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音聽了個清楚。
陸驍酸酸地道:“娘老說胡寡婦不愧是姓胡的,行事就跟那狐狸一樣。當初好幾家人想買那鋪子,開價比她高的不是沒有,可最終愣是她這個外鄉人買到手了,誰叫人家在此之前就和房主娘子打得火熱。如今這般巴著縣令娘子,不知道又想打什麼主意。”
於寡婦搖頭:“二郎你也太瞧得起胡氏那婆娘了,縣令娘子是什麼人,豈是她胡氏想巴上就能巴上的?這回應該不是胡氏自己想攀上縣令娘子,而是縣令娘子主動去結交她的。”
“娘您說什麼呢,不過一個寡婦而已,無權無勢地,縣令娘子至於去主動結交她?”陸驍覺得不可能。
“那賊婆娘的確是無權無勢,可架不住人家有個模樣招人的閨女啊。說到這裡,娘跟你們說件事,你們可別到處亂說惹禍啊。”於寡婦忽然神神秘秘地道。
“娘您說,我們不會出去亂說的。”陸驍拍著胸脯保證,眼睛看向陸驥和陸騏,想讓他們也下個保證。卻見陸驥正被陸騏纏著翻繩,他手掌粗大,又不大會翻,惹得陸騏不住嘴地抱怨。陸驥雖然木著一張臉,倒也沒有生氣地甩手而去,而是老老實實地按照陸騏的指示繞著手指頭。兄妹兩個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那繩上,根本就沒注意這邊。
於寡婦壓低聲音道:“端午那日京裡來的梅三爺為什麼看著龍船突然就不看卻中途跑回城。據說有人從柳家的下人那裡打聽到,那姓梅的是瞧上了對面人家那大閨女,想納了她帶回京裡去。不然端午那日他的馬車也不會翻在了那條街上。”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姓梅的年歲多大了,方采蘩又才多大,虧他敢想,真夠不要臉的!”陸驍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於寡婦哼了一聲:“你以為那些貴人有多高尚,仗著權勢欺男霸女的多著呢。老孃雖然厭惡胡氏賊婆娘,可她那大閨女性子好倒是一點都不討嫌,小小年紀地若是就被逼著給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人做了妾室,確實太可憐。好在老天看不過眼,收拾了那姓梅的狗東西,不然好好地馬車怎麼會翻,還偏就將他壓得那麼重。”
陸驍道:“是啊,老天有眼讓方采蘩躲過一劫。可這跟縣太爺孃子有什麼關係?莫非娘以為那姓梅的對方采蘩沒死心,還想著透過縣太爺孃子納了她?”陸驍腦子轉得快,居然一下想得這麼遠了。
於寡婦沉吟道:“這個不好說,興許是那姓梅的,興許是旁的什麼達官貴人也未可知。不然堂堂縣太爺孃子,犯得上對一個開鋪子的買賣人這般殷勤?”
“有道理,這下胡寡婦該頭疼了。”陸驍點頭。於寡婦嘆了口氣:“雖然你娘我一心巴望著那賊婆娘倒黴,卻不想她在這上頭倒黴。咱們這樣寡婦失業帶著兒女過日子的,兒女就是我們的命根子啊!”
“幹什麼,怎麼能這麼翻。明明原先都會了,怎麼一下子又不會了!大哥你太笨了!”那邊陸騏忽然憤怒地叫嚷起來,嚷完了又噘著嘴一扭脖子:“不和你玩了!”原來陸驥本來依照陸騏所教的技巧翻得好好地,可不知怎麼的手猛然一抖,好好地花樣就給他翻沒了。
閨女年小,自己卻因為不想這附近幾家的那些姑娘透過她纏著大兒子,愣是將她拘在鋪子裡不讓出去玩,委實難為她了。於寡婦嘆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閨女的頭道:“騏姐兒,你大哥不是說要你背那個什麼《三字經》的東西嗎?這幾日還教著你寫字。正好你大哥今日新買了筆墨紙硯,不如你拿出來寫字玩?”
陸騏眼睛一亮:“好,我寫字玩。紙筆在哪兒大哥,快拿出來。”陸驥沉默著取出自己原先買的紙筆,又給小姑娘磨好墨,看著她態度端正地開始鬼畫符。
陸驍搖頭,不以為然地道:“大哥這陣子似乎魔怔了,發了瘋一般地開始唸書寫字。他自己發瘋也就罷了,還拉著妹子一道瘋。咱們家又不是大富之家,哪有那麼多閒錢買那些不便宜的筆墨紙硯。”
“小兔崽子,當初老孃送你去唐夫子那裡讀書,結果你不給老孃好生讀,胡亂混了兩年就死活不去了。不然哪裡會鬧出那麼大笑話,平白害得老孃在這條街上丟了大臉。你自己不反省,還好意思打擊你大哥。”於寡婦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陸驍肩頭,陸驍身子單薄,被老孃這蒲扇般的巴掌給打得一個踉蹌。
於寡婦橫眉冷眼地繼續呵斥:“咱們家雖然手頭不寬裕,可買筆墨紙張的錢老孃還是拿得出。胡氏賊婆娘雖然令人生厭,可她那幾個崽子個個識文斷字地,這一點你娘我不佩服人家都不行。從今往後,你也跟你大哥一樣,自己唸書寫字,咱們不請先生,念得多少是多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