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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的蓮瓣,飄高了,將遠處那白衣僧人的影子給淹沒。那些蓮瓣被風一吹,忽然便化作金色的光塵,落了煙雲滿虛空。
再看時,星橋盡頭已經再無任何的異象。
***
遠遠地,東十一天星域之中,唐時已經抬頭看了許久。
他手指撐著自己的太陽穴,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掐指一算,卻“咦”了一聲,有意思……
天地星橋忽生異象,不知道又有什麼超出輪迴之大能修士出來了。
不過那都與唐時無關。
他跟九回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百餘年也不過彈指一揮之間,對星主來說,時間過得太快。
當初他把自己封存在樞隱星,就是為了阻絕北伽羅對自己的追殺,可是對方的神魂依舊是滲透入樞隱星之中,並且佔據九尾天狐的身體,化名為殷姜。唐時已經推算過了,大約是害怕唐時發現端倪,早期的殷姜封存過自己的記憶,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後面就開始改變了。
這一局的開始,本身便是無情道與極情道之爭。
天地無情,而人則有七情六慾。
無七情六慾者,非人。
天地者,西王母與北伽羅,他們乃是天地的化身,統治三十三天星域之時,便要宣揚他們天地無情之道,乃為天道地道,可唐時乃是人,是七情六慾之道。有善惡,有喜怒,有哀樂,愛恨情仇缺一不可,乃是人道。
有一言曰,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於唐時來說,他跟西王母北伽羅的道,乃是兩種,存在本質的差別。
天地要宣揚天地之道,一反人道,而迫人修行天地之道,於唐時而言,絕不能忍,最大的裂痕,便這樣出現了。
從唐時斬殺西王母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三十三天星域就已經亂了套。
而今,是他與九回的最後一局了。
六十甲子之前,便已經相互算計,他早早地預料到自己會有一次劫難,所以佈置了樞隱星之局,而九回也追殺到了樞隱星。
此刻,卻是從暗鬥,轉為明爭了。
九回神魂在樞隱星之時,託身於圓鏡之中,被唐時一筆打碎,已經受到了影響,而唐時則是方歸三十三天,一切還沒有回到最佳的狀態。
他一閉眼休整,便是百年過去,時間正好。
於是他從星盤自己王座之上起身,轉頭望向整個星域之中最大的主星,越過主星,與東十一天正對著的便是西十一天星域,對面早已經沒有了星主虛影。
唐時嘴唇冷冰冰地一勾,卻已經一躍,消失在原地。
“九回——”
剎那間,他身影已經出現在整個東十一天輔星之上,小小的一個影子,可是伴著背後星域盡頭的虛影,卻給人一種浩瀚滄桑的感覺。
此刻除了九回,沒有人能夠用神識感受到他的存在。
只有一襲簡單的青袍,風獵獵,袖袍飄擺之間,他已經露出了幾分笑意。
大喊一聲“九回”,聲音浩浩蕩蕩,江流一樣從東十一天與北十一天的星域交界處奔騰而過,驚動了整個星域。
無數人抬頭來看,無數的修士為之震駭。
唐時不是個低調的人,儘管人性之中有低調的地方,可是唐時這七情六慾之化身,乃是隨心所欲,行隨意至。
他與九回,以這三十三天星域為棋,而今期限已至,九回若是不出,便算輸了。
一聲輕笑,帶著幾分醉人的味道,緊接著,唐時眼前的那北十一天輔星伽羅之上,那巨大的星盤,便開始了旋轉,銀藍色的外袍,長長地,如同飛天壁畫上那飄搖的影子,只緩緩升騰而起,與唐時相對。
看清了那面容,與殷姜一模一樣。
只是,難辨雌雄。
“你還是這樣的怪物。”
唐時毫不留情地諷刺,他手指一甩,風月神筆便已經被他抓在手中,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怪物,雌雄莫辯。
多少年不見,東詩的嘴還是這麼毒。
這也是九回最不待見所謂“人”的地方,“我乃天之化身——”
“是是,天之化身。天者,曰陰與陽,仁與義。你九回,自然是難辨男女……”
唐時言語之間的諷刺不見少,只是轉眼之間就已經激怒了九回。
當年唐時殺西王母,就在九回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九回沒有能夠成功阻止,而後天地之道削弱,反倒令唐時逐漸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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