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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林中睡鳥驚醒紛紛飛起,場面十分壯觀。
不一會兒,一陣悠長的籲聲過後,馬蹄聲停了下來,一群人落馬於一座庭院前。為首之人心思沉沉,面上冷峻,大跨步進了庭院內,其後跟隨著一人,其餘人下了馬後便立即四散開來,找了一處開始執行堅守保護著庭院的任務。
進入庭院的顯然是周博和張保保兩人,張保保緊隨其後,突然,周博停了腳步,弄得張保保猝不及防間差點撞上他家陛下的後背。
張保保心中怨念,卻難得地瞧見了他家陛下駐足不前的猶豫神情,於是他只好陪著他家陛下兩眼直瞪瞪地盯著門扉,天寒地凍地,張保保縮了縮脖子,暗歎這就是年輕人的激情歲月,只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真是受不住了。
周博卻是蹙緊眉,人生第一次他猶豫不決,心中糾結,生活教會他要勇往直前,對於敵人要果斷狠辣。但並沒有教會他要如何處理與心愛女人的問題,跟著心走嗎?但他怕她會遺憾一輩子。
周博是耐得住寒冷,久滯門前不進去,被馬蹄聲驚醒的何悅卻是等得心中著急了。她下了床榻,胡亂套上了外衣踩著鞋便開了門,滿臉欣喜在望見周博那冷峻面容時不禁頓了頓,“怎麼不進來?”
周博聞言點了點頭,不發一言地跟在何悅其後進了門去,看見此番情景,張保保呼了口熱氣,十分識趣地為兩人關上了門,自行找隔壁的偏房取暖去了,他這把老骨頭可需要好好暖一暖才能更好地服侍他家陛下,不然真怕明天凍住起不來床咯。
房內的兩人卻是破天荒地氣氛凝滯了起來。何悅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身子,望了眼周博,這怪怪的氛圍都是源自於周博,自進門來便沉默著不說話。
何悅心中疑惑,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起身從桌上茶壺中倒了一杯茶遞給周博,“陛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周博接過茶,其帶著些許溫熱透過杯身傳遞到周博掌心,他抬起頭來,定定地瞧著何悅,“我,朕回來途中遇到一個女人,她在黑暗中趁朕不備拽走了朕掛於腰間的玉佩,緊接著昏迷在地,玉佩掉在地上,碰碎了。然後那個女人醒來竟是什麼都不記得,只有入宮前的記憶。”
周博的人稱變化何悅來不及注意到便被他話中透露的巨大資訊震驚不已,玉佩碎了?!只有入宮前的記憶?!!!那蕭曉曉是回去了?她心中滿是疑問,焦心又委屈,她這是回不去了?
心中複雜情緒一股腦兒混雜的她思緒也混亂不清了,被不能回去的巨大慌亂佔據心扉的她抓住了周博的袖子,“公瑾,那女人叫什麼?”
被那雙帶著期盼的眼睛看著,周博心中酸澀,那個女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原來他與她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她是想回去的,“蕭曉曉。”
只見何悅聽見這個名字,是她,彷彿心失去了一塊的她手不由自主鬆開了周博的袖子,任由自己整個人癱軟跌倒在地上,面容呆滯,眼中沁出一滴淚,漸漸地溼潤了整個眼眶。
周博見此,心痛難忍。他是九五之尊,平時高高在上,睥睨別人,心中唯一的平等給瞭如今失魂落魄任由自己跌坐在冰冷地上的女人,他在對方面前稱我,允許對方成為自己最親近的人,稱呼自己為公瑾,現在,他又蹲了下來,長長的華服衣襬與地交疊在一起,眼中夾雜著一絲痛苦地瞧著這個女人。
可是何悅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怎麼會看到面前的人因為她的痛苦而心中苦痛。
周博手顫顫巍巍地伸進寬大衣袖,摸到某樣堅硬華潤物體後,他的唇抖了抖,想說什麼,良久後他用力閉了閉眼,什麼都沒有說,將何悅從冰涼的地上抱了起來,溫柔放置在床上。
他撫了撫何悅細嫩的臉頰,為她擦去晶瑩的淚水,當指尖碰觸那晶瑩液體時,周博的心緊緊顫了顫,像是被人攥緊了般疼痛難忍。人生初識情滋味,便是這樣不普通。
他終是掏出了袖中玉佩,那方玉佩他用何悅送給他的荷包裝了起來,並配了足夠長度的紅繩。將之從何悅頭上掛戴至脖頸處,周博拽緊了那荷包,重重摩挲著,聲音低沉喑啞,流露出痛楚,“別哭,我從來不願你痛苦的。”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何悅一眼,像是要把她刻在心裡,他知道,也許他這一轉頭,何悅就會昏迷,然後,醒過來的是另外一個令他陌生的女子,他再也不能在那雙眼中看到那人對他不知覺的愛戀,只剩下陌生,是的,陌生。
昏黃燈光中,門開了,外面黑夜深沉,那人攥著門,手上青筋畢現,彷彿一息,手鬆了,門緩緩合上,何悅手摸了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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