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但也讓人看得舒服。只是覺得他身上缺乏一種東西。對!是氣勢,那種霸氣威威氣勢。這種氣勢不一定是王侯將相才有,即便是里巷閭左一介草民,但凡胸有韜略者都有,比如慶卿。
這種氣勢才是男人精魂。
齊成他武功很高,做事井然有序,唯獨沒有那種咄咄逼人氣勢,他她面前總是謙恭,總是忠誠。
這樣人可靠卻不可愛!欣然目光凜凜,齊成一陣侷促。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一個人隨意逛逛。”
“世子,姑爺鬧著要取得妾,就是對面醉鄉樓裡舞姬,人稱二世夏姬2!”
“二世夏姬?好大口徑!”欣然不可置信地冷哼道,“走,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樣人間絕色?”
“世子,這種地方,你還是別去了。”齊成囁嚅道。
“盜蹠山匪不曾畏懼,一幫女人有什麼可忌憚。”
“外人要是知道了,對世子你聲名不好?”齊成諫阻道,儒家道貌岸然說辭。
欣然璀璨一笑,終於明白,齊成為什麼總是一副中規中矩樣子,齊魯儒家浸淫下世子,總是太意世道人心,做起事來,難免讓人覺得畏手畏腳,缺少魄力!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自閉也!”
“世道汙濁,惡人怙(hù)惡不悛,君子能做到‘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足矣!”
“哈哈····,孔子說,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孟子曾因為其妻箕踞而坐,要休妻,吳起為求將而殺妻。齊成,你若娶妻,你將如何待她,籠閉家,匍匐為臣3,是嗎?”
“這!”齊成支吾。
欣然不再多言,邁步進入醉鄉樓。齊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隨進來了。
老鴇迎了上來,將欣然上下一番掂量,見欣然布衣巾幘,冷眼相覷道:“公子要作何消遣?”
“媽媽,我要會會你們花魁二世夏姬。”欣然從袖兜裡摸出十金,排案上,“一點小意思!”
老鴇見欣然出手大方,登時眉開眼笑:“公子呀,二世夏姬現如今就等著趙家來迎娶,不接客了,你換一個,我們這還有春蘭、秋菊、夏荷、冬梅四大豔姬,個個風情搖曳,保準侍候公子舒心。”
“我是慕名而來,想見唯獨二世夏姬天香國色,媽媽,你行個方便!”
欣然說完一努嘴,齊成從懷裡掏出一袋金,“嗙”地一聲,扔到案上,眉眼一橫,“一百金,都夠中產人家,一年生計了,見個面還有那麼諸多推辭嗎?”
“嗙”地又一聲,一個大袋金砸到案几上,後面一個大腹便便錦緞深衣商人,袍袖一揮,呼喝道:“媽媽,讓我見上二世夏姬一眼,這二百金,就是你了!”
欣然哂笑,給齊成使了個眼色,齊成啪地,又扔出一袋金,衝著那名商人,挑釁道:“五百金,你還要加嗎?”
“哎,外鄉人,別傻了!他可是白家世子,白家富可與國匹敵,你跟人家鬥什麼勁呀?”酒樓裡一名客商嚷嚷道。
“哼,白家!白家世世累富,如今氣運到頭了,你不知道吧,白家主事白澤,秦國遭殃了,陷身囹圄,白家就等著傾家蕩產,舉家為奴為隸吧。”那大富商,一臉不屑地冷嗤道。
“你胡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欣然聞言,猶如巨雷轟頂,上前一把拽住他衣領,怒斥道。
“白家世子,哼哼,我說那麼大聲,你都聽不見,看來真是耳目不聰。父親遇險,你竟然還有閒情這裡找樂子,真是家門不幸,有這樣敗家子,家道不淪喪才怪!”那商人冷嘲熱諷道。
欣然一把把他搡開,沉著冷靜下來。
“世子,別聽他滿口胡唚(qìn)。老爺有什麼訊息,我們會很得到資訊。”齊成上來拱手勸慰道。
那商人,斜睨一眼,滿臉不屑地冷哼一聲,抬腳走了!
老鴇一聽欣然是白家世子,急忙換了一副巴結臉色,“老身,這就去把二世夏姬給你叫來。”說話間把兩袋五百金,一把攬到懷裡,顛顛地跑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① 箕踞:先秦時候,說到坐,其實就是半跪著。箕踞而坐,就是撒拉著腿坐著,古人認為這種坐法很散漫,甚至是不講究禮儀。
2夏姬:春秋第一豔姬。惜字如金史家典籍頻繁出現,記載夏姬“老而復少者三,三為王后,七為夫人,公侯爭之,莫不迷惑失意”。夏姬是一個顛倒眾生人間尤物。。楚國位高權重屈巫為她叛逃楚國,當時廈姬已有四十來歲,他們兩人私奔曠古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