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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
蘇仁意先將傷藥遞過去:“這是我特意找人求的傷藥,聽說對刀傷格外好,大姐你試一試。”等到蘇雪意帶著笑意將那盒子接過去了,他又將那一卷紙遞過去:“這個……”
蘇雪意一邊接過來,一邊隨手就翻了翻:“什麼?”話音未落,那捲紙就落在了地上。
“大姐,”蘇仁意彎腰去撿那一疊紙,說著,“你看看,看中哪一個,我必定給你拐過來做你的夫婿。”
他抬頭,笑臉得意:“這些可都是書院裡天字班的精英,每一個都很不錯的。”
蘇雪意卻只想敲他的頭。
“這種東西放在這裡,你不怕萬一被人發現,你姐姐我被當做□然後被拖出去沉塘嗎?”她沒好氣地看著蘇仁意,“畫像這種東西,不能亂放啊。”
“我沒有亂放,”蘇仁意答道,“我只是拿過來給姐姐你看一看。”
蘇雪意看著他再度將那一疊畫紙遞過來,嘆息著搖了搖頭:“仁意,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蘇仁意臉上就露出受傷的表情,手直愣愣地戳在那裡,看著蘇雪意。
蘇雪意和他對視,一點都不退讓。
過了好一陣,蘇仁意終於放棄,一甩袖子出去了。
珍珠這才從外面進來,臉色奇怪。蘇雪意看也不看她一眼:“我知道你聽到了,不過,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說出去。”
珍珠應一聲是,過了一會兒,說道:“其實,小少爺是真心為了小姐好呢。”
“是啊,可惜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想不周全。”蘇雪意淡淡地回答一句,將珍珠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過了幾日,蘇老夫人也到了寺裡,然後就是持續三天的大法事。
最後看著在佛前供奉了幾個月的往生經在火焰中化為飛灰的時候,蘇雪意心中陡然間生出的,是“終於結束了”的輕鬆。
下一刻,她啞然失笑。
怎麼是輕鬆呢?回到鎮國侯府要面對的,可就不止是這麼簡單而單純的關係了,明明應該是覺得壓力大的。
但是她無法否認自己從心底透出來的愉悅,這幾個月的寺廟生活,對她來說既是休息,也是一種束縛。
平安無事地回了鎮國侯府,看著重重門廊,蘇雪意漸漸地平靜下來。
文夫人被奪了權,蕭夫人要舉起自己的旗子,這侯府中現在必定不安靜。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熱鬧,她看定了。
回府之後自然是有一場接風的宴會。
林綺萱發現了她脖子上還沒有完全好的傷痕,一陣大呼小叫,一疊聲地問著她疼不疼,目光關切。蘇雪意含笑回答了,待她不近不遠。
蕭夫人遠遠地坐在屋子的那一頭,看著這一幕,笑容雲淡風輕。
文夫人因為病著,自然是沒有出席。林家老大林正業卻出現了,對著蘇雪意的脖子看了好一陣,才平靜地說:“只是皮肉傷,不礙事。”
確實只是皮肉傷,而且已經快要癒合了,蘇雪意才敢將傷口敞露在外面。
雖然林正業這話實際上是關心,但是聽起來不知為何,就讓人覺得他心中有些不滿,在不快地強調“只是皮肉傷,你們不用那麼關心”。
蕭夫人正欲開口,鎮國侯在上面咳了一聲,讓她閉了嘴。
鎮國侯只是簡單地說了兩句場面上的話,就安靜了下來,蕭夫人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一場接風宴從那個時侯開始,就變得安靜下來,最後生生演變成了沉默的宴會。
然後,等到大家都吃完,立刻就散了。
蘇雪意跟著蘇老夫人出了門,走了不多遠,就被攔住了,鎮國侯身邊的管事站在她面前,笑容和藹可親:“表小姐,侯爺有請。”
蘇雪意看著前方已經遠去的蘇家三人,心中輕嘆,抬頭對著管事一笑:“還請前頭帶路。”
珍珠和銀鈴默默地跟上,管事卻又是一攔:“這位不是鎮國侯府的姑娘,就不必跟過去了。”
和他對視兩眼,珍珠轉頭看向蘇雪意。後者沉默了一陣,點頭:“珍珠你就先回去吧,我去去就來,你先回去幫我整理整理。”
珍珠行了一禮,答應著去了。
鎮國侯的書房距離內院並不遠,但是蘇雪意卻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大概是因為投筆從戎的原因,他的書房自有一種肅穆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嚴肅起來。
“坐吧。”聽到蘇雪意進來的聲音,鎮國侯平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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