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山茶若不小心下手重了點,錦杏就發出嘶嘶的吸氣聲。
“忍著點吧,是誰下手這麼重?臉上還有幾道指甲的劃痕?”山茶道。
“還不是老夫人身邊的那個糟老婆子。我被她打急了眼,還了她幾巴掌,老夫人見了,就要把我賣到那些煙花之地去,還說最好讓我今晚就開始接客。”前世這個時候錦杏就已經知道有這種地方,畢竟虞西黛不是平常人家深居閨中的小姐,她的見識也比平常人家小姐的丫鬟更多。
虞西黛走出內室,坐在一邊。屏風那邊不時會傳來錦杏的低吟。她臉色微沉。
現在這個時間段她和老夫人還是明面上的爭鬥,估計過不了幾天,暗地裡的那些陰謀詭計會冒出頭來。
她的旁邊是窗子,雕刻著春暖花開雕花的窗子被漆成了火紅的顏色,被掀到一半,能看到外頭大半個庭院。仍顯清冷的風從窗外吹來,撲到她的臉上腦門上,清醒了她的大腦,使她的腦細胞迅速活躍起來,又不會過於雜亂無章。
先假設永沇已經知道了老夫人以前對他親孃柳姨娘做的事。永沇心裡怨恨老夫人,面上卻從未表現出來,老夫人應當是不知道的。他們母子間唯一的衝突,應該就是永沇不顧老夫人的反對娶了本應成為他弟媳的她。
——這或許也是永沇開始動手對付老夫人的標誌性事件。
在她入門前,老夫人對永沇應該非常放心,幾乎不可能在正房安插她的眼線。永家上上下下有家僕約百餘人,對於那些人手的分佈及歸屬她都不瞭解,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幾個老夫人的心腹除掉,殺雞儆猴,在宅裡樹立威信。
她一個新入門的夫人,如果不馬上建立起威信,在這個新的環境裡的處境,會一直這樣如履薄冰下去。
當然,眼下最先要做的,是整治整治永花,替錦杏報仇。
“雲鑼,你是他們八人的大師兄,對管人方面應該有經驗吧?”她問。
雲鑼想了想,認真道:“他們幾個兔崽子,除了雲釧,都是我用木棍打出來的。”
一旁的雲釧聽此,笑了笑,說道:“大師兄可又犯了戒,下次我見著了師父告訴他,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哦?”虞西黛的好奇心被勾起,她問道:“此話怎講?”
“夫人不知道。那‘幾個兔崽子’中,雲鈳是我們師父的獨子,從小到大在我們師兄弟中受的罰最多,雲鈳一直都覺得他不是親生的。師父對雲鈳雖十分嚴厲,但又非常護短,若有除我們師兄弟之外的人欺負了雲鈳,那人定會倒大楣。”她說著,看向雲鑼,“大師兄把雲鈳也加進‘幾個兔崽子’中,可是變了法子罵師父是‘老兔崽子’呢。”
也不管虞西黛就在一邊,雲鑼低聲解釋道:“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師妹啊……你師兄我,也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怎的如此緊張,雲釧說不定只是在開玩笑呢。”虞西黛笑著說。
雲鑼一臉苦澀,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這兩條腿,都被師父拆下來過好多回了,拆下來後還不能自己給安回去。”
“好像最長時間的那次是在床上躺了大概三旬,等師父親自出馬替他把兩條腿安回去的時候,他過了好幾天才學會的走路。”雲釧想了想,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是三旬吧?若換成是平常人,或者給你接骨頭的是庸醫,你現在估計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了。”
“這麼狠。”虞西黛瞭然。同情的目光看向雲鑼。
回想起不堪的往事,雲鑼抬起袖子往額頭上擦了擦,其實根本就沒有冷汗。
“師妹啊……”
“我最近可沒什麼小心願,你也不用求我啦。”雲釧歡快的說。
原來,平日裡雲鑼若是讓雲釧抓到了小把柄,一般都會用達成雲釧的某些要求或實現她的小願望來換取雲釧的保密。雲鑼他們八兄弟最怕的不是他們的師父風荀,而是雲釧。
風荀對他們的懲罰方式簡直就是慘絕人寰,但他們現在行走在外,或是以前在山裡習武練藝時,風荀不會時刻在他們身邊。雲釧則不一樣。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那個軟軟的說話聲音甜甜的二師姐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愛上了告狀這檔子事,成了風荀安排在他們間的人工智慧可移動監控,他們但凡做了什麼壞事錯事,都會經由雲釧的嘴傳到風荀耳裡。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慘無人道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縹碧
—035—
師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