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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夏漓裟知曉,他是此次護送出嫁的領頭,錦國秋瑜侯,唐秋生。
他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萬事都以君子之禮而行。她雖不討厭,卻也不喜歡。他的所謂君子言行太多生硬,視世間早就定下的倫理,世人目光中的君子為準,反而顯得拘謹。
“秋瑜候,我知曉你的重情重義之人,此人不過是一時意氣,只求你給予我一些時間,讓我與他好好談談,之後我定自行回來。”夏漓裟用元力將話語傳開,自然也傳入唐秋生的耳朵裡。
此等話語,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平日夏漓裟也不會說出如此痴人說夢的傻話。只是她並不是無故發傻,實在是這段行路的日子從唐秋生的言行看出他的一些性子來。一般人不會相信的話語,以唐秋生的君子心性,哪怕不信也會考慮一番。
正所謂君子,絕對不該有小人的懷疑之心。
翼獸上,唐秋生面上的猶豫更甚了一分,然後輕皺眉頭,看著兩人的目光有著同情,道:“既然要勸,便停在此處勸,我不會打攪。”
顯然,他雖然正直,卻也不傻。
夏漓裟咬了咬唇,道:“好,還請秋瑜候與御下兵馬候退於百尺之外。”
唐秋生點頭,傳出嘯令。那背後急追的兵馬便停下了馬蹄,不過卻非在遠處停留,而是從四周散開,將兩者包圍其中。
“重然,停下吧。”夏漓裟在廖重然耳邊低低說道:“信我。”
廖重然腳下一頓,側頭回來,終究停了下來。
安靜的山林,此時聽到的唯有那滴滴答答的水滴聲。
夏漓裟看著天空唐秋生一眼,她知道她這一停,是給了機會,也給了他們的機會。倘若不停下,早晚他們會被追上,這一路的逃離已經消耗了廖重然太多精力。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能夠察覺。
夏漓裟沒有從他身上下來,只是就著在他耳邊,低低問道:“重然,你真的決定了嗎?這一走,你失去的便是錦繡前程,說不定以後就是無盡的追殺生涯,連個安穩的日子都沒有。”
“你怕嗎?”廖重然的聲音低沉,卻給人安穩。
夏漓裟面色一緊,壓抑著口中的哽咽,道:“只要與你一起,不怕!”
廖重然銀面遮容,看不出他的面上到底有絲毫的神情,但是他的聲音卻明顯的輕柔了許多,“我廖重然豈會棄妻兒而去。”
夏漓裟聞言,一縷清淚從眸子裡滑下面龐,然後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到他的手中,道:“重然,這是天品三級離燊丹,能否逃過,便只看這一舉了!”
廖重然看著她,隨即握緊手中瓷瓶。二話未說,腳下一踏,飛奔而去。也在同時,夏漓裟從懷中掏出幾顆黑色球體朝四方丟去,薩那之間,爆炸聲和濃郁煙霧而起。
“你騙我!”唐秋生充斥著怒氣的聲音傳出,隨即一聲獸啼,一道黑影從空中掠來。
分散四周的兵馬隨即出動。
此次,顯然兩者都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時激戰而起。
馬蹄聲,爆炸聲,獸啼聲,人吼聲,在山林內升騰,一聲勝過一聲。
隨著戰鬥的推進,在不遠處有一處河流。河水清澈,河邊石頭圓滾潤滑,青草搖擺。一個青竹靠椅,一座青竹小桌,桌上幾碟小吃。椅子上坐著兩人,同樣的藍繡白衣,藍帶簡單束髮,日光傾灑之下,像是貪戀著兩人的容姿,熒熒生暈。
唐念念一手捏著魚竿,眯著眼睛靠在司陵孤鴻的身上,不久感覺到地面和水面的震動一波大過一波,水面上一道道的漣漪漾開。本是在她魚餌邊上圍繞的小魚也一下受驚的散開,她眉頭就輕輕的皺了起來。
只是她眉頭剛剛輕輕皺時,一隻溫潤清涼的手指就撫了上來。唐念念眉頭隨即就舒展開了,鼻翼動了動,不喜道:“血腥味。”
她的實力高深,所以一直以來都能壓抑住自己身體的變化,像是一開始聞到肉的油膩雖然不喜歡,但是也能控制住不吐。但是隨著這些日子的清閒和周圍的安謐,她懷有身孕日子久了,那徵兆也更明顯。再突如其來的問道這麼濃的血腥味,她身體就不舒服起來。
“唔。”唐念念低吟抿唇,那想要嘔吐的感覺實在難受。
司陵孤鴻抱著她起身,一手遮在她的眼前,輕聲道:“念念,別看,別聞,別聽。”
“恩。”唐念念應著,便在自己和司陵孤鴻周圍設下一層屏屏障,只雙手環著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鼻中只聞到他身上的清淡怡然味道,用身體感受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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