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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在各種情緒容易崩潰的邊緣。
跟她相處,近了,大概都覺得自己是猴子,在被她逗著玩吧。
“郡主,郡夫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時常都在大怒?”林大娘示意她伸手,麗怡郡主見此伸過了手來,她便搭上了她的脈。
“刀夫人如何知曉?”麗怡郡主的眼,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她的手上,“聽那些碎嘴子說的?”
“算不上,不過是聽過那麼幾嘴。”林大娘跟曾跟周半仙學了一點醫術,聽脈這點她學的尤其好,聽這小郡主心脈亂得很,便抬眼看她,“太醫應該跟你說過,別大喜大怒罷?”
“呵,刀夫人還忘了說了,別大悲。”麗怡郡主冷冷地輕笑了一聲,“就差勸我活得像個活死人一樣了,我跟他們說了,滿宮滿府都是這樣的人,就別勸我活得跟她們一樣,還沒死就像個鬼了。”
她抬眼看著眼前這個明亮清豔的女子,輕啟薄唇,“刀夫人就不要跟我說一樣的話了。”
“我不懂醫術,就只會聽聽脈,”林大娘收回手,“就不說了。”
不過按郡主這易大喜大悲的脾氣,也不是個久命之相,她活得太施力了,太容易高興悲傷,也很容易陷在絕望之中,最終自己玩死自己。
現在看樣子,她就已經深陷在其中了,就差徹底滄陷,再也找不到回頭路了。
這樣的人,不生孩子,其實對孩子而言,是件幸事不是?
“你幫幫我……”見她收回手,麗怡郡主的手迅速地撲上了上去,被刀夫人躲過,她沒追了,但她手放在她其前面沒動,看著這刀夫人的眼也變得哀求了起來,“刀夫人,請你幫幫我,沒有孩子,我會都殺了跟我一起去死的,楊文德會連死都要在地下恨我。”
“你跟他說過沒有?”
“說過沒有?說這些話?”
“嗯。”
“怎麼說?”麗怡郡主坐起,笑了起來,“你要我怎麼說?”
她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若無其事地擦掉眼邊的眼淚,“既然刀夫人不想幫,那就算了。”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不用擔心我以後會給你添堵,可能沒人跟你說過我什麼好話,但我這個人有點好,有什麼事都當面做了,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我不做,我活得沒那麼累。”
林大娘聽著這話都怔了一下,隨即她也站了起來。
這郡主就算如她所說的沒有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但看樣子,活得比誰都累多了。
林大娘對她沒什麼好感,但看她這樣子,也沒有什麼憐憫。麗怡這種人,無論出身活法,都輪不到她說什麼。一個人要是像這郡主一樣這樣活得恣意妄為,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可缺少,哪怕在她曾呆過的後世,都這樣。
但這小郡主現在這也是明顯性情烈得燒了她自己,也把別人燒了,更把她最想要的人燒得遠離了她——哪個男人願意和一個讓自己時刻不痛快的女人在一起?
“你在郡夫面前哭過嗎?”
“我憑什麼在他面前哭?”麗怡郡主一聽,如被惹怒的刺蝟,全身刺都炸開了一般,“讓他可憐我嗎?”
“我就問問,你有沒有在他面前哭過?”林大娘溫和地問。
可能是她面前的這刀夫人神情沒有可憐、沒有憐憫、更沒有不屑、看不起她,麗怡郡主擦了把眼淚,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哭過,沒用。”
“就像你這樣跟我哭,一邊哭著一邊威脅他,嘴裡狠話不斷?”
“你什麼意思?”麗怡郡主一聽,眼睛瞪圓,惱怒地看向她,“別以為我背地裡不捅人刀子,你就能隨便侮辱我!”
“我沒侮辱你……”林大娘搖搖頭,“你懷孕的事我解決不了,你要是真不孕,林家半仙也不是真的仙,解決不了連宮中專於子息之事的太醫都沒法解決的事,但你何不如回去之後,安安靜靜地把今日你在此所說的話跟你郡夫再說一遍?”
她看著安靜了不少下來,聽著她說話的麗怡郡主,朝她點了點頭,“我聽說楊相幼子從小飽讀詩書,是個聰穎心善之人,想來你這麼專情於他,他與傳言應有相符之處吧?”
“他是心善,但對我不善。”麗怡郡主口氣不好地說完,但她又坐了下來,想再和這個人說下去。
她當然不是什麼人都嫁,她小時候見過楊文德,楊文德對她很好,見她哭還給她擦過眼淚,給她摘花扮鬼臉逗她開心,但只有她記得這事,楊文德卻跟忘了似的,從不記得他曾在御花園裡讓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娘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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