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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不當回事兒,坐過來和山氏說著在山家的事。
全都是些平日的瑣碎,“大舅舅並不在家,我也多與表姐妹在一塊兒。”
山氏原打算是讓女兒逐漸地開啟交際圈,然而自己沒空,到母親那兒,又正好遇上了天子行經的大事,家家戶戶的走動也多是停了。
“平日且做些什麼?沒我盯著,女紅做得如何,怕是一脫了管束,你這丫頭連針線都拿不起了。”
春華爬過去,給母親墊好軟墊,討好地諂笑,“女兒可乖了,那用您操心呢。每日早上和著諸姐妹學禮儀識完字,得了空便做女紅呢。哎,女兒的字兒也沒拉下,每天都給練兩頁。”
對自家姑娘的文化課,山氏是一點都不擔心,正想再問些細節,卻聽到女兒說了起來,“表姐們都學箜篌呢,女兒也學了點,卻是不精通。”
人家學幾年都不一定精通呢,你個小姑娘學幾個月就想“技藝高超”,做夢!
到底讓人給拿來了在山家得的七絃小箜篌,山氏也得家學,自出嫁後卻沒什麼機會撥弄,大多是四處奔波,逃命,回了家還得準備宅鬥——早磨光了這位孩子媽曾經的文藝心。
也是懷念,拿著女兒小號的箜篌試了一下,又嘆了回,“看著你如今模樣,總想著我小時候的光景。”
這位孩子媽是在感嘆自己逝去的青春。
女人,結婚生子,安定家宅後院宗族事,然後婆婆媽媽就過去了。
多少如花少女被熬成黃臉婆。
春華也這才想起她的母親也是位山家女,年輕時候這位世家嫡女該是如何的風華秀麗?
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母親早回過神,吩咐乳母姚媽,“記得我陪嫁裡也有一臺琴吧,媽媽給勞動一回,帶姑娘去看看。”
山氏的陪嫁中果有一臺箜篌,比起春華拿著玩的七絃,這一臺製作精美的鳳首箜篌本身便是一件藝術品。
然而漫長的歲月裡,它唯一的作用也只有,積灰。
戰亂來了,經濟倒退,連帶著上層社會文藝水準都一同下降,曾經的《孔雀東南飛》中描繪的“十五彈箜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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