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順治眸露兇光,朝門外吼了句“來人,拖出去斬了”,頓時兩手把人胳膊扒拉甩遠,“呸”了一聲。
門“哐當”應聲而開,忠心耿耿的來順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披頭散髮的女人完全看不清臉,但卻快狠準的直撲萬歲爺而去,嘴裡不停唸叨著“就三字兒,您就從了吧”,而不察的萬歲爺一撲就中,兩人化作一團在地上滾了幾圈,你儂我儂,我儂你儂。
來順兒猛吸一口氣,迅疾轉身把門合上,但已經晚了,一票兒奴才宮女一副“好生激烈”的神情。
門雖合上,但兩人此時著實是痴纏的你我難分,順治的“拖出去斬了”基本被不斷乞求的“三個字”壓下去,好不容易兩人都折騰得沒了力氣,才遲鈍的發覺杵在門邊石化的來順兒。
順治脖子耳根頓時一片赤紅,袍襟子凌亂,怒火難洩,大發號令,“把這個不知天高……”
未說完,就被搶白。董鄂烏蘭哪等他下旨坎她的脖子,忽而大喊,“嗷嗷嗚民婦不活了,名節何在,貞操何在?”語罷在地上摸起方才掉地的綠雪含芳簪,用力抵在脖子上,但眸子卻絲毫不懼的看著順治,她只要三個字,如果得不到那就要名分好了。
順治氣結,連喊三聲“好”字,僵黑著臉,右手衝門外一指,憤道,“要死別死在這兒,滾出去……”
簪子尖兒觸在脖側肌膚,是有幾分痛的,董鄂烏蘭不想再死了,系統承諾過,一旦這個任務完成她就不用穿梭在這些坑爹的時空,她就賭一賭,董鄂烏蘭那麼命好的女人,說不定糊糊塗塗的就把順治給會忽悠了呢?
不過顯然命沒好到那種地步,眼見死皮賴臉加威脅不成,竟有些把自己推入兩難的地步來,董鄂烏蘭倒沒對自己今天的作死秀生出悔意,從接納這具身子以來她就很彷徨,根本摸不準方向,或許只能選擇走一步算一步。
臉皮忒厚的將簪子直接再度插上髮髻,董鄂烏蘭再想,就算今日掃興而歸,可她與順治的緋聞總歸會更上一層樓,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她輕瞥了眼順治,抬腳往前邁了小步,不料突然心口一絞,一股灼烈的痛楚頃刻在胸腔擴散開來,汗水溼了額頭,董鄂烏蘭窒息到無力張嘴喊疼,喉嚨腥甜味兒直衝而上,她猛地大吐一口鮮血,暈厥在地。
這一幕來得完全不合邏輯,來順兒完全傻了,半晌才抬頭看著同樣一副跟不上節奏的順治,道,“萬歲爺,這……”
順治眼界開,不至於被眼前這小打小鬧嚇慌了神,他負手走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抬腳踢了三踢,“死了?”
事實上自殺都沒能死,命硬到這種地步,也不至於吐兩口血就失了性命。
可是……
順治很有些不好,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太陽穴青筋隱隱突起,最後竭盡理智才忍住掐死榻上那瘋女人脖的衝動子,邊兒上資深大鬍子單御醫躬著腰,一臉戰戰兢兢,時不時抬袖抹掉額間冷汗。
“大叔,這藥好苦,不喝。”
順治看著那女人擰著臉苦哈哈的瞅著他,又賭氣似的把頭扭過另一邊兒去,嘿,撒嬌是吧?他陰測測的轉頭盯著大鬍子御醫,森冷道,“失憶了?”
單御醫面有難色,“回萬歲爺,大概約莫是吧?”
倏地起身,順治沉著臉一甩袖子就走,不料袍角竟被拉扯住,他拽了一下,沒脫離,只聽得身後幽幽飄來一道綿羊音,“嗷嗷大叔,你上哪兒去呀?陪我睡嘛!”
單御醫瞟了眼萬歲爺的臉色,默默垂頭,再垂頭。
強自鎮定的喚了來順,順治單手扶額,終於出了聲兒,聲音隱似霜打的黃瓜,“十萬火急召襄親王進宮。”
來順並不大瞭解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隱約也聽出究竟發生了何事,只是匪夷所思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單御醫慌慌忙忙被攆回去查醫術了,伺候的宮女太監都被關在暖閣外,順治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心裡燥得慌,時不時撞上那女人再喚幾聲“大叔”,這種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表述,半晌後福臨又使人把路走到一半的單御醫給請了回來。
這單御醫是個頗得名望的,宮內醫術於他之上者幾乎沒有,勉強有兩個稱得上與他旗鼓相當,說來他也倒黴,另兩個一個在給太后針灸,另個昨兒個才告假,偏生他是個得了閒的,便撞上了這茬兒,他心裡苦啊……
順治考量些許,一瞅床榻上的董鄂烏蘭完全沒了此前的彪悍樣兒,眸子溼漉漉的,就像一隻無害的粉兔子,她還偏偏忒純真的注視著你。
福臨只要視線瞧過去,她就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