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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傷心的地方,卿卿覺得胸腔裡一陣悶痛,實在忍不住逼得卿卿黯啞的咳嗽起來。
江世安推開門看到卿卿已經醒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眉目溫和,眼角帶著濃濃的倦意說道:“如畫,你覺得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如畫?
原來這樣的溫和,這樣貼心的細膩都是因為方如畫,卿卿冷聲的說道:“世安王殿下認錯人了,我是卿卿,不是方如畫。”
江世安的眉毛挑起,眼角充滿了笑意看著生氣的卿卿,卿卿斜眼看了看江世安,轉身不在看他,雖然聽說這個世安王帶人十分溫和,可是幾次明裡暗裡的較量,卿卿知道江世安此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溫柔。
卿卿真想打到那樣笑臉,卿卿說道:“江世安如果我能活著出去,下一次在見面我一定讓你成為我的階下囚。”
卿卿成功的看到江世安得笑臉陰沉了下來,江世安冷眼的說道:“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如果你要走就準備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江世安拂袖而去,肩膀似乎在微微地發著抖,卿卿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氣的不輕。
卿卿皺起眉頭聽太后說過,方如畫是江世安心中的痛,她長的和那個如畫有幾分相似,但卻又不相似。
卿卿突然冷笑了起來,堂堂一個齊國的輔政王統領三軍,竟然為一個長得像他的愛人如此痴痴傻傻,真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卿卿想起了江世天告訴她的事情,江世乾和江世安十分的奸詐,道貌岸然的外衣下,大多是見不得人的無恥嘴臉,也許他這樣是裝的,卿卿暗自想起還是不要被江世安這個奸詐之人給騙了才好。
當讓卿卿唯一慶幸的,江世安對方如畫的痴迷,讓卿卿逃脫了牢獄之苦,甚至現在要比平常過的更加奢華和舒服,卿卿安心的閉上眼睛,既來之則安之吧。
卿卿轉了轉身,幾天發汗讓卿卿感到自己身上的酸腐氣,想著明早一定要好好洗一洗。
幾個婢女端來大盆的熱水走了進來為卿卿擦洗,水中泡在玫瑰花瓣,熱氣的氤氳中,清香沁骨。
這四年來,卿卿從不注重生活瑣事,以花瓣洗浴不但體氣芬芳,更可潤澤肌膚,可卿卿從四年前就不把自己當成女人了,更不會弄這些取悅男人的玩意了。
身上沾染了花香,洗過澡以後卿卿覺得沒有的輕鬆,竟然沒有為階下囚的恐懼而影響睡眠,再次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
卿卿最後的意識裡想著也許是因為那些湯藥裡有讓自己安眠的成分吧。
一大清早,卿卿睜開眼就看著婢女在床邊垂立,端著洗漱的東西,還有幾個婢女端著衣衫,衣衫的顏色有素色的,也有豔色,卻獨獨沒有黑色和白色。
卿卿挑選了一個淺杏色繡著白色杏花長裙,被婢女攙扶著做到銅鏡前梳妝。
妝畢,卿卿看著銅鏡裡的美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肩如削成,腰若束素,黑眸中滿是寒意,雲髻半傾,鳳簪斜插,淺杏色的長裙,在清冷之外更添一絲豔麗。
門處想起了熟悉的聲響:“我就知道你還是那麼美。”卿卿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江世安。
卿卿轉身走到江世安的面前笑了笑說道:“卿卿從來不知道殿下帶階下囚竟然如此有禮。”
江世安看著卿卿眼睛不轉一瞬,聽到卿卿的話皺起眉頭,默默的說道:“走吧,去用早膳。”
幾個婢女上前扶住卿卿,卿卿狠狠地甩開婢女的手,冷冷望了她們一眼,滿眼的殺機危險之氣,幾個婢女看到後頓生怯意,停下腳步。
卿卿走到江世安面前笑著說道:“原來齊國的輔政王待階下囚如此厚愛,等我出去後,一定告訴市井百姓一聲,做齊國的階下囚如何的舒服。”
江世安看著卿卿許久,眉目之間疲倦之色更濃了許多。
江世安拉著卿卿的手疲憊的說道:“走吧,我這兩天真的很累不要再讓我生氣了。”這掌心的溫暖讓卿卿很不自在,卿卿努力的想甩開江世安的手,可怎麼江世安的手怎麼也甩不開,卻是越抓越緊。
江世安看著卿卿說道:“如畫,我以前答應過你要讓你穿上最漂亮的衣裙,明日我在命宮裡的人為你多做一些衣裙如何?”
卿卿皺著眉頭說道:“殿下,我是卿卿,不是方如畫,殿下最好清醒一點。”
江世安突然又說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畫,我給你準備你愛吃的蘿蔔糕待會你嚐嚐。”
卿卿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精神絕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