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大統,已經成為大勢所趨。
九鼎傳承千年,鼎上紋飾,早已斑駁陸離,即使有山海圖,也已經被歲月磨蝕。
眼前這副《山海圖》,將溝壑縱橫萬里河山,真真切切地展現秦王政跟前。
經略九州豪情,他心中,如烈焰般,灼灼燃燒······
風雪中,王戊匆忙腳步向蘄年宮,疾馳而來。
大殿前,王戊都忘了將豹靴上積雪抖落乾淨,就叩響蘄年宮門上鎏金青銅獸面紋銜玉環鋪首,門咿呀開了,趙高挑簾將王戊引進大殿。王戊豹靴上積雪,軟綿綿毛毯上,踏過,留下一個個清晰腳印,趙高看了不禁皺眉,王戊什麼都好,就是不拘小節,尤其個人生活上,有一次他竟然穿著印有女人紅唇印袍服,謁見秦王,大家看了都啞然失笑,可王戊卻不以為羞赧。
秦王曾當眾誇王戊是名士真本色,堅持不以一眚掩大德,將王戊引為心腹。
冷風隨著門開瞬間,恣意地向殿內猛灌,輕裳薄衣秦王政,忍不住一哆嗦,目光從《山海圖》中,回過神來,轉身回到大案邊,白虎皮席子,坐下,盯視著,趨步躬身進來王戊,目光如電!
“參見,大王!”王戊稽首道。
“何事?”秦王捋起大袖,眯起眼睛,簡潔明瞭地,吐了兩個字。
“大王,燕太子姬丹,逃跑了!”王戊抬起眉眼,朗聲說道。
“什麼時候?”秦王一拍案子,站起來,喝道。
“看護守衛,剛剛才發現姬丹脫離桎梏,遍尋不見蹤影。”王戊戰戰兢兢道。
“一群飯桶,連個人質都看不住。將所有看管人緝拿,交給廷尉,依法處置。”秦王果決地命令道。
秦王政胸部劇烈起伏,難抑心中燃起怒氣。
他討厭提起“人質”這兩個字,他也曾經是個困處趙國人質,趙國人沒有待見過他,他也沒有待見過燕太子姬丹。
姬丹,那個倨傲而狂妄燕國太子,周王室子孫,一直以真正龍子龍孫自居。
趙國閭巷中,他們曾經是夥伴,可是,他現已經是大秦王,可他姬丹,依然只是一個被國君丟棄外,滯留秦國人質,他竟然,想著跟他攀交情,時移勢易,他還做夢。
邯鄲夢魘似歲月,秦王政每每回想起來都如剜心切骨,他極力想去忘卻,可姬丹存,時刻都提醒他,那些日子從未走遠,要不是念他們曾經那份交情,他早把姬丹,菹醢,餵狗了!
可姬丹,似乎一點不領情,他還期望秦王把他當作上賓對待,一個人質,他配嗎?
“直接負責監管守衛馬大勇和里仁二人,害怕禍及家人,已經畏罪自殺。是否對他們網開一面,請大王示下。”王戊呈奏道。
“翫忽職守,懼怕追究,一死就能了之嗎?讓廷尉李斯負責糾察,依照律法,該怎麼處置,絕不姑息!”秦王冷著臉,神情嚴峻。
“王,囚禁姬丹屋子裡,發現一根掉落金簪,想必他就是利用這根金簪,開啟枷鎖,逃脫。”王戊從袖兜裡,取出一根簪子,雙手奉上。
趙高接過簪子,用雙手捧了,呈給秦王政。
秦王政把金簪放手心裡,端祥。
金簪式樣簡潔卻別緻,較之一般玉簪,細長一些,簪子頂部是金線盤繞竹節,中有一朵珊瑚紅梅。
“那裡怎麼會有女兒家配飾遺落哪兒?傳令下去,秘密盤查內宮!”
“大王,是不是派特使詔會燕國,以微臣之見,燕國懼怕秦國,為避免斧鉞之禍,保不定會將姬丹送還秦國。”
“王卿所言極是!”
王戊應諾退出,還不到一炷香功夫,又顛顛地跑回蘄年宮,聲音輕顫地說:“啟稟大王,朝奉宮鬧鬼了!”
“鬼啊!鬼啊!······”
一聲聲淒厲尖叫,撕破朝奉宮本來寂寥長空。
先是j□j侍奉宮人們抱頭鼠竄,接著列國美女也被從被窩中驚醒,衣裳不整地擠到窗戶前,想看個究竟。
朝奉宮j□j,是一個巨大二層環形建築,中間圍繞著一個大廣場,廣場中間有一顆百年銀杏樹。樹葉已經掉得精光,老樹枯禿枝幹,黑夜裡靜穆地,杵著。
但見直溜溜一根粗枝上,一個穿著純白色衣袍,披頭散髮女子,隨風悠悠盪盪,滿頭亂髮朔風中簌簌飛揚。
這一幕,迷茫雪夜中,格外怵目驚心。
列國美女囫圇套上衣衫,紛紛推搡著往外跑。
銀杏樹樹梢和樓房齊高,她們感覺到那女鬼,好像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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