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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蓋俊的訊息後掉頭向東，不分日夜終於趕到固陵聚。

“固陵聚、固陵聚……”皇甫嵩漫步原野，對身邊一位甲冑加身的青年道：“可是當年項羽伏擊高祖之地？”

青年正是騎都尉曹操，他將步騎五千入潁川，恰好遇到皇甫嵩大軍開拔，兩軍合併一處。

曹操道：“中郎博聞強記，曹某佩服。五年冬十月，高祖追項羽至陽夏南止軍，與齊王信、魏相國越期會擊楚。至固陵，韓信、彭越之兵不會。楚擊漢軍，大破之。即此聚也。”

皇甫嵩朗聲笑道：“孟德才是博聞強記吧？”

“曹某是豫州人，此處距我家鄉僅數百里，如何能夠不知。”

皇甫嵩雖知地理，到底不是中原人，面容一肅道：“孟德認為蛾賊當真會從這裡經過？”

曹操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是。且此處四面皆有河水，蛾賊一旦進來，就是甕中之鱉。”

“甕中之鱉？”

望著對面陣勢嚴整，鴉雀無聲的漢軍，波才一直擔心之事終於變成現實。

“波帥……”

波才嘆了一口氣道：“是皇甫匹夫，他腿腳倒快。硬衝吧，沒有其他選擇了。”

“嗚嗚……嗚嗚……”

兩支大軍的西南方，傳來低沉而悲涼的牛角號聲。

蓋俊孫堅聯軍五千騎抵達戰場。波才毀橋之舉很絕，讓背後的漢軍多走上百里冤枉路，騎兵度快，不惜馬力一路飛馳，總算在開戰前抵達戰場，步卒還要數個時辰才能趕到。

太平道一方過十萬眾，看似兵多將廣，其實遠遠不及巔峰時期的波才軍，僅有甲冑萬餘，弩數千，其餘多是烏合之眾。反觀漢軍，戰士雖不滿三萬，卻有近萬騎兵，兼且連戰連捷，士氣極高。

皇甫嵩高呼：“今蛾賊窮途末路，惶惶有如喪家之犬，豈耐大戰？我軍必勝，努力共功名”

“萬歲萬歲萬歲……”數萬漢軍舉兵狂吼。

皇甫嵩令麴義、傅燮涼州騎兵為左翼，曹操三河騎兵為右翼，步卒排成方陣，踩著震耳欲聾的鼓點層層向前推進。

曹操遙望騷動不安的黃巾軍，心胸豁然開朗，忍不住張臂大呼：“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這聲音中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每一次響起，黃巾軍皆是一陣騷動，越混亂。

波才歇力嚎叫：“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軍怔住，而後呼應著波才，十萬人的吶喊聲動四野。

“漢軍……威武……”

漢軍不為所動，一聲聲激昂的口號向遠方蕩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