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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丟回棋盅,高順帝端起茶杯淺飲一口。
池顧於一旁琢磨著,又聞高順帝說道:“看來,昨夜楚家鬧了一場,楚月慈多少是吃了虧,不然也不會大半夜去尋邰正源打探訊息了。”
“聖上。”池顧淺淺的喊了一聲,這一聲喊,伴著那有些異樣的神色,表明他所想與高順帝不同。
“有話便說,說錯了也無妨。”
有了這話,池顧便壯著膽子說道:“楚月慈說,她還是喜歡著邰正源。奴才怎麼覺得,他們二人……”
“你覺得,邰正源就那般飢不擇食?”
高順帝這一句反問,池顧便是訕笑著搖頭。
也是,邰正源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就楚月慈那模樣,哪兒能真個與她發生什麼?
就像聖上,瞧著了楚月慈的不同,也沒心思將人接進宮去,頂多就是想著賜給五殿下罷了。
說到底,最可憐的,還是那喜歡著邰正源的楚月慈。若說她沒表態,聖上興許還能放她一條生路。如今她表了態,她的一生,註定由聖上安排。
聖上這輩子,要的就是邰正源孤老終身,就像喬老島主一樣鬱鬱而終,含恨九泉。
池顧正想著,一名侍衛大步而來,“皇上,黎睿醒了。”
黎睿醒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哪兒需要特意來稟報?
池顧正欲呵斥那侍衛不知分寸,那侍衛便是為難的說道:“黎睿到了靈堂,擺出了黎貴人的靈位。”
高順帝面上一沉,池顧眼皮一跳,心道:“黎睿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喲,怎麼這般作死?”
黎睿醒了,醒來不見黎海新,不見母親,自然相問。
守在床前的丫鬟經不住他的呵斥,在他兩聲怒吼之下,便將他暈倒之後的事兒都給道了出來。
“你說什麼?”
面色蒼白之人,掀了被子下床,就那麼光腳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哽咽的丫鬟,“你再與我說一遍?”
“少,少爺。”
未語淚先流,丫鬟哽咽著抬頭,見黎睿那駭人的神色之時,忙上前去扶。
“別碰我!”一甩手,將丫鬟甩開,黎睿冷聲問道:“你再說一遍,誰服毒了?誰遇了流寇?”
見黎睿雙目赤紅,脖子青筋直冒,丫鬟嚇的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爺服毒了。夫人,與老夫人遇了流寇。”
一聲嘶吼,自那人口中咆哮而出。黎睿赤著腳,披頭散髮的跑了出去。
不會的!父親不會死,父親為何要死?為何?
咆哮的黎睿,驚呆了下人。陳管家跑來之時,黎睿已是一副發狂模樣衝進了靈堂。
不敢相信,不肯相信,不願相信!
可是,不願相信的人,看著靈堂中的三口棺材之時,便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口中一股腥甜。
“少爺,您,您節哀……”
不過短短几日,陳管家就似老了十歲。那人抬袖抹淚,哽咽著上前。“少爺,您,您醒過來了就好……”
黎睿卻似沒聽到陳管家的話一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口口棺材看了過去,口中的血便是沿著嘴角溢位。
豔紅的血落到雪白的裡衣之上,淒涼的就似天邊最後那一抹殘陽。
摳在棺材上的指,毫無血色。那手背上的血管冒的甚高,就似要爆裂一般。
陳管家瞧著黎睿嘴角不斷滴落的血,哽咽說道:“少爺,您節哀啊!黎家如今就剩您一人了,您可千萬要撐住啊!”
“為何呢?父親為何呢?”沉默良久,黎睿顫聲問道:“為何呢?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只剩我一人呢?”
“老爺回府之後,留下一封認罪遺書便是服毒自盡。夫人與老夫人因封了城門之故滯留在外,不幸遇了流寇,雙雙遇害……”
“認罪?”幾近癲狂,黎睿轉身猛的提住陳管家的領子,用那赤紅的眸子死死的鎖著陳管家,聲音發寒,卻又發顫的問道:“父親何罪之有?他認什麼罪?為何關了城門?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管家被黎睿的模樣駭住,一旁哭喪的下人更是嚇的忘了哭泣,蜷縮在屋角,害怕的看著癲狂之人。
“啊?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陳管家一時沒答,黎睿便是搖著那人,一聲聲的嘶吼質問。
陳管家深知黎睿此時已是瘋狂,卻又無法勸慰,只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
紙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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