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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又有些陌生，林漪想不起來，便只有沉默。

“寶貝兒，你在這裡受苦啦，爸比已經來了哦，不要害怕。”中年男人的嗓音透過手機清晰的傳出，比對著林麒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告訴爸比你在哪裡呀，爸比這就去接你好不好？”

“……”噢，原來是父親大人，林漪終於在腦袋裡找到了這個人的大致輪廓。

“別害怕啊，你哥哥說的話都跟你鬧著玩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談戀愛就談戀愛，咱們不要跟你哥哥這個魂淡一般見識啊！”

“喂喂，什麼叫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小妹要被狼給叼走了啊，老爹你這個叛徒，怎麼可以背叛聯盟！”

“……聯什麼盟！我是為了部落！”

“……”噗嗤，畫風好清奇！

林漪：媽的智障。jpg！拿走不謝！

顧衍：→_→

那也是你家父兄啊，這麼吐槽真的好嗎？

林漪吐了吐舌頭，抹了把臉，把手機湊近了嘴邊，“爸爸？”

“誒，寶貝閨女，爸比來接你啦！”

“嗯。”

林漪吸了吸鼻子，剛要再說，電話那頭的林父已經敏銳地發現了不對，“閨女，是不是受了委屈啊？怎麼在哭？”

“……”

“被你哥哥氣的嘛？你放心你放心，等接到你，粑粑就當著你的面削他一頓解氣啊！漪漪不哭了！”

“沒、不是哥哥……是、是我，是我殺/人了。”

“不是哥哥啊，不是哥哥就……啊？殺、殺、殺、殺人”林父卡了半天殼才接住了自己差點驚掉的下巴。

“能不能幫幫我，顧衍、顧衍傷的很重，我又殺了人，我走不出去了。”

許是林父的話語太溫柔，也許是她察覺到了林父的拳拳慈愛，更也許是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求助的話才能脫口而出。

“好好，別害怕別害怕，你在哪兒？爸爸馬上就去接你，你會沒事的，寶貝兒，快告訴爸爸你在哪兒。”

“我在xx路xx酒吧的後巷裡，司機知道那個地方。”

“嗯嗯，爸爸現在就過去啊，十分鐘，不不，五分鐘就到！等著爸爸！”

“嗯……”

電話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中被結束通話，嘟嘟兩聲之後，黑暗的箱子又歸於寂靜。

顧衍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正著，他抿了抿乾澀的唇瓣，想說話，卻被林漪捂住了嘴。

“顧衍，你聽我說，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求你放下你的驕傲和骨氣可以嗎？”近乎卑微的懇求，眼淚含在眼眶裡卻倔強地遲遲沒有再落下，“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安全快樂沒有負擔，現在能幫我們的人太少太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爸爸、哥哥，林家，可能就是我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

“我不怕坐牢，不怕死，可是你不可以有事，我不想看你有事。”

“……”

“求求你，哪怕低頭一次也好。如果你不喜歡，等你好了，我們再出來，好嗎？”她哀哀地看著他，捧著他臉的力道小心溫柔，拇指揩過他的臉頰，刮蹭出輕微的疼痛。

艱難地點了點頭，顧衍微微牽唇，挽出溫柔笑意，“一直忍受著我的死犟，你也一定很累吧。”

“……”林漪拼命搖頭，垂下了眼瞼生怕他說出什麼可怕的話語。

“別怕，我會一直在，一直陪著你，無論你去哪裡，無論你會怎樣，我都會陪著你，直到生命的終結。”

“……”

“面子、尊嚴、骨氣，通通都不重要，在我心裡，只有你才是最珍貴的存在。”

風雨漸歇，林漪怔怔看著顧衍，他費力地挑開了黏住她臉頰的髮絲，笑意一直停留在他的唇角，那麼美，那麼妖，像是剛剛盛開的罌/粟花，帶著讓人上癮的毒。

不知過了多久，小型汽車的強光將二人照亮，林父等人已經趕到，推開了門便下車朝著他們奔來，神色緊張又焦急。

“女兒……”

“小妹！”

兩人越跑越近，林漪看向他們，心裡頭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她只覺得腦袋一沉，眼前天昏地暗，再也提不起力氣。

冥冥之中，她相信，命運似乎總會更偏幫她一些。

唔，感謝上天，感謝系統，感謝……顧衍。

☆、第一七六章　黎明的起點（完）

林家的勢力比預想的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