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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黑著臉獨自上了馬,也沒有邀請娜木鐘共乘的架勢,於是她只得扭回頭,默默上了馬車。
“哎……”坐在馬車內,心亂如麻的長嘆一聲,娜木鐘拾了邊上的軟墊墊在背後,無神的直視前方。腦子裡種種猜測幾乎要打成死結,順治他對於這次出宮貌似真用了心,可都說君王之心不可測來著?所以,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哪裡的?
這破系統,閉上眼,娜木鐘努力回想當初穿越前的情節提要和一些零碎畫面,都是什麼來著?完全都是淡淡的影象,憶不起了!
回了鍾粹宮,沒陪同出行的蓮娟兒像只蝴蝶直撲了上來,旁敲側擊的淨問些八卦問題,後來瞧著她臉色不佳,才盡心盡力服侍她梳洗睡下。
此後一連幾日,順治都沒搭理她,她也並不像以往忒殷勤的往清心殿跑。
周遭的一圈兒奴才都覺得變天兒了,這帝后關係莫名的變味兒了啊!就連居在慈寧宮的孝莊都聞到了聲息,專門兒讓身邊的蘇麻喇姑來請娜木鐘去慈寧宮共進晚膳,兩人進餐時,還特有所指的淨說些隱晦的話語,什麼要有一顆博大包容的胸懷諸如此類。
娜木鐘忙不迭的應聲點頭,哪兒還有心思吃得下去飯,等孝莊用完便起身告辭。
使了宮女兒出去,娜木鐘獨自躺在床榻上鬱悶的滾來滾去,不知為何,直到此刻,她總還是覺得是福臨在耍她,除了這理由,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了。理智上來看,她大概還是要更加努力的去勾引順治,但她就瞬間沒了勁兒,也沒了動力。
榻上磨了一兩時辰,她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喚了蓮娟兒進來,囑託她去膳房領些甜湯和糕點,然後命其她幾個宮女兒替她梳妝打扮。
一眾兒奴才巴巴點頭,蓮娟兒也格外有幹勁,這些天,她可愁死了,主子和萬歲爺本來好好兒的,孰知出了趟宮門關係卻像眼下的天兒似的,凍得都快結冰鉤子了,不過還好咱主子是個睿智的,懂得先去求聲好。
待蓮娟兒領回來一盒膳食,娜木鐘已經打扮好有一會子了。
她披上紅色斗篷,又捧了手爐,全方位保暖工作做好後,才挑了簾子行出去。
北方的天兒冷得很,年初天氣還算晴朗,自昨天傍晚又開始零零落落的開始飄鵝毛大雪,眼下屋簷都結了一排長細的透明冰鉤子,娜木鐘看著看著就有點兒想哭,作孽的,她好久都沒吃一口冰淇淋喝一口咖啡了,她容易麼?
捏著帕子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子,一行人跨過月華門,往清心殿走去。
和以前一樣兒,一瞅著皇后娘娘駕到的身影,一幫守職的奴才們全都迎了上來,心底全體歡呼,哎喲喂,終於是把這尊活菩薩給盼了過來,得,這求菩薩看來還是管幾分用處的!
其實吧,這幾日,最不好過的應該當屬來順一溜兒順治跟前的奴才了,其次才是這些當值的奴才們。
打那夜去盧溝橋回來後,本就喜怒無常的萬歲爺更加喜怒無常了,喝盅茶水嫌棄煮的濃了,當場怒火噴天,卻忘了那是他大爺以前囑託過的,茶水得往濃的方向煮,醒神兒。
反正吧就這麼一回事兒,這幾日吃吃住住行行就沒有咱萬歲爺挑不著的刺,一幫子跟前伺候的人一半兒都換了一撥,搞得日日氣氛凝重,人人惶恐難安,生怕下一個遭罪的就輪到了自個兒。
來順跟著順治有些年頭了,還算是摸的準主子的脾性,依他看,典型的,這就是在跟鍾粹宮的皇后主子鬧情緒呢,起先萬歲爺還獨自憋著生悶氣,後來一輪兒過了好幾日,以前大早上就過來的人沒影子了,萬歲爺一顆心便燥了,又舍不下面子親自上鍾粹宮拿人,於是火氣就一腦門子撒在他們這群奴才身上……
哎,他們真是何其無辜唷!
想著想著卻瞧見不遠處一圈兒奴才簇擁著個麗人行過來,來順兒用力抹了抹眼睛,再一睜眼,兩手合在一起拍了個巴掌,果然就是鍾粹宮的那位。哎喲喂,這人千盼萬盼終於給盼來了。
來順都差點淚流滿面了,連連拾掇了一下迎上前去給娜木鐘行禮請安,表達了一下眾人是多麼千辛萬苦的等著皇后娘娘的大駕光臨,真是想死他們一大堆子奴才了哎喲喂。
娜木鐘:“……”默了許久才回神的免了來順的禮,她摟著手爐臉上表情十分精彩,從近了清心殿她才覺得,這些奴才有些不對味兒,看著她眼睛裡都像在閃星星一般。娜木鐘納罕的摸了摸鼻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才過了幾日她美貌就瞬間昇華了?
“主子來給萬歲爺送夜宵是不?要不先去西間暖閣稍作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