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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湖藍色長錦袍,套了黑色祥雲馬褂。
荀默子眼也不眨的瞅了瞅,挺乾淨一張小白臉兒,說不上多俊俏,但氣度頗不凡,神情略鮮活,尤其那嫌棄的眉眼兒,嘴角微撇,彷彿在看著什麼討八輩子嫌的仇人。
呃……似乎,貌似,看的就是她來著?
☆、第二章 深度傲嬌病患者(二)
塌下一大撥拉人立馬跪著轉向,齊聲叩拜:“奴才們給皇上請安。”
福臨傲慢的抬高下巴,漫不經心掃了眼高榻上的娜木鐘,鄙夷的從鼻子裡輕哼一聲,嘖,瞧瞧那什麼潑皮樣兒?頭頂鳥窩巢,眼珠子瞪得活像剝殼兒的白雞蛋,還翻著一雙死魚眼兒,賢德盡失,倒盡胃口!
嫌棄的撣了撣袖子邊,福臨眼不見為淨的負手在背,免了奴才們的禮。
半晌,往常那憋得像蚊子哼哼的請安還不來,福臨不悅的扭回頭盯著那死女人看,那啥,他一個皇帝每日忙的要死要活,還到處受制約,活活人形受氣包。日日僅剩的消遣就是轉個彎兒彎到這鐘粹宮來,嘿,別說,每每聽那醜女人掐著嗓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請安作禮,他心裡頭就跟倒了罐兒蜜似的,甜滋滋的爽!
可這一瞅不得了,福臨臉瞬間陰沉沉,他若沒看錯,那女人還保持著一副呆傻的模子坐著巍然不動,竟連請安的架勢都還沒擺出來。
好你個目中無人給臉不要臉的胚子芽兒。
福臨氣得一撩袍子,略過礙眼的奴才往前大跨兩步,心想,還沒走進殿裡就在外頭聽到她扯著嗓子吼東吼西的,哪兒有生病下不了床的道理?依爺看,就恃寵生驕是吧?
轉而一愣,腳步頓住,哪裡不大對的樣子,爺什麼時候寵她了?寵這種沒上沒下沒眼力價兒的東西,倒不如多賜些她養在金籠子裡的那隻小葫蘆零嘴兒,起碼小葫蘆一見著他還撲騰著翅膀來兩句“皇上萬歲,皇上萬歲”,可主人呢?嘖嘖嘖!就不是個人樣兒……
嫌棄的砸吧著嘴,福臨顧自搖了搖頭,見榻上往日牙尖嘴利盡跟他使絆子的丫頭依舊緘默不言,神情呆滯,猛地覺得奇怪起來,凝眉想了想,他突兀得樂呵起來!依稀記得,昨兒個兩人又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兒吵得臉紅脖子粗時,他貌似吼了句“朕就要廢了你這個皇后怎麼著”?
嘿喲喂,感情被嚇壞了吧?嘿喲喂,這下曉得爺兒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了吧?嘿喲喂,看你還敢蹬鼻子上臉跟爺兒耍橫不?
福臨突兀的心情很不錯。
荀默子怔了好半晌才接受這個現實,她穿了,是真的,真真兒的穿了。穿到這個悲催的要命的廢后身上來了,雖現在瞧著還沒被廢,但順治那一臉小樣兒哥還整不死你的模樣,恐怕離廢也不遠了,嗚嗚嗚破系統太坑爹!
悽悽慘慘慼戚!
傷春感懷的在心裡哭泣,荀默子瞅到塌下分撥站成兩排中的幾個宮女兒,使命朝她眨眼睛,眨巴得眼眶紅腫,瞧起來急得都快哭了!
莫名其妙好麼?荀默子眼珠子一轉,正中間的順治表情也實在耐人尋味,剛開始凶神惡煞的,這會子居然撥開雲霧見青天,咋看咋嘚瑟。還眸隱笑意的睨著她,彷彿看著什麼有趣兒的玩物一樣……
艾瑪,古人都是這般琢磨不透的麼?
原先伺候在床榻邊的那宮女兒已經開始哭了,眼淚花兒在眶裡打轉,她最後瞅了荀默子一眼,絕望的視死如歸般蹲身向著順治行禮,“皇上,主子昨兒晚上整夜沒安息好,一直到現在也沒用早膳,所以沒什麼精神力氣……”蓮娟兒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完全息了嗓子,嗚嗚嗚,她這番蒼白無力的解釋好像自己都聽不過耳,更遑論和主子一直不對付的皇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蓮娟兒急得額頭直滴冷汗,本來昨兒個主子一直正常,偏生今日像變了個模子一般,眼下連給皇上請安都無動於衷,可別告訴她主子故意的吶!這怎麼鬧也不能偏頗了禮數,咱皇上最恨的不就這一遭麼?
主子誒!您就不能再忍氣吞聲一會子麼?反正也不是一遭兩遭的事兒了?以前您的忍功是多麼令奴才們欽佩的五體投地啊!蓮娟兒想到此,又滿臉期望著重新淚汪汪瞧床榻上的自家主子。
荀默子不傻,不過是沒咋適應穿越的事實,眼見跟前那宮女兒星星眼看著她,還一把鼻滴一把淚,她瞬間悟了!對的,要請安啊!
可,請安禮要咋行?
顧不得那麼多,荀默子一把拂開褥子,骨碌碌滾了下來,套了下鞋,沒套上,乾脆光著腳丫子蹲身,清朝行禮是待怎的?雙手交疊還是雙手握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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