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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
“為什麼我連個孩子都保不住?”謝無憂絕望地喃喃自語,突然整個人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嚎,那死的不是月娘和她的孩子,而是她和楚南最後的可能。
如果她不是一個帝國公主,而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閨閣小姐,這一切的一切也許就不會淪落到如此慘烈。
她厭惡著這血腥的氣味,那麼殘忍,那麼無情。
一個胎死腹中的生命,像極了她和楚南沒來得及開始就草草結束的愛情。
☆、第三十一回 瞞天過海
“公主,據老臣行醫多年的經驗,二夫人這是產盆不開,才導致胎兒幽閉不出,血崩而亡。”張太醫跪在地上回稟道,“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也難怪產婆們束手無策,遇到這種情況除非剖腹取子啊!”
“怎麼會產盆不開呢?”謝無憂木木地回頭問道。
“老夫也不知道原因啊,有老夫調製的安胎藥,跟催產藥本不該出現這樣的意外。”張太醫扼腕痛惜道。
謝無憂突然想起了什麼,慌忙命人拿出一個朱漆錦盒,開啟後明晃晃的錦緞絲綢上,還躺著幾粒白蠟封著的藥丸,謝無憂取出一粒,交給張太醫道:“太醫請看,這藥丸可有問題?”
張太醫剝去白蠟將那藥丸細細聞過,突然大驚失色道:“這可是宮中御賜的紫金保胎丸?”
“正是。”謝無憂道。
“既然是宮中之物,老夫不能說!”張太醫跪在地上守口如瓶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謝無憂怒道。
“二夫人這胎本就被人下了藥,兇險萬分,公主既然已經盡力,就順應天意吧!”張太醫頭磕在地上道。
“天意,這是什麼樣的天意?”謝無憂起身怒斥道。
“公主,不要查下去了,茲事體大啊!”太醫奮力勸阻道。
謝無憂腦海轟隆一聲巨響,癱坐在椅子上,許久才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太醫道:“退下吧。”
窗外一道慘白的閃電劃破了本就悶熱的夜空,積蓄了許久的氤氳終於在此刻被宣洩出來,一聲雷霆之怒咆哮著鹹安城蠢蠢欲動的夜空。
“去,去把姜彩心給本宮叫來。”失神已久的謝無憂突然道。
“這麼晚了,怕是……”丫鬟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有些為難道。
“人命關天,怎麼都不算晚!”謝無憂冷冷道。
“是,奴婢這就叫人去。”丫鬟退下道,未幾,出去沒多久就回來的小廝到謝無憂面前跪下道:“回公主,公孫家的少夫人,來不了了。”
“她不肯麼,怎麼敢做不敢認?那本宮親自上門去問!”謝無憂怒不可遏道。
“公孫家現在亂成一團,公主還是別去了。”小廝低著頭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謝無憂疑惑不解道。
“小的也是聽人說的,姜姑娘是公孫華公子的妻室,公孫華與自己堂兄公孫舉兩家向來不和,前幾日姜姑娘更是為了爭地跟公孫舉的夫人吵起來了,後來不知怎的,雙方竟打了起來,鬧到最後,連鹹安令都驚動了。這兩家本來就是一家,還是朝廷一等一的權貴,鹹安令哪有膽子審,就交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是衛錯衛大人主管的。後來經衛大人一審才發現,他們兩家爭的那塊地,居然是皇家御地!私佔御地可是罪同謀反的重罪,衛大人已經派人將偌大的公孫府給封起來了,姜姑娘等人也跟著一起下了大獄,如今只等著皇上發落呢!”小廝一五一十道。
“不過是妯娌間的吵吵打打,衛大人居然也能審出謀反的罪名來,果然一等一刑名高手啊。”謝無憂再這節骨眼上也不忘感嘆一番。
“算了,你也下去吧。”謝無憂頭疼的厲害。
這時香穗慌里慌張地跑進來道:“公主,請隨奴婢來一趟!”
“又怎麼了?”謝無憂抬起頭道,屋外電閃雷鳴,雷聲大作,看來今夜是怎麼也安生不下來了。
“公主別問了,還是趕緊隨奴婢來吧。”香穗焦急道,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謝無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跟著香穗進了月娘入殮的房間,血腥味還是很濃重,香穗顧不上這些,拉著謝無憂走到月娘冰冷的屍身前,將月娘的手臂上衣服掀起來。
一道驚雷轟隆在府邸上空炸了開來,噼裡啪啦的聲響,震得謝無憂的耳朵一陣疼癢。順著香穗的指引,她看到月娘冰冷而又僵硬的,白色手臂上,赫然紋著一隻青色的梅花圖案。
“梅花內衛!”謝無憂驚出聲道,身在禁宮之時她早有耳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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