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第1/4 頁)
娘子的,您就別擔心了。”
遂他收拾收拾,帶著兩個刀府舊將,就高高興興地去最北了,那走的速度,快得跟要拋棄家裡的黃臉婆,跟美寡婦私奔似的,人走了都能聞到他興奮得直搖尾巴的氣味。
林大娘因此又跟梓兒娘子激烈地批評了一下男人的不著調與狼心狗肺,許是見不得嫂子老一個人唱獨腳戲,梓兒醒了過來,抓著嫂子的手,朝她笑:“等……回……了,幫……你,打!”
等他們回來了,梓兒幫你揍他們!
林大娘頓時都傻眼了,一會,她又是哭又是笑的,低下頭還“叭”地一聲,狠狠地親了小娘子一口,“好,你醒了就好!嫂子等你幫我揍人!”
這一夜的刀梓兒在她嫂子無窮無盡的碎碎念當中醒了過來,宇堂南容他們都過來了,看著這醒過來能笑著咽兩碗粥,如鐵一般的鐵娘子,也是感慨不已。
這位小娘子,真是遠遠看著,都能看到她眼裡閃爍著的光。
沒幾天,盤哥兒一個人先回來了,他看到了朝他笑著叫他哥兒的兇婆娘,這個從來不知道哭的爺們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跪在坐在椅上的她面前,趴在她膝蓋上嗚嗚地哭,直說她快把他嚇死了。
他哭得太傷心了,劫後餘生一般,刀梓兒不斷笑著摸他的頭,眼淚自行流出來而不自知。
丫鬟們在旁邊看著也不斷抹眼淚,心裡難受又慶幸。
但不管如何,梓兒娘子和姑爺又在一起了。
——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大娘連著在學堂上給了學生好幾天好臉色看,也不嘲諷他們了,誇起他們來那個叫真心實意,可惜她在眾人心目當中的印象早定格了,這誇他們聽著也像在罵,並且因為琢磨不出她“真心實意地誇”話間的意思,還頗為忐忑不安,在下學堂後還請教先生,說有什麼不對的讓她指出來,學生一定改!
看一個個麻瓜把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刀夫人頓時惱羞成怒,翻臉不認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人一頓,罵完,她舒坦了,被她罵的學生也沒有不安了,踏實了。
先生果然還是先生!
林大娘一見,牙都癢了想咬人,回了教舍就跟同門師兄弟們挖心掏肺地說:“我難道不是一個特別溫柔可親,善解人意的好先生嗎?”
師兄弟們當她是在對空氣練習說話蒙人呢,沒人搭茬。
林大娘一瞅,就灰溜溜地走了。
她雖然不太要臉,但還是有幾分先見之明的,而且大家同為教學先生,都長著眼睛呢,硬讓師兄弟們睜眼說瞎話指鹿為馬也不太好。
教書先生裡有戚家的人,就是林大娘母親孃家的戚家那一系的,當初戚家眼睛不對路,跟著人為難過刀府和林家,但他現在進了國學堂,俸祿當中的銀子多了,發的東西也是多了,比在太學府那邊當個小小的說課學士要好太多了。他知道他能被大師請進國學堂是經過了林大娘的點頭的,自他進來,這位女郎中其實對他也頗有些照顧,他對這位他應該叫表姑的女郎中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感激,這時見她一個人失意地走了,還有些不安,跟旁邊的同堂先生訥訥地道:“林大人這是怎麼了?”
“大師怎麼了,她就怎麼了……”另一個也出自太學府的青年先生安慰他,“沒事的,呆久了你就習慣了。”
戚先生“哦”了一聲,打算下次見到林表姑,一定要告訴她,她是個好先生,至於溫柔可親,善解人意……
這個就算了,他聽過她罵人,在旁邊聽那麼一會,他都替學生羞愧得想找地洞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於國於民都是罪人,活著豈止是浪費米糧,而且還糟蹋空氣。
這頭林大娘沒在師兄弟們那尋到贊同,頗為垂頭喪氣一會,但快要到家裡時,見到了來報喜的藏忻藏琥兩弟媳,她又高興了起來。
送走二夫人沒多久,刀小衣也發現有了身子,這訊息到二月底戰事一平,刀小衣才讓家裡人把訊息送到了最北,這天她們倆妯娌都收到了兩兄弟要回來的信了,就一起過來給林大娘報喜來了。
林大娘一聽說兩兄弟要回來了,也是舒了口長氣。
二爺那個人,怕是不想活了,拼著一股氣在兵部做事,這些日子就沒怎麼歇過,兄弟倆要是不回來管管他,二爺也熬不住多久了。
同時,林大娘心裡也有股隱憂,她怕二爺這段時間的表現,其實是在為這兩兄弟鋪路,現在這路他鋪得差不多了,這兩兄弟一回來,他把事情一交待,那股氣散了,怕人會出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