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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用心經營過,眼下它們也成為了自家一大經濟來源,都需要更細心的打理。因此,她收到謝琰的信,也並不是每封必回,但都把信收在錦盒裡面,保管妥當。
正因為霍長樂不是每封必回,所以每一次謝琰收到霍長樂的信總是十分欣喜。
這日,謝府總管剛把信交給謝琰,謝琰便拿著信,維持著很平靜的表情慢慢走回房間,一關上門,馬上興奮地衝到桌子前,然後又怕破壞信封似的,輕手輕腳地撕開信封。
紙上是霍長樂一貫雋秀的毛筆字,謝琰笑了笑,坐下來慢慢讀。
一整封信讀下來,果然是霍長樂的簡潔風格。她簡單地說了最近霍府的情況,說各個方面都已經步上正軌,已經得到週轉,讓謝琰不必擔心。同時叮囑謝琰要好好孝敬父母,聽長兄的話。然後又說,最近天氣變涼,讓他照顧好自己,記得添衣。
謝琰不由微微扁嘴。每一次阿姐都是說這樣的話,語氣都是平平淡淡的,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寫給阿姐的信一樣,加上許多句“我好想你”呢?
只是,儘管每一次回信的內容都大同小異,他都會很高興,然後小心地把書信收藏起來。
不過,阿姐還是叫他做“阿容”,他很高興啦。
謝琰慢慢讀下去,忽然看到一行字,愣住了。
“冬月二十乃我生辰,我與大哥會在家裡慶祝。若得閒,可歸來一同進膳。”
阿姐的生辰?
阿姐的生辰,那便應當是十五歲……十五歲,已經是及笄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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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霍長樂並不知道這位霍娘子的生辰。這還是霍瑜的提醒,她才知道,然後不動聲色地笑著說忘記了。
在古代,女子年滿十五歲,便是及笄之年。所謂及笄,便是用簪子束起頭髮,也有嫁做人婦的意思。當一個娘子到了及笄之年,就已經可以嫁人了。
也因此,這次的生辰十分有特殊意義。
冬月二十那日很快便到了。
看著下人在擺出酒席,霍瑜站在一旁對霍長樂低聲道:“樂樂,若不是因為大哥……恐怕從明早開始,求親的人便要開始踏破門檻。”
“這……大哥,我一點也不著急。”霍長樂聲音平平道。開玩笑,這個身體不過十五歲,擺在現代整一個未成年少女,發育都沒完全,談何婚娶生孩子?
忽然,她留意到飯桌上擺了五套碗筷,便疑惑道:“除了我,你,阿容,還有人要來麼?”
“對,阿旃近來到了建康,我也便順勢邀請他了。”霍瑜頓了頓,道:“還有一個,是謝若璋。”
霍長樂挑眉。
“那日我遇到他,想來他也是謝琰親人,於是就隨口提了那麼一句謝琰也會來出席樂樂你的生辰,同時順口邀請他。我也沒想到謝若璋說今日無事可做,便應允了。”
“……”那看來,謝若璋這隨口答應,也真的挺隨口的。
晚間很快來臨。
李旃是第一個到的。伴隨著他來到的,居然還有一陣歡快的鈴鐺聲。
只見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狗兒歡快地從門外跑進來。它的樣子十分可愛,頭圓圓的,眼睛圓溜溜、黑漆漆的,四隻腳卻是黑色的,彷彿套了靴子一樣。
霍長樂驚喜地蹲下來,那隻小狗倒也不認生,猛地撲向霍長樂,手搭在霍長樂膝蓋上,不停搖著尾巴。
李旃笑著走進來,道:“長樂,此番一別,沒想到再見面,已經是你的生辰。這小犬特別乖巧,通人性,我見之可愛,便買來當做給你的禮物了。”
霍長樂摸了摸小狗兒的頭,笑道:“謝謝你,我很喜歡。”或許喜歡小動物是許多女孩子的天性,即使是霍長樂這等心性的人,也不能倖免。看見毛茸茸的一團小可愛,總歸會內心柔軟的。
接下來,沒過多久,便看見謝琰和謝若璋一前一後來到廳堂。
謝琰與一個多月前相比,竟有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在於外表,而在於神態。用一個奇怪卻很貼切的比喻:如果說他從前的天真軟弱就好比一座看不清形狀、霧氣籠罩的山,那麼他現在給人的感覺便是霧氣逐漸消散,露出了內裡陡峭的山壁的感覺。
而他給霍長樂的禮物,竟然是一套劍法。
一套劍法被他使得如同行雲流水,姿態優美又滿溢鏗鏘殺伐之氣。最後定勢的一下,銀劍急速前伸,突然頓止,卻不見劍尖有絲毫的顫抖。可見謝琰對劍的控制已經有了很好的水平。
霍長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