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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忌在那一瞬間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依然表現得雲淡風清,視那一坑毒蛇為無物——乾脆破罐子破摔你愛咋地咋地。
“王蛇是銀勾老頭的寶貝,稱得上毒中之毒,若被它咬傷一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有一點老頭兒不知道……”絲絲一邊拿著粘糊糊的液體往風無忌身上塗一邊轉頭喊了一聲:“王蛇寶寶~~”
就見蛇群裡一陣騷動,一條巨蟒遊竄而出,來到兩人面前高高的抬起頭——風無忌一見到那條海碗粗的巨蛇,想到要被它咬一口就頭暈。誰知道卓絲絲理也不理那大蛇,又喊了一聲:“王蛇寶寶~”大蛇嘴巴一張,竟然從它的嗓子眼裡游出一條三指細的小蛇,通身銀灰,一躥便繞上絲絲的手腕。
“吶,這就是‘鬼哭神嚎見血封喉毒不死你我跟你姓大王蛇’了……”
“……”
細細的一條小蛇,黑溜溜的小眼睛,頗為傲慢的瞥了風無忌那個生人一眼,便扭開頭蹭了蹭絲絲的胳膊。
風無忌看著那條小蛇,無話可說。
“老頭兒不知道,其實我這幾年來常常溜到長蟲窩來,早已經把王蛇收買了,我會讓它咬你的時候放點水,咱幹咬不下毒。但是為了瞞過老頭兒的眼睛,只有百蛇的毒彙集體內,我暫時用藥替你壓住,你把毒引含在嘴裡,等王蛇咬你的時候要破膠囊毒便會發作……所以……”
所以……||||
風無忌看了看那條小銀蛇,又看看坑裡那成千被自己身上塗抹物的氣味吸引得騷動不已的蛇群……被一條蛇咬和被一群蛇咬兩者在心理上的差異是顯而易見的……
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機會,卓絲絲伸手一推,風無忌便跌落了蛇坑……
……
……
那個……煩請馬賽克處理,此場面省略。
因此,老頭兒這一次當然還是輸了。
跳腳吐血翹鬍子,銀勾老頭做盡所有的發洩之後,下了一個決定—— 一字即之曰:賴。
打死也不能把不傳之毒交給來路不明的小子和不孝之徒。所以絲絲很不客氣地套了麻袋把銀勾老頭一頓亂打,答應了她卓絲絲的事情也想賴?
當下她指使風無忌捆了鼻青臉腫的銀勾,本人氣勢洶洶的揹著一個口袋衝到老頭製毒洞的窟跟前,裹好頭臉,用布團醮了引蜂引蛇的粘液丟進洞中,等著大批蜂蛇到來,向洞中而去。便將磷粉灑向毒蜂,頓時洞中一片火光,又連潑了幾壇烈酒。
銀勾侯心那個碎啊,肝兒那個疼啊,眼見著自己多年飼養的毒蜂和毒蛇撲向火坑數目越來越少,悲痛得鼻涕眼淚一把,只能用嚎啕來形容。
“蟲眼和蟲脈你給不給!?”
“給——給——!快滅火!別讓蜂王和王蛇進去啊——”
絲絲重重“哼”了一聲,讓風無忌給銀勾鬆了綁。銀勾方一得自由便衝進火海救火,風無忌過意不去有心幫忙,被絲絲拉住,“你去幹嘛?當叉燒肉?沒水你救啥火?等著!”絲絲早已經作了準備,衝石洞頂的山崖一招手,弄月出現在那裡守著大堆沙石,只等絲絲一聲令下便將沙石推下去,山洞的洞口轉眼在兩人面前被埋住了……
風無忌那個冷汗——|||||
她就這麼把自個的師父活埋了?
沒有空氣洞裡的火很快便滅了,絲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吩咐弄月和風無忌去把銀勾挖出來,自己晃晃悠悠打著呵欠休息去了。
大逆不道啊!
欺師滅祖啊!!
靠閉息大法留得一條小命兒的銀勾跟個黑人似的被挖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半昏迷了,嘴裡卻不停的重複著這兩句。
次日,腦門上裹著紗布身上綁著繃帶外帶瘸腿架著柺杖的銀勾侯清點過毒蜂和毒蛇的數目,含淚乖乖交出了蟲眼和蟲脈兩味毒。
——有逆徒如此,師門不幸啊!
第十四回
師門幸不幸,卓絲絲是不曉得。她只曉得從銀勾交出了兩味毒,他就時常緊緊盯著風無忌,著意是不肯放他下山的了。
這個絲絲倒不擔心,她的逃情酒研製也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即使說,她和小白鼠的離別就在眼前。這天半夜裡她抱了酒罈子走進風無忌和弄月的房間,為他好好送行一番。風無忌疑惑,問道:“現在銀黑二侯都不許我離山,為什麼為我送行?”
絲絲放下酒罈子,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推給他,“這是逃情酒,算我出血大附送。”
“逃情酒?”
“據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