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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在用心的喜歡你。”

“……”

高考最後一天，兩人坐著加長的豪車來到了分配的學校。他們運氣不錯，被分在同一所學校，就是班級不同，相差了一層樓，所以往常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同，仍然同進同出，好的像是一個人。

只不過今天，相比起林漪的神采奕奕，顧衍顯然有些沒睡飽，蔫搭搭的像是一朵快曬枯了的花朵。

“吶，你昨天又幾點睡的，是不是有小秘密瞞著我啊？”林漪勾著顧衍的手指一晃一晃的，語氣傲嬌的不行。

顧衍打個哈欠，眼角都快溢位淚水來，他聳聳肩，哀怨道，“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個人非不讓我回房間的，溫香軟玉在懷，你倒是說說讓我怎麼睡？”

“怪我咯？誰讓你把我弄醒的。”林漪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從隨身的小包包裡拿出風油精。

顧衍捂著鼻子直皺眉，嫌惡地瞟過她手裡的小瓶子，“別弄這個，我不困了啊。”

“那可不行，萬一你考的不好怎麼辦？我們還要上同一所大學的！”林漪在手指上抹了一點就要往他額角擦去。

顧衍後仰著身子直躲，偏偏被林漪抵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喂喂，你別動別動，要擦到眼睛了！”

“嘶……”

眼睛被刺的直掉淚，顧衍伸手要抹還不行，苦逼兮兮的用一隻眼睛盯著林漪，滿臉都是控訴。

林漪拿著溼巾紙幫他擦，擦著擦著就噗嗤笑了出來，“某個人就是不好好聽話，作死就是你這德性。”

“……”

“看吧，你好好的讓我擦不就不會這樣了麼。”林漪嘟噥著用溼巾覆在他的眼皮上，過了好一會兒，又揭開來幫他吹吹。

這樣子已經好了很多，顧衍睜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林漪，不知怎麼的，下意識就把她按進了懷裡。他的下頜頂住了林漪的發心，輕輕的摩挲著，說不出的繾綣眷戀。

眼裡還辣的刺疼，睜開眼睛直覺得眼眶熱熱的。那風油精的味道刺鼻的厲害，竄進鼻尖，讓他有想落淚的衝動。

“你……”覺得他身上的氣氛並不太對，林漪踟躕著開口，但是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他的語氣近乎哀求，聽起來竟然有些脆弱。

林漪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趴在他胸口嗅著他清爽乾淨的氣息，還是一如既往爽朗的少年啊。林漪歪頭想著，神色不置可否。

良久，考場提示音忽然響了起來，他像是觸了電一般，手下驀地一縮。爾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雙臂，慢慢吞吞的扶住了林漪的肩膀。

林漪看他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別的神色，約莫是覺得自己多慮了。

她笑的很燦爛，最後一門考試考完，就是勝利在望了。

顧衍不覺也被感染，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吶，我們都好好考試，爭取考到同一所大學。”

“什麼叫爭取，我們一定會在同一所大學的！”林漪嘟嘟嘴擰了他腰間一把，又把他的文具都檢查過一遍，才略微放心的和他往臺階上走。

“考完試你還在那裡的小橋等我嗎？”

“嗯。下樓梯的時候小心點，人多，別冒失。”

“嗯嗯，知道啦，你好囉嗦。”

“嘁，小丫頭片子，我這是關心你好不好？”

“行行行，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會慢慢走，跟烏龜一樣慢的！嘻嘻！”

“……”

“吶，親愛的，一定要加油考啊！”

“嗯，我會的，加油！”

☆、第一六四章　黎明的起點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初夏的日頭和明月可以交相輝映，把彩霞掩映出絕美的豔麗，這萬里風景，遙遙望去，延至天際。

少女依偎在小橋上，悶熱的空氣教人窒息，偶爾有一絲微風拂過，吹起她頰畔的長髮，越發襯得她小臉素白乾淨。

在橋上等了很久，林漪百無聊賴，最後只能爬到了欄杆上坐著，兩隻腳一翹一翹的晃動，幾乎都快等出了青煙，再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等成望夫石。

等到星星都可以看清，天邊只有一輪彎月皎皎，月光忽明忽滅，在水面上投下了一汪倒影，偶爾有小蟲飛過，可以看到皺起的漣漪，一圈一圈，層層不止。

“嘖，看起來，他是不會來了啊。”林漪喃喃的嘟噥，語氣說不出的失落。

良久，她雙手撐在身邊，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