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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酸酸甜甜的梅子酒,霍長樂覺得有一種溫暖從腳底一直暖上頭,就連前些日子冷了不少的心,似乎也被捂熱了不少。
霍瑜與謝若璋不知道在遠處說著什麼,自從霍瑜重新當上侍郎之後,又獲得聖恩眷顧,霍府門前的客人繼續多了起來。只是霍瑜這回已經不像以往那樣,不喜抱團互暖,總是稱病不見。一場跌宕浮沉的劫難,讓他逐漸學會了圓滑。眼下,只要不是有什麼敏感的關係的人,他一般都會客套幾句。
對此,霍長樂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心道:他的性格變圓滑了又如何?她只需要知道,他依然是那個竭盡全力待她好的大哥,便夠了。
李旃坐在她身邊,調侃道:“長樂啊,阿瑜這次復職,你也總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了罷。”
霍長樂但笑不語,預設了。
李旃低聲感嘆道:“之前桓溫被刺殺一事,震動全國。阿瑜背後最大的靠山沒有了,我遠在襄城,不知建康形勢如何,還非常擔心你們。眼下,阿瑜復職了,關係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前途,還有你的未來呀。”
霍長樂挑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李旃揚起了一個欠扁的笑容,道:“可不就是你的終身大事麼,阿瑜雖然不說,可我知道他是很著急的,生怕自己會拖累你。眼下就不用著急了,可以慢慢挑,哦呵呵。”
霍長樂就這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李旃本來笑得很歡,忽然就噤聲了,如同被先生看了一眼的孩童。
霍長樂覺得有點好笑,聲音平平道:“怎麼不笑了,阿旃?”
李旃乾笑道:“長樂娘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神很有殺氣。”頓了頓,他忽然又賊笑道:“我繼續方才的話。我近來忽然發現即使沒有了原本那棵大樹,依然有另一棵大樹願意讓你們靠啊。”
霍長樂一愣,李旃揚了揚下巴,霍長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俊美的側臉,帶笑的嘴角,以及眼角下一顆嫵媚傳情的淚痣。
李旃繼續道:“我看啊,謝若璋這棵大樹是很樂意讓你靠的,娘子愛怎麼靠就怎麼靠。”
霍長樂不語。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36同惜少年春
時光匆匆而逝,梅花開了又謝,大雁去了又回。
上一年的寒冬來得特別早,離去的腳步卻也特別快,萬物復甦的春季就此來臨。
二月份,綠葉新芽便悄悄地在一夜春雨間冒出,冰雪早早消融,化作磅礴的河水奔流而去。
霍長樂來到東晉,也有半年時間了。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從除夕之夜一直到二月份春意來襲的這段時光,似乎沖淡了很多事。眼下的她,已經完全適應了東晉的生活,全情投入每一天。夜深人靜時,偶爾想起前世,心中浮起的只剩下淡淡的懷念和祝福。正如她偶爾想起那個曾以如此翩若驚鴻的姿態走進她生命的男子,也只剩下淡淡的惆悵和祝福。
然而,她卻也清楚地知道,這個驚才絕豔的男子在她心裡面,是永遠也無法磨滅的記憶。正如他遺留下的那根玉簪,一直被收在霍長樂的首飾盒中,靜靜地躺著,雖不宣揚自己的存在,但也每每讓霍長樂伸手拿首飾的時候,指尖微微一頓。
縱此生不見,平安惟願。
雖然她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也不知未來能否再次見面,更不知道若有機會再見,自己會如何反應:是真真正正地做到心如止水,一笑而過,亦或是再次難以自抑地為蘇桓心動。
時光如同指間漏下的沙子,一日一日過去。那顆曾經為那個男子怦然心動的心,總歸是漸漸獲得了表面的平靜。
三月份,大地正式告別一切春意盎然,踏春佳節來臨。
世間有道“陽春三月”,這從側面說明了三月的陽光最是明媚溫暖,又不會太過熱辣,最適合出外踏青。一次進膳,霍瑜提到在城郊處有一座桃花林,芳香馥郁,開花時更是豔麗得如火如荼,於是霍長樂便提議到那處踏青。
出發那日,果然是天朗氣清,陽光溫熙明媚,空氣中有淡淡的花瓣飄起、浮沉。霍瑜騎著一匹馬在馬車外慢行,霍長樂則坐在他身旁的一輛馬車內。
實際上,並不是霍長樂自己不想騎馬,而是因為她壓根兒就不會騎。這個她,指的不僅僅的現代而來的她,更指原本體質纖弱、從未學過馬術的霍娘子。因此,無論是從心理角度還是生理角度,她都無法像霍瑜那般瀟灑,騎馬踏春。為此,她也暗暗下了決心: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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