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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人的定義都會變成“他愛的人”。因為無法具體對“愛”定義,激起了殘魄甚至永瀟的求真心和好奇心,好奇心引導他們不斷的探索——
至於是不是真的愛,等哪天他魂魄歸位,分曉自現。
瘋道士隨意挑了個方向走,肩上的雪貂打著哈欠,好不悠然。
“怎麼樣?看了一眼可甘心了?”瘋道士笑著問道。
雪貂又是一個哈欠,似乎不打算說話。
“我看那丫頭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只把你當孩子看待,還哄得你團團轉,看她最近做的那些事,有心計有手段……”瘋道士仔細想了想以前聽過的歌謠,口中哼哼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見了千萬要躲開。不然我們也不要那個小傻子了,你跟我回月山,或者我帶你去雲遊四海,順便解決了你身子的問題。”
仍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那丫頭到底哪裡好了?明明不懂情愛的小子能喜歡她?還有你,不懂情愛的小毛孩子?什麼都不懂偏偏要下來湊熱鬧。以前都不見你這麼執拗,今天既然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道士馬上帶你回月山去,省得我費精力送你魂魄歸位最後抵不過天劫。”瘋道士說著,一邊搖著蒲扇,語氣嚴厲,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平然,向來熟悉他的殘魄卻知道,他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沒得到靈貂的回應,瘋道士也不生氣,繼續道:“當初明明說好陪老道士千年,以報救命和養育之恩,沒想到一看到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就要叛出師門,甘願化成枯骨。還是那禿驢的徒弟好。”
“話說回來,小和尚的塵緣也未了,修為看似不錯,卻未點香疤。”瘋道士一掐五指,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抬頭將目光投向天上閃爍的星辰,口中喃喃:“難道這就是命?老禿驢的小和尚和老道士的小徒弟都免不了……”只可惜那妖星是個人,不然,他一定收了她的魂魄,免得讓兩個小娃娃被她所害。
他微不可見輕聲嘆息,搖著蒲扇跨過永宅的大門。看門的僕人就在剛才輪了一班,不敢肯定瘋道士是不是主子請進去的,只好看著瘋道士大搖大擺離開。
外面的燈籠,有的掛在鉤簷之上,有的掛在屋簷下,一個個散發著橘黃色的暖光,晚風吹來時還隨著風擺動。街邊的小攤上也都掛了亮亮的燈籠,豐城以及整個大殷的大城市晚上都是燈火通明的。
大殷沒有宵禁,即使到了晚上,大街兩旁林立的店鋪仍然都大開著門,那些嫌白天過熱的女子們也都出來逛街了,店鋪和街邊小攤前人影攢動,與白天的市集熱鬧程度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早些時間出來,看到的景象會更熱鬧。現在大多數人已經回家了,店家也陸陸續續關了門。
挑著重重的擔子腳步卻仍然矯健的婦人;古老的蜿蜒著粗壯的樹幹的松樹下的茶館裡,坐滿了閒下來一邊喝茶,一邊或大聲或小聲聊天的男人們;茶館旁邊,被古松樹幹遮住了一半的算命先生的攤前,三三兩兩坐著幾個問緣的少女,她們或是因算命先生的話羞紅了臉,或是在聽完算命先生的話之後潸然落淚。
瘋道士專挑陰暗的路邊走。前後都沒有行人,他肩膀上的靈貂終於開了金口。
“師父的救命和養育之恩自然不敢忘。”他話音未落,瘋道士一邊哼哼,道:“貂兒又不是白眼狼,老道士樣樣都好,尤其會看人。”
殘魄已經習慣了他的自吹自擂,直接無視他的話,繼續道:“師父當初既然不強求我捨棄紅塵中的那個人,必是因為我塵緣未了,如今她來了,我又如何能在月山繼續待下去?”
“誰準你自作聰明胡亂猜測?老道士何時說你塵緣未了了?只是看你一魂一魄不好修煉,想著你在人世盡了孝道,日後把那個你也收到天山,好安安心心當老道士我的徒弟。”他這一句話確實堵了殘魄一把,瞬時間,似乎找不到理由來說服瘋道士哪怕自己。
瘋道士的話一半真,一半假。當初永老夫人不願放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收下永瀟的一魂一魄,想著等老夫人西歸後他再來帶另一半的永瀟。他本是可以使些手段,讓老夫人心甘情願放手,奈何永瀟塵緣未盡,似乎命中註定要等那個妖星穿越時空而來,再一番糾纏……
本以為只有永瀟參加在這裡面,眼紅老禿驢的小和尚來著。不想那小和尚也牽扯在中。小和尚到現在都沒有香疤,想必那老禿驢也是算到了什麼。瘋道士笑了笑,或許可以看一出好戲。
想了想,心理平衡了。
另一邊,慧根無聲回了祠堂。夜深了,永宅萬籟俱靜。
虞西黛回正房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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