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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旃,雖然你這麼早過來,不過很不幸,我們已經用完早膳了。”霍長樂開口調侃道。
可是,李旃的一句話,卻讓她愣在原地。
只見李旃神色凝重,道:“長樂,寧騫死了。”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38世無再美人
由於寧騫娘子是由子佩請來的,所以在建康這些天,她都是住在綰三愁裡面。眼下霍長樂不知道子佩是否已經報官,因此,若要去看寧騫的屍身,或許應先到綰三愁去。
等到霍長樂換上衣服,趕到綰三愁的時候,那裡已經被圍觀群眾圍得水洩不通,其中不乏寧騫娘子的裙下之臣,還有看熱鬧的、幸災樂禍的,喧鬧爭論之聲不絕於耳。
“哎喲,作孽喲,這才來建康第一天便死了。”婦人八卦兮兮的聲音。
“我看啊,說不定是她的命格不適合遠行呢,你看之前安安分分呆在廣陵郡不就沒事了嗎?”
當然,也有裙下之臣在為寧騫義憤填膺。
“豈有此理,我定要徹查此案。”
“就是,殺害寧騫娘子的兇手一定要捉拿歸案嚴懲。”
她看著眼前喧鬧景象,倒也沒有驚訝,只是快速地從昨日知道的側門處進入綰三愁。李旃猶豫了一下,也緊緊跟了上去。
進入綰三愁,只見裡面的下人基本上都肅清了。有一群人站在大堂中央,均是神色凝重,而他們之中,臉色蒼白,甚至有發青趨向的公子,不是子佩又是誰。
霍長樂略略一瞧,只見那日所見的人,除了上朝的霍瑜之外,基本上都在了,謝若璋,謝珺。可是,卻不見有屍體的存在。看見有人進來了,那群人頓時轉頭看了過來。
她也沒有猶豫,三步向前,就簡潔道:“眼下情況怎樣?”
“已經報了官,官府把寧騫娘子的……屍體運走了。”謝珺低聲答道。
忽然,他如同剛反應過來一樣,指著霍長樂,瞪大眼睛道:“你,你,你……是女兒家?”
霍長樂一愣,頓時發現自己眼下穿的是女裝,不由苦笑一聲:今日一早聽聞寧騫死訊,心緒不寧,又趕著出門,竟然連改裝都忘記了。不過,被發現了便被發現了吧,沒什麼可後悔的。眼下,還是面前的命案要緊。
霍長樂並未作答,只是權當預設。她沉吟片刻,對子佩道:“子佩兄,請節哀。眼下可有需要幫忙的?”
子佩臉色依舊很難看,勉強笑了一下,“承蒙關心。”但卻並沒有說需要霍長樂幫什麼忙,在他心裡面,一個娘子家在這種時候總歸是幫不了什麼忙的。況且,聯想到方才看到的兇案現場,更覺得是一個娘子不能承受之可怖。
霍長樂見子佩不答,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換了種問法,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寧騫娘子是……怎樣去的?”
謝若璋正欲回答,沒想到此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只見十幾名身著官服的男子湧了進來,而為首的一位身材清瘦,兩鬢微斑,看四周官差對他服從的樣子,顯然此人是丹陽郡城本地的縣令。
他一進來,便環視一週,沉聲道:“本官姓張,乃是丹陽郡城縣令。寧騫娘子的死因已經查明,是……遭人奸/淫致死的。”
子佩的手瞬間捏緊了,顯而易見的憤怒和隱忍的悲傷自責交織在臉上,變換不斷。
那縣令輕咳一聲,繼續道:“仵作已經驗明,寧騫姑娘死於昨晚子時前後,而已經有店小二證實,寧騫姑娘那個時候,並不在自己房內。”頓了頓,他道:“這樁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了,兇手就是你——”他盯著子佩。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那縣令繼續咄咄逼人道:“在昨晚子時前後,你在自己房內奸/淫了寧騫,想藏屍於床底,沒想到今日卻被打掃房間的丫鬟發現,床底下露出了一根活人的手指……來人吶,把他抓起來!”
子佩似乎情緒已經壓抑到了極點,不能再忍耐,此刻被縣令的冤枉一激,頓時爆發了。他一改往日的文雅清冷,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沒有殺寧騫,你休得血口噴人!”
“那你說你昨晚去了何處?可有證人?”
“我昨晚並不在此,而是去到北市去驗我們新進的一批酒的貨。只是我沒想到,那鋪子前日糟了火災,所以已經搬到了別處。因為天色已晚,我便回到綰三愁,回到樓內是子時之前,然而房內並沒有寧騫,我鎖門就寢了,此後沒有讓任何人進來過。”
霍長樂默默聽著,頓時發現了這案子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