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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就要看你個人的本事;”慕容太后一本正經的說道:“想想看,以皇后的智商,為什麼可以讓皇上寸步不離,還不是有非常的手段。”
“太后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她並不是真傻?”朱麗穎一臉困惑嚴謹的看著慕容太后,既然會利用手段,自然不是一個傻子,所能具備的行為,除非郝若初是裝傻。
慕容卻不以為然的笑道:“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的手段,是不是能抓住皇上的心。”
朱麗穎有些似懂不懂,但她絕不相信,一個傻子能長久攏獲一個帝王的心,所以她不甘屈服的說道:“皇上也許只是圖個一時新鮮,不想哪天也就厭煩了。”
慕容太后不高不低的從喉嚨間發出‘嗯’的一聲,並以她眼神中獨有的威信,冷眼看了朱麗穎一眼,雖然她沒有指責,但她的神情足以勝過一切的責備。
別說蕭槿晟從不貪戀女色,就算他是那種荒…淫無道的昏君,也不該是從別人口中說出,更何況是後宮妃嬪,所以朱麗穎也意識到自己言誤,她壓低著頭,輕聲的是說道:“臣妾知錯了。”
慕容太后暗自嘆息了一聲,朱麗穎雖然表面擺著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但她實屬扶不上牆的泥巴,即便慕容太后一再的教導她,可她還是一事無成,可想而知她頭腦裡並無大智可言。
慕容太后又冷了的說道:“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嘛?”
“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太后您就別跟臣妾一般見識了。”朱麗穎搖著慕容太后的袖擺,一臉可憐兮兮的撅著小嘴。
慕容太后勉強的抿了抿嘴角,雖然面容有所緩和,但她還是以教誨的口吻說道:“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別總是跟些小肚雞腸的妃嬪較勁,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朱麗穎心裡也很是無奈,她倒是一心想討蕭槿晟歡心,可蕭槿晟次次都以各種藉口搪塞她,甚至連她的宮…門都不踏進,一連幾個月都不見得能看到他,她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也早已被磨滅。
但慕容太后的話,起碼有些道理,為了不再惹怒她,朱麗穎勉為其難的說道:“臣妾謹遵太后娘娘教誨。”
慕容太后點了點頭,又略顯疲倦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早點跪安吧。”
“那臣妾先告退了。”朱麗穎一邊起身,一邊欠身示意後離開。
慕容太后在朱麗穎離開後,她若有所思的思索著那位所謂的傻後,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大事小事沒有消停過,卻還能讓蕭槿晟寸步不離的守在鳳鸞宮,實在是令她感到不解。
蕭槿晟處理完一時的政務,在看望郝若初之後,獨自一個人在屬於他的偏殿裡釋放自我情緒。
一張寬敞的紫檀木書桌,一張並不寬大的白紙上,畫著一名女子的輪廓,女子沒有挽著華麗的髮髻,一頭烏髮而是以編織的一條條細細的麻花辮披在肩上,一支剔透的珠簪,斜插在烏髮間,宛如綠茵中,那朵奪目豔麗的花朵。
畫像只畫了一個半身,女子一攏天藍色羅紗裙,從上身的體型來看,這名女子的身姿,應該偏於高挑豐滿,如果她那精緻的輪廓中,再畫上一副完美的五官,想必定如人間仙子。
蕭槿晟聚精會神的描繪著手中的筆,可他的主點卻一直徘徊在外觀上,唯獨那空空的輪廓中,缺少一副完美的句號。
他緊緊的扣著手中的筆,筆尖猶豫在輪廓中,卻遲遲沒有落筆,最終他放下了筆,不到半秒,他又將筆拿起,反覆了不知多少遍,他還是鼓起勇氣,著筆在那副輪廓中,緊張的描繪起來。
讓人意外的是,他的筆不是從第一部眉眼間描繪,而是先畫了女子殷紅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嫣然的弧度,不算太挺的鼻樑,彷彿正為她一張鵝蛋臉而生。
又糾結了很久,蕭槿晟才又開始小心翼翼的勾畫著那對眉眼,可在一對柳葉眉下,他始終不能勾畫出,曾停留在他心底的那道驚鴻。
他煩躁的將筆扔下,看著眼前已幾乎完成的畫像,卻找不到一處是他理想中的樣子,他怔怔的盯著,畫上那空缺的眉眼,他想象過無數個他懷念的那抹神韻,可在著筆的瞬間,他卻頭腦一片空白。
那種空白不是迷茫,而是一種彷徨,一種害怕失去,或害怕損毀的膽怯,所以他不敢去勾畫那最後的句點,因為他怕勾畫不出曾經的樣子,因此而毀了所有。
蕭槿晟終於還是懦弱的丟下了手中的筆,他寧可對著一張空捲去回憶,也不願親手將畫毀於一旦。
“貞嵐,你可還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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