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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不過畢竟是阿羽的弟弟,去看看又有什麼關係。”亞瑟笑了笑。
過了片刻,愛麗絲掛了電話回來,對他們說:“約好了,下週一早上在Antrees總部見面。”
“你答應了?”邵萬城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嗯,去看看怎麼回事。”愛麗絲笑了笑。
邵萬城看看她,又看看亞瑟,扶額嘆氣,“你們兩個心可真夠寬的。”
“愛麗絲,學校怎麼辦?”亞瑟問。
“請假吧。”愛麗絲說,“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要我說,你乾脆退學算了。”亞瑟摸著下巴笑了笑,一不當心後腦勺又捱了一巴掌。
邵萬城一直有種奇怪的情結,愛麗絲是不是按時去上學他倒是毫不在意,但是作為愛麗絲法律上的監護人,如果愛麗絲沒學可上,他就會覺得是自己的過錯。
至於亞瑟這樣的死宅,他就完全不關心了。
“下週我上班順便送你過去。”邵萬城說著站起身來,“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第6節
到了下週一,邵萬城開車極其準時地於早上八點到達了Antrees總部的大廈門口,第一眼就看到樓下停著的一輛黑色高階轎車,車型比較罕見,他停下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擦,勞斯萊斯魅影。
邵萬城認出了品牌型號,在心裡嘀咕,萬惡的富二代。
想必這就是那秦二公子的車了,這人是不是張揚得有點過分?
車裡的人似乎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他們,從駕駛座上下來,正是他們那天在陵園門口見過的秦淵。
邵萬城本以為他車上還得有個司機,沒想到就他一個人,愛麗絲已經提起她的手提箱開了車門,“再見阿城,有事給我打電話。”
“喂,等等。”邵萬城連忙熄了火跟著下車,攔住愛麗絲,透過墨鏡多看了不遠處的秦淵幾眼。
秦淵扶著車門與他對視片刻,只是笑了笑,走過來主動伸出手,“是邵先生吧?”
他穿著整潔考究,笑容也溫和,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邵萬城默然片刻,只好伸出手與他握了握,微微眯起眼,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試用期一週。”秦淵卻不回答,笑著轉移了話題,“一週之後,雙方都可以毀約。”
邵萬城最恨這種跟他打太極的,不由氣得牙癢癢。
“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壞人。”秦淵似乎對他的想法略知一二,就這麼解釋了一句,轉頭看看愛麗絲,笑著說:“跟我來吧。”
邵萬城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心裡不爽,輕輕拍了拍愛麗絲肩膀,輕聲說:“隨時聯絡。”
就好像自家孩子被別人拐走了似的。
秦淵親自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請愛麗絲坐了進去。
接著他朝邵萬城微微一笑,轉到駕駛座那一面,上車關門,不緊不慢地發動車子開走了。
留下邵萬城一個,在人來人往的大廈門口,靠著車子心情複雜地點上了一支菸。
正是上午八點多,車子堵在早高峰的公路上,龜速前行,愛麗絲看著窗外一言不發,倒是秦淵先沉不住氣,等紅燈的時候轉頭看她,問了一句:“你箱子裡放了什麼東西?”
他總覺得愛麗絲的手提箱一看就很沉,似乎一開啟就能看到滿滿一箱鈔票似的。
雖然是在問話,可是秦淵的語氣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對於客氣的人,愛麗絲向來也表現得很客氣,側過頭放緩語氣回答:“自然是保鏢會用到的東西。”
“不會是槍吧?”秦淵笑了,“聽說你是個中高手。”
愛麗絲笑了笑,沒說話。
又經過幾個路口,秦淵再一次沉不住氣說:“你不問問我們去哪裡麼?”
愛麗絲其實是很敬業的,雖然這個秦公子不知為何顯得異常客氣,但她沒忘了自己是作為被僱傭的保鏢出現在這裡,所以當然應該廢話少說,不該問的問題一律不問。
但是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順著問了一句:“去哪裡?”
“去公墓。”秦淵說罷,又趁著停車的空當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介意吧?”
愛麗絲有些無語,這位秦公子真的有把她當做保鏢麼?怎麼比跟上司說話還客氣,難道自己看起來真的那麼可怕?
還是他曾經聽說過什麼奇怪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