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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關心,楚慈倒是受寵若驚。
搓了搓手,擠眉弄眼的說道:“懂得關心我了啊,看看你這進步可真不錯!你看,我說我們是好兄弟的嘛!”
她這模樣伴著這話,弘伏後悔多嘴這麼一句。眼一閉,又是擺出一副冷臉,就當自己沒說。
得,她這嘴賤的!
撇了撇嘴,楚慈將床板一蓋,床上收拾妥當了,這才換了身衣裳,綁了綁腿,別了柴刀出門。
又是大晚上的出門,門房都已經習慣了。眼下連楚柯明都對楚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還敢說什麼?
走在冷清的街道,手中的燈籠將身影拉的老長。抬眼看向夜空,只覺得疲憊的很。
打了個哈欠,楚慈無奈得很。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哦?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南灣一行,也沒幾日光景,卻好似過了許久一般。再次立於懸世堂的大門前,楚慈有種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前腳對大叔表明了心意,後腳就把宋文傾給壓了,楚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渣?
深吸一口氣,推了推門,不出所料的,大門沒關。
又是深夜而來,楚慈掀起簾子時,也有些尷尬。好像每次都是大晚上跑來,好在大叔是個好人。
提著燈籠邁進,楚慈對自己說:“楚慈,決定了,就該放下了!那麼單純的宋文傾,你絕不能辜負!”
走廊這短短的一段路,她卻是想了許多許多。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大叔時的模樣,想到了因大叔而心跳加速的情形。
想著想著,便想著了那些夜裡不能安寢,每夜每夜的想著大叔,夢著大叔的無奈。
走到臥室門前,踢著腳下的木頭,楚慈提著燈籠的手微微收緊。
心中有些掙扎,也還有一些猶豫。
可當她想起自己壓著宋文傾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時,便是抬了手,拍著房門說道:“大叔,我是小慈,我來拿些跌打酒。”
如此喊了幾聲,屋中卻沒有動靜。楚慈正準備繞到窗戶去瞧一瞧,卻聽得後頭有人進來。
轉身,只見那人一身灰衣,提著燈籠緩步而來。
“小慈?”沒料到她會在此,邰正源放下裝滿藥的揹簍,走到天井中洗手,問道:“你如何來了?”
“大叔採藥此時才歸?”不答反問,楚慈大步走了過去,看著夜歸之人。
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楚慈那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著一個弧度。
只見那人手臂上沾了不少紫色的漿汁,袍擺劃拉出好幾道口子,衣裳上更是染著汙泥。就連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也顯得幾分凌亂。
哪怕如此,卻也掩不下他的優雅自在。最是普通的淨手洗臉之舉,在他做來,卻像鏡頭下甄選出的美景一般賞心悅目。
“此時山中有一味藥對黎睿的傷大有好處,故去守了兩夜。”說話間,他舉步往廚房而去。
楚慈跟在他後頭,儘量將燈籠往前伸,給他照著路。
“這般晚了,你怎會在此?”
點著了廚房的油燈,邰正源生火燒水。
楚慈將燈籠滅了掛於一旁,取了腰間別著的柴刀,蹲在一旁劈著柴回道:“小澤扭傷了腰,家裡的跌打酒用完了,我想拿些跌打酒,順便配些藥,在家裡備一些。”
“一路過來無數的鋪子,你為了一點跌打酒繞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來拿藥?”他問這話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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