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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媽媽無奈接起電話，“喂。”

“你好，我是悠然的同學邱雯，請問她在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宋媽媽覺得既然不是鍾莫，那麼給宋悠然接也無所謂。像是卡線了，手機裡傳來“沙沙”聲響。宋悠然緊張的接起電話，現代通訊的魅力在於，攀過高山，越過長河，把那個人送到你前面。

“程一夏瘋了。”鍾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樣的句式，一個多月前林晴曾說過一次。

不是想象的那個聲音，宋悠然莫名覺得心煩，幾乎想立馬結束通話電話。電話那頭的鐘莫像是猜到她想要結束通話，連忙阻止。“等等，悠然。我打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方法，才成功一次的。”

宋悠然發現了旁邊的宋媽媽關切的神情，放柔面部表情，笑了笑，口型說我沒事。對電話那頭說：“對啊，我也很想你啊。”

鍾莫愣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在打掩護後，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他強打精神，“我之前沒有跟你說，程一夏被他爸爸承認了。”

“嗯。”宋悠然大概猜到，所以平靜的應了一聲。

“林晴前幾天失蹤了，期末考試沒有來考。”

“所以呢？”

“我懷疑是程一夏把她抓走了。”

“哦，原來上次我跟你追的那個電影系列的結局是這樣的啊，看吧，我就說你對那個男主有偏見，真的，我覺得你對他有偏見。”

“不是，我不是。不信，你問邱雯，自從你出國後程一夏完全變了個人。”聲音窸窸窣窣，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一夏的確性格變化很大，可是我不確定是不是他抓走了林晴。”

“是吧，我沒騙。。。”

“你沒有把東西給他？”聲音嚴肅。

“給了，我真的給他了。”

“邱雯，你怎麼就忘了呢。唉，你這丫頭，這什麼記性啊。記住，裡面有我的電話號碼的，邱雯，我要你親手給他。”

鍾莫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應好。還想再說什麼，那邊手機已經掛了。鍾莫自嘲似的扯動嘴角，把手機還給了邱雯，交代邱雯把電話號碼給程一夏。

“你怎麼確定就是一夏做的？”邱雯看著他好看的側臉，微微沉醉。

“我不僅確定是他做的，而且確定下一個輪到我。”鍾莫皺眉。

南半球的澳洲。

宋悠然可見的消瘦下去，臉色蠟黃，像秋天的黃杏。閒來無事的時候，她拖護士姐姐借了個DV，拍了個影片，其中說了很多話。然後就交給宋媽媽保管。

不知道為什麼，宋媽媽看完影片後，突然把手機交給了宋悠然。“你打電話給他吧。他上週五打過電話過來，被我直接掛了。”

既然女兒都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還是讓她好好開心開心吧。

宋悠然一拿到手機，就翻聊天記錄。上週五的電話記錄，她很快找到，撥通。“嘟嘟～～喂，阿姨。”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聽到他的聲音，宋悠然突然捨不得去問他別的事。

完成不了任務，永遠只能待在這個世界。而且，林晴失蹤，下一個肯定就是鍾莫了。

想到這裡，宋悠然頭就發痛。“你把林晴怎麼樣了？”

程一夏既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終於跟她重新聯絡上，生氣的是她居然責問他。

“我沒把她怎麼，就是讓她受點折磨而已。”

宋悠然一臉震驚，居然真的是他。“一夏，停手吧。”

“她害的你有家歸不得，這是她應該承受的。這種破壞別人感情的人，都應該下地獄。不過下地獄太便宜她了，我會幫你好好折磨她的。”程一夏忽而情緒激動，忽而聲音溫柔。

“我求你了，停手吧。”宋悠然

“我們難得聯絡上，就聊這種話題嗎？”他聲音輕柔，試圖轉移話題。“等我在國內穩定下來，就去接你回來，然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兀自沉浸於自己構想的世界。被宋悠然無情打斷。

“一夏，你停手吧。夠了，真的。”

“你是擔心我折磨鍾莫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危險。

宋悠然不自覺地搖頭，臉激動的發紅，有點喘不過氣。宋媽媽立馬扶住她，幾乎要哭出來，“醫生，醫生，悠然她喘不過氣了。”

慌亂中，手機掉到地上，“悠然，悠然，我答應你，你別嚇我。”聲音緊張慌亂，可是無人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