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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什麼原因呢?”她問道,語氣平緩,卻沒有半點疑惑。
沈湛突然恨起了那幾條傻魚,奪走了阿暖的注意力,心思未變,“其實我—”
還未說完喜歡你三個字,下課鈴突兀地響了起來,沈湛徒然驚醒,情緒從偏執的漩渦中解脫了出來,竟稍稍有些慶幸阿暖剛剛光顧著注意那條傻魚,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很可怕,嚇到她就不好了。
米暖還等著他的下文,看了魚兒半天也有些無趣,轉頭問道,“沈湛,快說你彈得那麼好有什麼秘訣?”
沈湛收斂了自己的表情,視線轉向了別處,風淡雲輕地一笑,“用心。”
“噗,還以為是什麼答案,這和你教我的一樣嘛。”米暖說著起身,“走吧,下課鈴剛才打過了,咱們回教室吧。”
“嗯。”沈湛淡淡應道,沉默了一路,不再言語。
…
幽深的長廊裡,兩側滿是房間,後頭是漸漸破裂墜落的石板。
上次的夢,又開始接著做了嗎?沈湛站在長廊中央,笑了笑,真是個稀奇的夢。
原本想立即結束這個夢,他不想陷入這種回憶中,沒有什麼意義。鬼使神差的,往後退的腳步前進了一步,聯想到上次夢中沈父和那個女人,他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潛意識對某些事情是什麼看法。
他走了一步又一步,經過了一間又一間房間。
“咦?”他挑了挑眉,原本抬起的腳又輕輕放回了原地,那個房間裡,正在演著一場默劇,自己正躲在垃圾桶邊上,等待有熟悉路線的人,能帶他逃離這該死的迷宮似的小巷。
正是自己幾個月前,自己經歷過的。
然而,腳步聲已經一點一點地向他靠近,男人喧囂而又得意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你能逃到哪裡去,嘿嘿。”
男孩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坦然的走了出來,“我跟你們走。”
……
不對,怎麼會這樣,現實生活中,他的阿暖明明把自己解救了出來,自己最後回到了國內。
第一次,夢中的時間長廊出現了差錯。就在他思考的那一剎那,腳下的石板碎了。
他又一次從睡夢中解脫清醒了過來。
……
昏黃的燈光下,沈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串聯起來的夢,富有邏輯,卻又稍顯詭異,沈湛一直以為他做的夢只是在自我回憶,以及潛意識懷疑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他遲疑了,他最新看到的那間房間裡,出現了與先是記憶不符合的情況。走過那麼多房間,這是第一次,他心中有強烈的預感,接下來的房間會發生更多的錯亂。
一般來說,人在睡覺時做的夢,醒來基本都是忘了大概,他也是這樣,除了最近的這兩次。
沈湛就像來到了自己的記憶宮殿,強迫他觀看,記住,醒來後竟然也能記住大概。
似乎只有他睡在阿暖睡過的那張房間裡,才會做夢,自己的房間則不然。他食指微微曲著,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
這種事情,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心裡起了疑心,有些事情急需驗證。
他拿起矮櫃上的手機,撥通了周燁的電話。
三更半夜,這個睡覺的點還會打來電話的,也就只有沈湛了,聽著鈴聲,周燁條件反射地接起了電話,睡意朦朧,“喂,我是周燁。”卻聲音洪亮,口齒清晰。
“嗯,沈貴喜那邊的眼線已經安插妥當了嗎?”( )
第四十章
自回國後,沈湛在親信面前,從不叫沈貴喜為父。在沈湛眼裡,當她母親屍骨未寒,沈貴喜領著那個女人和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孩進門的時候,父親便不再是父親了,哪怕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苦衷。
“都已經安排妥當。”周燁答道。
“很好,讓那個人給我看看,沈貴喜房間的那張矮櫃上,有沒有一個深深的凹痕,那模樣就好像是玻璃杯砸出來的,”沈湛想了想,又補充道,“矮櫃背後是一副油畫,莫奈的睡蓮。”
“好的,我知道了,”周燁應道,“我現在就吩咐下去,估計明天就會有訊息了。”
沈湛輕輕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事情已經安排了下去,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的對映,明天就會有分曉。
按理說他應該放鬆,可是這會兒,沈湛的心一點點地變得沉重了起來。
時針已經指向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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