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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擒來,她抬首看著永沇,笑得溫婉,令得永沇遲疑片刻。
將目光從永沇身上轉到老夫人身上,她聲音同樣地溫婉,柔柔弱弱地說道:“娘,兒媳婦知道錯了。”
“你能有什麼錯?”老夫人冷哼道。
“兒媳不應該頂撞娘,娘做的都是對的,兒媳不應該多嘴。”
永沇的長臂伸過來攬著她的細腰,順便給她支撐,讓她不會因為膝蓋疼痛而再次跪倒下去。虞西黛與他相視一眼,垂首低眉。繼續道:
“若真惹得娘和大爺母子不和,那兒媳的罪過可就大了。但是……給那些下人求情,兒媳不悔。也請娘不要再懲罰他們,給他們一次機會。大爺極是孝敬孃親,不敢忤了孃的意,卻又心疼我要替我受罰,是兒媳不懂事讓大爺為難。只是娘,大爺明日就要進京了,相信娘也不忍心讓大爺進京前夕還受累。若娘真的還是氣不過,可以等大爺進京了再罰我,兒媳絕無怨言。”
老夫人先是氣極,可注意到永沇看向虞西黛時心疼的眼神,默了半晌,突然由怒轉笑,道:“真是個伶牙利嘴的。”
“娘——”永沇張了張口。
老夫人擺擺手,無奈又慈愛地看著永沇,“罷了罷了,看你們蒹葭情深,若我還是執意要罰,豈不是顯得我這個做孃的過於狠心?你新婚,護著小妻子也是應該的。”
那邊,縹碧微蹙了眉頭急急走進來。
老夫人見此,面色微沈,又看了眼蔣慶。
“帶她下去罷,讓蔣大夫幫她看看膝蓋跪壞了沒有,開點藥。本想請蔣大夫來將藥先備好,明日她跪完了再給她,這下正巧。”
永沇得了令,說了聲“謝謝娘”,打橫抱起虞西黛,轉身與蔣慶相視一眼,點點頭做無聲的請,大步走出廂房。錦杏一雙大眼睛乜了乜一邊的畫扇,冷哼了聲跟上去。
惹得畫扇即使惱火又是莫名其妙。
這丫鬟為何給她臉色看?昨天也是一副專門針對她和知夏的囂張跋扈的樣子。她以為她的主子是永家的大夫人,她也就可以目中無人了?畫扇表面不動聲色,只是起步時看似無意地用力跺了下腳,追上去。
永宅的前院雖然遠不及後園那麼大,卻也是普通人家的好幾倍。東廂房與正方間栽種了一小片竹林,永家好幾代家主都偏愛竹。潔白的月光溫柔地撫摸大地,透過竹葉在地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影子,四下寂靜,頗有幾分意境。順著永沇的影子往後看,蔣慶緊跟著他們,身後跟著錦杏和畫扇,一個清秀純潔,一個嫵媚多姿,正好配得上這個容貌俊朗的公子,就好像她們本就是他的丫鬟一般,而他則是趁著夜色偷偷留下凡間的神祗,一邊的藥童倒可以忽略不計了。
表哥很英俊。
涼風吹來,虞西黛突覺喉嚨裡有絲絲癢意,彷佛一根羽毛在輕撓,呼吸時更是忍不住咳了咳,手臂也被寒意入侵,忍不住往永沇懷裡靠了靠。永沇見此,緊了緊手臂,加快了步伐。
平常人家從東廂房到正房,沒幾步就到了。從東廂房出來,走出東廂房屋前的大院子,經過一片不小的竹林之後,還要繞一過一個小型的花圃,假山池塘,水清見底,裡面的錦鯉用尾巴在月光下泛著清波。正房的前院也很大,也不知道這麼大的一塊空地是用來做什麼的。
資本家就是可恥。
中國古代封建時期商賈人家的低位是比較低賤的,不如下田勞作的農民。但這裡卻不一樣,這裡的商賈人家,只要家裡足夠有錢,可以選擇為朝廷所用,在主營的商品名前加一個“官”字,每年向朝廷上交足夠的稅款,那你就是半個朝廷的人了。不但可以撈一個天家商賈的名號,還相當於半個朝廷命官,就好像虞西黛的父親,經營官鹽,在京都是京都鹽事司,回了豐城就是豐城鹽事司;永家經營著官錦,只要永家不倒,永家嫡長子就能一直世襲豐城司帛司的職位下去。除此之外,成為官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在上京或外出經商時申請朝廷軍隊的保護。
好處多多,最主要的是要有那個實力。有那麼多錢,朝廷就願意和你合作。從商人變成半個朝廷命官,錢財地位都有了,由商賈人家成為當地望族的家族,每座城裡都有許多。
山茶不知去了哪裡。
永沇剛把她送到正房不久,蔣慶還在煞有介事地檢視她膝蓋上的淤青,永沇就被永強請走了。臨走時一定要把畫扇留下來,說怕只有錦杏一個人不夠用。虞西黛推脫不能,只好看畫扇乖巧聽話留下來,默默站在一邊,一副聽候吩咐的模樣。
不知蔣慶一會兒嘖嘖出聲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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