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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這個吻又一點點地溫柔起來,纏綿不捨,細細品嚐,就好像是最後一吻。
沒有**,只有濃濃的疼惜,不知疼惜的物件是米暖,亦或是他自己。
米暖的口腔裡,充滿了他揮不盡的苦澀。
他的神色漸漸恢復清明,沈湛終究還是幹不出那禽獸之事,他想要阿暖在他身下輾轉哭泣,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達到。
第六十九章
強吻之事,只因著被米暖那一句輕飄飄的分手,壓垮了他本就沒有安全感的神經。
失了理智,失了剋制。火山噴發,傷及他人。
急切地想同阿暖那裡找尋認同感,卻恰恰相反,把她推的更加遠。
沈湛抬手,指腹摩挲著已被自己吮腫的紅豔嘴唇,柔聲問道:“疼嗎?”
米暖沒有回答,眼神盯著他看,就如同一把刀子,緩慢地凌遲著他。
他早就死過一次了,就在幾分鐘前,米暖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毫無留戀,似乎連恨他都嫌是個累贅。
現在是死緩嗎?沈湛想,阿暖的眼神中終於染上了恨意。
有恨,就有念。代表著銘記,而不是遺忘。
她察覺到沈湛桎梏自己的手以及壓在身上的腿,略微有些鬆動。慢慢的移動著右腳,找準角度,伺機趁其不備,給他狠狠地來上一腳。
然而,還沒來得及實行,身上的重量就輕了。
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望,大仇還沒有得報。
“你瘋了嗎?”原來是許敏看到他以一種侵略者的姿勢,米暖被他壓制地不能動彈,便猛地衝了過來,把沈湛從米暖身上扯開。
許敏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剛剛父親打來了電話。考慮到她的房間門開了小縫,貿然通話會被沈湛聽到,打擾他們攤牌。
潛意識裡也覺得不會發生大事,便去陽臺和父親講了一通電話。
再次走到門邊,看到的卻是沈湛強吻米暖的場景。印象裡這個自己真正的僱主,一向冷靜自持,尤其是對米暖,愛得剋制。
愈是壓抑,到時候爆發的就愈是厲害嗎?就像一場來勢洶洶的疾病,可是誰會來醫?
沈湛輕易鬆開了米暖,還體貼地給米暖理了理因為剛才的拉扯,而略顯凌亂的衣服。
米暖自是不會領情,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
米暖沒有質問許敏現在才來,因為她此時半秒鐘都不想見到沈湛,甩下一句“我不想見到他了”,便腳步匆匆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門。
“砰,”的一聲過後,沈湛的視線才從那頭轉了過來。
許敏看著眼前平靜下來,氣質乾淨無比的男人,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挽留她,”沈湛以一種極其溫和的語氣說著,又攤了攤手,“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他臉上的遺憾只存在了一剎那,轉而被似兒童般容易滿足的笑容取代,“你會幫我的對吧。”
許敏一愣,緩慢地點了點頭。的確,他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僱主,又十分警惕地說道,“在不違反職業操守的情況下。”
見到剛剛的沈湛,她還真怕他會對米暖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沈湛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露出閒適的微笑,“許姐,”他一向跟著阿暖叫她許姐,倒也沒有多少違和,“我要你現在去房間裡,關上房間門。外面無論發生什麼,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走出來。”
“你還是辭退我吧。”許姐立即回絕道,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乎對他的行為有些不恥。
她同米暖相處了將近兩年,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說是把她當成妹妹看,也不為過。明知有人要對她不利,許敏怎麼可能做到置之不理,放任她陷入危險之中。
沈湛挑了挑眉,“哦—”,似乎是不信的。
“我的職責一向是保護米暖,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她。”
許敏說的堅定,他怎麼利誘威脅,她都不會動搖自己保護米暖的決心。
“那就好好保護她吧,不要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
“咦?”許敏打量著沈湛,懷疑剛才聽到的話是錯覺。
沈湛猜透了她的想法,收斂了笑意,墨色的眸子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你沒有聽錯,好好保護她吧,”他揉了揉自己微酸的脖子,“我先走了,大概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了。”
牆上的鐘表,時針已經指向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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