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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流水,映著碎碎的月光,帶著淡淡的憂傷。
曲曲折折的竹橋上,一個男子靜靜地站立著,一貫會放電的桃花眼此時帶著淡淡的憂傷。
“Rainy,終於有人和我一樣對你好了。”
他輕輕地仰起頭,對著幽冷的月光,淡淡一笑。
是的,他就是蔣浩宇,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蔣浩宇,易淺菊的未婚夫。那天晚上,在淺菊的淚水中,帶著萬分地不捨閉上眼睛。他真的不想離開人世,他還沒讓Rainy愛上他呢,而且這個世界上沒了他,還有誰能對Rainy這麼好呢?
可是,他卻沒有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他還可以繼續活在Rainy身邊,還可以努力讓Rainy愛上他。他激動地想張口詢問,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只是發出“咿——呀——咿”的聲音,類似與嬰兒的叫聲。
“宇兒,怎麼了?”一個美麗古裝女子沖沖進來,朝著他伸出手,她竟然將他抱了起來,彷彿抱一個嬰兒一般。
那古裝美女抱著他,輕輕地搖晃著,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他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他穿越了,而且還穿成了嬰兒。
儘管萬分不願,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過去,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他依舊叫浩宇,只是不再是蔣浩宇,而是端木浩宇。一年復一年,變成“端木浩宇”的“蔣浩宇”一天一天地“長大”。他跟著父親學武功,見識了中國偉大的武術。他跟著先生學那一直讓他頭痛的古漢語,掌握了他以前厭惡無比的文法,甚至可以寫出一手漂亮的文章。
……
可是他依舊找不到生活的樂趣。
後來,他告別父母獨闖江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女子,成了臭名昭著的“天下第一採花男”。不過他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他是“天下第一採花男”,不是“天下第一採花賦”。他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子。
上官丹楓比武招親,他前去參加,不為別的,只為湊湊熱鬧。
上官丹楓倒是單純得可愛,讓他忍不住想逗她,不過——在他眼裡,她只是可愛。林夜為了和高手較量可以這麼執著,可是他做不到,他不執著於武功。能讓他執著的只有那個他落在二十一世紀的心上人。
站在擂臺上,遠遠地,他看到了她,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有。一顆死去的心就這麼復活了,充滿生命力。那時,他雀躍無比,上天終究還是憐憫他,讓她也穿越到這個有他的世界了。
可是——上天又是那麼殘忍,在他燃起希望的同時,又活生生地將他的希望撕碎——她身邊站著一個幽靜的男人。端木浩宇太愛淺菊了,愛到可以隨時看出她的想法,所以——他馬上就知道,她身邊的男人便是她深愛的男人。
那一刻,他身心俱疲,只想找個託詞下擂臺,於是那個四處張望的古代美女成了他離去的藉口。正當人們還專注於他的表現時,“痞魅”司空宇及時上臺,恰巧化解了他的尷尬,他趁人們不注意走進一個角落,默默地注視著他深愛的人。
擂臺上的情形他看不到,他只看到她靜靜地目送她身邊的男人去和林夜比武,他看得出那是一個妻子目送丈夫的眼神。
他以為自己只是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可當他反應過來時,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她的身旁了,他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但是,她似乎沒有發現他。她的臉色很難看,身體也異常地虛弱,搖搖晃晃地,彷彿隨時欲倒。他顧不了那麼多,忍不住上前扶她,她輕輕地轉過頭,終於看到了他,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昏迷了過去。
十天,她一直昏迷著,請來的大夫都說她只是過度勞累,過幾天便會醒。
他不解,她愛上了什麼樣的男人啊,竟然會讓她如此勞累。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似乎認出了他,她輕輕的詢問讓他興奮無比——原來,她一直都記得他。只是——他無力承認。
當大門被簫麗澤推開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自私一回,他故意那麼說,他想以一個古人的價值觀,肯定會痛苦不已。可是——簫麗澤沒有,他甚至連一刻的猶豫都沒有,只是關切地護著她,甚至連修理他這個始作俑者都來不及。
那一刻,他釋懷了。
Rainy,和簫麗澤在一起,會幸福的,只要她幸福就好。
“就讓蔣浩宇成為過去吧。”水邊,端木浩宇仰望著月光輕輕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