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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以蓋俊無雙射術也只能放棄射人而改射馬,其實戰場上射馬威脅更大,人只要不被射中要害,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射馬則不同,坐騎受創,騎士很容易摔落地面,而生這種情況幾乎可以宣判騎士死刑。
雙方騎術俱精,坐騎卻分檔次,蓋俊二人所乘便是放到盛產良馬的西域也是千里無一,很快拉開一段距離,一旦出射程便放緩馬,近了則加擺脫,始終維持著“我能射到你,你卻射不到我”,不出二里遠羌人傷亡居然達十幾人,剩下十餘騎勒馬不敢再追。
蓋俊縱馬上了一個小丘,勒馬迴轉,搖搖看著遠處羌人驚恐暴怒的樣子,開懷大笑,從馬鞍側方取下一個酒袋,咬開塞子狠狠灌下一口,拋給蓋胤,後者似受到他的感染,也是仰頭飲個痛快。
飲罷美酒,對面羌人既不上前也不離去,他倆二話不說下丘挑釁,引得對方來追,依靠相同方法又射殺數人,這次羌人真真嚇破了膽子,連同伴屍體也不顧掉頭就跑。
二人相視大笑,回身急行數里追上馬車,阿白見他倆安然無恙總算放下心來,不過他倆可不敢就此放心,讓阿白駕車前行,他們則吊在後面以備萬一。羌人似是被殺怕了,未在出現。直到行出一個時辰,看見一座建在山下如城堡般的漢族村莊才恍然大悟,羌人除非活得不耐煩了,否則絕不敢追來。
他們之後運氣不錯,再沒有碰到過驚險,並在一個濃雲蔽天的日子抵達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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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馬鐙回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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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二十二章野心?
更新時間:20118182:11:40本章字數:6013
陳倉建於兩山之間,地勢險峻,城高數丈,長數十丈,堅固異常。關中有虎牙營、雍營兩大野戰部隊,前者守護西京長安,後者駐紮雍縣,距此不遠,一旦陳倉遇到危險幾個時辰便可趕來救援。堅塞,強兵,不愧是號稱關中西面最後一道屏障。
蓋俊三人晚間宿於傳舍,傳舍又曰驛站,是傳遞文書、官員來往及運輸等中途暫息、住宿的地方,不對平民百姓開放。蓋俊沒有亮出關內侯金印,因為他清楚那玩意沒用,只有持傳者才被允許入住。關內侯頭銜倒也並非一無是處,作為一個侯,食宿標準極高,有酒有肉,也有飯。不然單以童子郎的待遇飯是有,肉很少,酒就更別提了。
用過餐飯,蓋俊便聽到雨淅瀝淅瀝擊打房簷的聲音。
手把酒杯,順窗望外,天彷彿塌下一方,雨水從空中一瀉而下,剎那間院中霧氣煙蒙,不似人間。
終於下了嗎,兩個多月裡的第一場雨,一場遲到許久的雨。
蝗災已除,旱災之危也解了,百姓總算可以暫時鬆口氣了。
那麼……做好準備了嗎?
後面你們將要面對的,可是一場連綿不絕幾十上百年的苦難啊!
天災、戰亂、饑荒、瘟疫。
人相食。
民眾十去七、八。
我會在那個時代扮演什麼角色呢?
蓋俊跪坐蒲席,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將悅己置於腿上,雙手撥弄,琴聲泠泠盪漾開來,聲音平緩清麗,不見煙火。
彈至曲中,附近幾間房舍紛紛傳來“吱呀”的開門聲,幾名儒士、官吏各立於自家門口,閉目聆聽,眼前彷彿浮現出細流平沙、蒹葭蒼茫、白羽翻飛的綺麗景象,令人不由心馳神往。
琴音至結尾處不僅未見頏奮激越,反而愈行愈淡,細若有無,虛靜空靈,韻味清遠。
諸人雨中面面相覷,那房舍裡住地是誰?竟有如此琴藝,幾可通神。
一個三十許的白衣儒士喃喃自語道:“曲音平和而實藏滔天野心。”他合上房門,瘦窄臉上那對細長陰鷙的眸子及嘴角那一絲玩味盡皆隱於黑暗之中,“其心可誅啊……”
蓋胤沉醉在琴曲中久久不能忘懷,問道:“這曲子真美,只是我以前怎未聽小族叔彈起過?”
阿白也是一臉好奇。
蓋俊將琴輕輕抬起放到身側,對二人道:“我說是我所作,你們可信?”
蓋胤夫婦哪裡肯信,小族叔智若成*人不假,但比起曲中意境卻又差遠了,作這曲子的人一定是個飽經風霜,看透世情的隱士高人。
“談笑耳,此曲名《平沙落雁》,乃一無名隱士所授,我也是近來才練得純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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