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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他明面上是米行大掌櫃,他白天前來,是米店出事了?
她快步如飛,那邊林三保也走得極快,兩人在中間一點碰上了。
“叔。”林大娘朝他微欠了下腰。
“邊走邊說。”林三保沒跟她客氣,他現在都想殺人了,沒想著再跟大娘子客氣什麼。
林三保面容現下極其陰冷。
他長相氣勢本就很是陰兇,他一個牢獄裡了出來,又長年做見不得光的事的人,身上本就帶著駭人的氣息。現下沉著臉,即便是跟著大娘子前來迎人的大小兩隻鵝是他的親生女兒,也被父親此時的氣勢嚇得只敢遠遠跟著,不敢走的太近了。
“出事了?”等主子跟父親往前走了十來步,大鵝慢下步子,苦著臉跟妹妹問。
小鵝也是縮著肩膀,被她爹爹嚇得不輕,輕言回姐姐道,“我怎麼知道?”
不過肯定是出事了,她爹現在看起來嚇死個把小兒不成問題。
如果不是半途跑去問大哥他們,事後被她爹知道了會狠狠訓她一頓,她現在就想開溜跑去問問。
“唉。”大鵝嘆氣,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把她爹氣成這樣。
這時,林三保已經把事情跟林大娘說了,並一一把前來砸店的林家族人都說了,“林寶絡一家,還有他岳家的那幾個雜碎都來了,林寶耳,林才採,林才善,這幾個臭玩意也都來了,林寶賢本人沒來,但他家的那幾個小雜碎都來了……”
聽著三保叔說的話,不用他多說,光聽他一口一個雜碎,林大娘就已經聽出他的怒氣沖天了。
這殺意是藏都藏不住了。
嗯,這些族人說她不孝不義,無德無才……
“他們怎麼說的?”這麼大面旗子,他是是怎麼替她扯起來的?
見大娘子淡定,林三保也是強壓下了怒火,道:“說你不尊不孝不義長輩,那林五公進府來看你,回去了就氣病在床,眼看就剩最後一口氣了,也不見你去看他;道那日觀賽臺,林家女眷前去問候你,你看到了當沒見看一般,見都不見,還讓下人羞辱她等,無德無才。”
如此便是不孝不義,無德無才的來源了。
果然還是頗有說辭的。
“看熱鬧的多嗎?”
“有。”
“他們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著話,林守義帶著林計匆匆來了。
林三保帶來的夥計忙上前,給這兩個管家輕聲快快說道出了三保爺前來之因。
林三保陰眼掃了眼聞訊前來的這兩個管家,朝向他打招呼的兩人點頭致意了一下,嘴裡沒停,鼻間對那引動人冷冷地輕哼了一聲,跟大娘子說道:“就憑這群人想毀我林府名譽?都道這群人欺負孤兒寡母,想染指林家財產呢。”
老爺在世時,可沒饒過林寶絡林寶賢這兩兄弟,悵州城的百姓可是誰都知道這倆人想他們林府的財產想瘋了。
“如此,叔,你在氣什麼?”林大娘看著氣得都快上天了的三保叔,頗有些無奈。
老人家也是上了歲數了,她還指著他多活幾年,在她上京後還護她胖弟幾年呢。
現在這麼大氣性,她都怕他氣壞了。
“我就是氣不過!”林三保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但這次就是氣不過,他恨那群人拿老爺當眼珠子疼,當心肝兒護的女兒開刀。
這是老爺求了近三十年,什麼辦法都用了,連身體都賭上了才求來的第一個女兒。
為了得林府的這頭名子息,那近三十年,老爺嚥下了多少血和淚,多少屈辱傷憤。
誰敢拿他的兒女開刀,他就恨不能殺光他們全家。
見平時絕不輕易動神色的三保叔說著話都形露於色了,咬牙切齒,林大娘也是知道這次他真是氣狠了。
她也是頭疼起來了。
她胖爹讓他們叫三保叔當另一個父親的話是沒錯的,三保叔怕是護親生兒女都沒護他們姐弟緊張,這種忠誠已經是愚忠了。
作為受益人,她當然欣喜,但也真是怕他氣壞了。
“叔,您彆氣,”林大娘一下也顧不上那些族人,忙安慰林三保,“他們算不了什麼,不過是幾句閒話,大娘不放在心上,您也別放在心上,您彆氣壞了。懷桂與我還想讓你長長久久地看著我們,您要是被他們氣壞了,他們就是死幾個人,也填補不了懷掛與大娘的損失。”
林三保一聽,這氣啊,頓時少了一半。
他看著跟老爺性情處理相似了一大半的大娘子,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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