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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她的話,大姨娘飛快轉身,抱著他小跑著去了,健步如飛,身體好得不得了。
二姨娘看他們去了,過來牽林大娘的手,跟她小聲道:“老爺把你娘和桂娘都叫過來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事。”
“沒事,”林大娘拍拍她的手,她跟二姨娘很親近,這是個陪她同床睡了兩年,照顧了她兩年的人,除了沒餵奶,別的像母親的事,她都做了,她是把二姨娘當奶孃待的,“有我呢。”
二姨娘看著她笑,直點頭,“二姨知道。”
進了屋,有丫鬟來給她脫身上的披風,跟林大娘道:“大娘子,這幾天雨水多,怕是有倒春寒,你叫你屋裡的人莫把冬天的毛披風都收拾了,留兩件許是用得著。”
今日林大娘屋裡的貼身丫鬟們都沒過來,要是過來了,知道大夫人身邊的丫鬟說這等話,非得暗地裡飛她白眼,罵她就她能耐、就她知道得多不可。
幾屋的丫鬟,也都是相互看不過眼的多,玩在一起的少。
“阿丫她們都給我留著呢,”林大娘不以為然,接過另一個丫鬟小伶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兩口,笑道:“都是毛毛,刺得我臉癢癢,留著吧。”
說著她進了內屋,朝裡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桂娘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快走進去,掀開擋風的簾子納悶道:“又怎地了?”
見到她來,斜坐在椅墩上的林夫人連忙朝她伸手,林大娘過去,把手放到她手中,就著母親的手坐下,朝她爹和桂娘看去。
“你爹又說那喪氣話了……”女兒來了,林夫人也敢埋怨了,跟她訴苦道:“說不管我們了,不護著我們了。”
“他哪天不說上幾句,心裡就不舒服。”林大娘不以為然。
林寶善喊冤,“女兒你這話說得,爹爹豈是這般人?”
“你就是。”林大娘捏了下她胖老爹的胖手,納悶同樣是肥肉,怎麼小弟的捏起來又軟又嫩。
隨即抬頭看到她老爹滿臉的橫肉,臉寬得比臉盆還大,又恍然大悟,老肥肉能不膩就不錯了,還又軟又嫩,也是要求高了。
見女兒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林老爺怒了,“不肖女,我這是為你著想,讓他們都聽你的話。”
“聽我的話?”林大娘刮自己的臉,“爹你弄錯了罷?懷桂才是你親兒子吧,該教他的是你吧?我娘才是你夫人吧?姨娘們才是你小妾罷?兒子不是我的,妻妾也不是我的,你想多了,別想什麼事都推給我,老老實實喝你的粥,回頭下床管教你兒子妻妾去。”
林寶善氣得直捶床,“我是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你們怎麼不信我?我現在連粥都喝不下去了,快要死了,你這不孝女,枉我這麼疼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林大娘呵呵笑,回頭朝站簾前的二姨娘道:“二姨,你去廚房端碗香肉來。”
二姨娘不明所以,迷惑地看了他們一眼,但還是聽話地去了。
香肉端來,林大娘掀開蓋子,把肉碗往林寶善鼻子下放。
自二姨娘端肉入房,林老爺鼻子就猛抽不止,這下豈止是氣喘如牛,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看吧,”林大娘就知道不是什麼粥都喝不下去了的事,粥是喝不下了,但肉她敢說端幾碗她爹就能吃幾碗,哪怕端十碗來,這老胖爺子也能全部幹掉,她端著碗,叫她娘和桂娘,二姨娘來看:“饞的!”
“呵呵,呵呵。”桂姨娘也在咽口水,訕笑不已。
也不怪老爺,怪香的。
桂姨娘嚥著口水,林老爺那肚子已響個不停了,咕嚕咕嚕一串接一串地響,配合著桂姨娘的咽口水聲,那聲音……也是絕了。
林大娘大眼圓睜,看著不爭氣的桂娘。
桂姨娘也是“近朱者赤”,她當年入林家還是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現在二十餘年過去了,清秀小姑娘變成了富態貴妾,跟著林老爺吃得臉蛋都成胖蘋果了。
“怪香的。”桂姨娘乾笑了兩聲,心虛地低下了頭。
“唉。”桂姨娘也是口水都要溢位來了,林夫人也是哭笑不得。
“女兒,”不聞香味還好,一聞香味,林寶善肚子裡的饞蟲都出來了,他流著口水盯著女兒手裡的碗不放,“女兒……”
“吃得下了?”
“吃得下,吃得下!”
“不會沒胃口?”
“不會,不會!”
“不死了?”
“不死了,”林老爺都快哭了,“兒,給老爹爹吃一口吧,就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