螞蟻樣子,娘,你要是讓別人看到,這不是把你心虛暴露無遺嗎,你這堂堂白府夫人,可別掉架子了。”怡然不滿地咕噥道。
“你,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娘哪兒心虛了,娘哪兒掉架子了,娘那是為了救你爹,是為了保全我們白家門楣,那是顧全大局。”白夫人繃直身子,端起架勢,充起氣來,大言不慚地說。
“對了,就用這理直氣壯架勢,只要你端住了,別自亂陣腳,誰能把你怎樣?”怡然一副坦然而賴皮樣子。
“那你給娘出出轍子,你爹問起來時候,我該怎麼應對?”白夫人趨前,來到怡然跟前,俯下身討教道。
“娘,這還不容易,演戲唄!”怡然輕描淡寫地說。
“這戲怎麼演?”白夫人急切地問。
“你梅姨面前不是演得挺好嗎,聲淚俱下,讓她倆都被你矇蔽,心甘情願地做出犧牲?憑你那煽情火候,還需要向我討教嗎?”怡然把燙手山芋又丟給白夫人了。
“你這死妮子!”白夫人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怡然腦門,唸叨道:“當初是你慫恿我,想出法子支走嫣然,為了達到這目,我廢了多少心裡,把多少銀子打了水漂,娘做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你和欣然,你這會子,這跟我說這些沒心沒肺話。”
“娘,反正這回二姐估計都被送入秦宮了,木已成舟,爹就是生氣也沒辦法,你就把責任推給衛元君,就說是他脅迫,他派人到府上仗劍執戟,我們一幫女眷,也不能糾集家丁與君侯對抗,那都是情非得已嗎?”怡然喋喋不休地說道。
“那我不是跟梅姨扯謊說,你爹被扣留秦國,只能犧牲嫣然才能救回你爹,這要是穿幫了,你爹怪罪下來,怎麼兜得住?”白夫人焦急地又丟擲一個問題。
“娘,你也真是,衛元君上門脅迫,就足以震懾住梅姨那個膽小怯懦女人,你幹嘛還編出爹被扣留秦國事。”
“哎呀,當時不就想對她們母女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然她們哪能那麼輕易地就點頭,指不定一拖就拖到你爹回來,到時想怎麼著,可由不得我們做主了。”白夫人啐道。
“也是,梅姨雖然懦弱,卻生性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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