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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安的感覺。直到門外傳出李德全的一聲叫:“皇上駕到!”屋裡眾人才匆匆跪了下來,除了怡寧。
於是康熙進門後看到的一幕,就是病床上一臉驚恐的怡寧和一地跪著的自己的老婆孩子。八阿哥是跟在康熙身後進的門,同行的還有一個和尚。是的,一個和尚,我沒看錯。
康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丫頭,你這一病,可把朕的幾個阿哥妃子都湊一屋了。”看著一屋的人臉色鐵青的鐵青,泛紅的泛紅,繼而盯著怡寧說,“可大好了?”
怡寧掙扎著要下床,撲通給康熙跪下:“給皇上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康熙明顯的一愣,因為我從未給他行過如此大禮。
還未等康熙再開口,他一邊的老和尚已經緩步向前,望著怡寧片刻。
康熙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們都下去吧,宜妃啊,你也下去。”宜妃戰戰兢兢的起了身,跟著面帶異色的哥兒幾個退下了。
“丫頭,你這次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康熙用的是陳述句,顯然感覺他有些不滿。
“阿彌陀佛,格格,歡迎回來。”老和尚一語直叫屋裡其餘兩人俱是莫名其妙。“啟稟皇上,這位是怡寧格格。陛下還記得老衲曾說過的話麼?”
“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康熙緩緩道出。
“不錯。”老和尚微笑著點頭,看向怡寧,“格格之去而復返,皆因塵緣未盡;格格之去而未去,皆因心念未斷。凡事有緣法,今去而復返者,與今去而未去者,緣滅則世間滅。”
他說著說著,突的看向虛空中的我,彷彿在向我微笑著說:“格格若有得返一日,必由念之深而使緣得續,且聽,且看。”
我想,我們三人,沒有一個真正聽懂了的,卻都震撼不已。
康熙是最早一個發話的:“大師,玄燁似懂非懂。這孩子,真的如她所說……難道已經回到了她來的地方了?”
“陛下乃局中之人,老衲不妨再說一句。和尚即是和尚,皇上即是皇上,格格即是格格。”
康熙似是有所領悟,臨走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怡寧,便徑直走了。康熙走後,門外幾個阿哥們又都重新返回了屋裡,除了宜妃,她隨著康熙也回去了。然而再次回到屋裡的幾人臉色各異,八阿哥坐了不久就告辭走了,十三帶著一臉的疲態與說不清的臉色也走了,只有十四又多坐了一會兒才走。
我渾渾噩噩的飄著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天了,渾沒有能再次附體的跡象。怡寧的臉色卻是一天天好起來,每逢十四來的時候,她總是一臉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樣子,而伴隨著她的小女兒情態的,還有越發明朗的十四和越發沉默的十三。
起初十三來的時候,他還會問問怡寧身子如何,慢慢的,他便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有時候碰巧十四也在,他便倚站在門上,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倆。這麼幾日,我第一次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著十三,我想我已經全然明白了,他一定已經看出了這個“我”的不同,也斷定了這個“我”不是我,可是他沒有走掉,而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守著,看著怡寧對十四的越發關懷親近,看著雖感到奇怪但滿心歡喜的十四的燦爛。
其間八阿哥也來過幾次,都只是安慰兩句便走,顯得來去匆匆。
這日,十四又坐在床邊給怡寧喂藥,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你看看你,一次生病就跟換了個人似地,以前誰還逞能說不怕苦來著?”怡寧羞怯的低頭不說話,任他自行的自言自語,兩人沉浸在獨處的氛圍中,渾沒發覺門外已經多了一個人。
只有我這個漂浮的魂靈看到了,那個門口攥著拳頭無力靠在柱子上的十三。我的眼淚又一滴滴的下來了,每當我看到他渾似無力的樣子,我就特別能哭。他是堂堂的十三阿哥啊!那個不論做什麼都胸有成竹,談笑間指揮若定的十三阿哥啊!他是那個一笑間天地都黯然失色,轉身時不落風塵的十三阿哥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坐在自己的空屋裡一壺接著一壺的喝著酒?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面色鐵青的四阿哥走了進來,突的奪過十三手中的酒杯:“給我停下!你這是做什麼!如果沒人知會我,你難道還要在這裡喝的不省人事被皇阿瑪發現不成!”
“四哥……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知道她走了,可是我只能這樣守著她,什麼都做不了。”十三笑的苦澀。
四阿哥坐了下來:“這個怡寧格格……莫不是失去了進宮後的記憶?”
十三搖了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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