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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身邊的女子。顧銀綾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雙手絞了絞手絹,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姑娘是來找他的?”
洪三低下頭,指了指身邊的女子,“姑娘,這位是我新娶的妻子,顧銀綾。”他剛介紹完,顧銀綾便幽怨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她轉向蘇長久,“既然是來找他的,那我先走了。姑娘不必有所顧忌。”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洪三默默地看著她離去,沒有說什麼。
蘇長久見他這副樣子,知道他現在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她掩飾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算命先生真的守諾言,將你安排到郡王府做事了嗎?”
洪三連忙回過神,重新看向蘇長久,他心裡對她有著愧疚,雖然他們之間只有一紙婚約,彼此也談不上有多少深厚的男女感情。“是,我本來在郡王府做武師,後來郡王妃給我安排了銀綾做我的妻子,又將這座橘園交給我管了。”其實之間還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洪三實在難以啟齒,他好像變得越來越壞了,他做的一些壞事,他不想讓蘇長久知道。
見蘇長久還要問,他連忙打斷她,有些急切地問她:“姑娘怎麼會來這裡找人?出宮一趟不容易吧……”
蘇長久覺得洪三真的變了很多,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急切地打斷她的話,他只會安靜地聽完她說的話,然後再給出自己的看法。她壓抑下失落的心情,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橘園裡有叫程浪衣的僱工嗎?”
洪三點點頭,“有的。我去叫他過來。”他竟然沒有問她為什麼來找這個人,甚至也沒有邀請她進到橘園等。饒是粗線條的蘇長久也忍不住難過,原來洪三冷情起來會把她當成陌生人對待。或許是不想讓顧銀綾誤會什麼吧,蘇長久想到這個,又覺得自己在這裡責怪洪三的做法實在太小肚雞腸了。
這次洪三就沒有出現,直接讓程浪衣出來了。蘇長久告訴了他漣衣的事情,程浪衣沒有表示多大的氣憤,臉上更多的是哀傷。他抱起自己的妹妹,手伸過去,幾次想看白布下的漣衣,手抖得一直掀不開那薄薄的白布。
蘇長久看著他難過的樣子,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直到程浪衣進了橘園,蘇長久才想起自己藏在小巷裡的棺材還沒有跟他說。她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了。洪三到了裡面後就沒有出來,蘇長久抬起頭往裡面看了看,只看見顧銀綾孤零零地坐在橘樹深處的鞦韆上,隔得太遠,長久看不清她的表情。
長久微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理了理自己方才因為奔跑而凌亂的衣襟,然後大踏步走進橘園裡,四周響起一片狗叫聲。蘇長久就在這些護林狗的虎視眈眈下鎮定地走到劇院深處,一直走到銀綾跟前。
顧銀綾抬起臉,看著她毫無顧忌地走過來,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那些狗,“你不怕被咬嗎?”
蘇長久搖搖頭,這些狗不過是叫得兇而已,一般不去招惹它就不會被咬。她看著嬌弱的顧銀綾,“你不喜歡洪三嗎?”
“……”顧銀綾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揉了揉手心的繡帕,然後點點頭。
見蘇長久臉色嚴肅起來,她又輕輕說道:“他也不喜歡我。他只是聽從主人的吩咐娶了我。你不懂,除了這些事,我們還有很多矛盾。”她哀怨地搖搖頭,然後站起來,就像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個人,自顧地往橘樹深處走去了。
長久站在晃盪的鞦韆旁邊,用她足夠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洪三喜歡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他。”
顧銀綾沒有理會她的話,她受到的傷害,無關緊要的人又怎麼能理解……
走出橘園,蘇長久回頭看了看它,她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問洪三關於劉書深的事情。不過,他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吧,蘇長久不想去打擾他們了。
好像他們三人之間的情誼都隨著時間與人事化成了春天的融冰,無跡可尋。
作者有話要說:
☆、朝堂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滕久走出明苕殿的時候,看守冷宮的宮女正匆匆走來,站在殿外向大宮女杏兒彙報情況。他走過去,宮女們跪了一地,他揮了揮手,讓她們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是修媛娘娘吞珠自戕了。”
滕久微微一愣,是那個從未謀面的江修媛吧。“通知她的家人了嗎?”話一出口,宮女們紛紛詫異地看向他,滕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冷著臉,沒有理會她們。
有個大膽的宮女紅著臉稟報:“陛下,修媛娘娘在宮外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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