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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人才短缺,遠不及河內鼎盛繁華,隨季才而至晉陽者,有幾多大才?季才只管道來,我必斟酌,一一錄用。”
楊俊、司馬朗相視一眼,隱約間猜到了蓋俊的目的,前者言道:“伯達(司馬朗)將軍已有了解,自不待言,其族兄司馬芝,字子華,雖名聲不顯,但為人剛正,才華出眾,特為將軍進之。”
“又有常林者,字伯槐,河內溫人也,同孫彥龍一樣,為太學生,因家境貧寒,惟有和妻子耕種田畝自養,期間猶然廢寢忘食攻讀五經,本人好學而有才智,是我河內不可多得的才俊之士。”
“又有……”
“……”
楊俊一口氣道出十餘人,蓋俊撫掌稱好,河內避地幷州者何止數萬?楊俊介紹的這些只是河內最出眾的人,在他們背後,是成百上千的河內士子,蓋俊相信只要自己大力扶持,他們一定會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制衡幷州本土士人。
司馬朗笑道:“大兄說了這麼多人,為何獨獨不說最該為將軍介紹的人?”
楊俊亦笑道:“最重要的人自然要最後才介紹。”
“何人值得二位如此重視?”蓋俊聽了一臉好奇。
楊俊朗聲道:“張公儀。”
“張公儀?”蓋俊怔了一下,隨後大吃一驚道:“河內張公儀?他在晉陽?”
蓋俊太感意外了,張公儀名範,祖父張歆官至司徒,父親張延官至太尉,兩世兩公,乃是河內第一著姓。張範名門子弟,博學多才,然恬靜樂道,忽於榮利,不願為官,袁紹叔父、太傅袁隗早年曾想將女兒嫁給他,張範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絲毫沒給天下第一門閥、汝南袁氏閥主面子。
楊俊、司馬朗、司馬芝、常林等河內士人太過年輕,亦無盛名,不能驟然提拔高位,但張範不同,張範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出身高貴,名聲高遠,就是直接授予他兩千石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如果請出張範,河內人立刻就有了和幷州人爭衡的本錢。
楊俊點頭道:“不怪將軍不知,張公儀才至晉陽不久。”
司馬朗接話道:“不只張公儀,其二弟伊闕都尉張公先亦在。”
張公先名承,兄弟二人並有名聲。蓋俊皺眉道:“張氏兄弟做客晉陽,而我為主人,竟然絲毫不知,實在不該。”
楊俊道:“張公儀性喜安靜,可能是不想眾人打擾。”
蓋俊很想現在就掉頭下山,去拜訪張範,不過那樣做固然顯得他求賢若渴,卻有**份,當下沉住氣,和楊俊、司馬朗談笑著登到山頂,飽覽一番美麗風光後才返程。
蓋俊從楊、司馬二人口打聽到張範住地,臨將分別,對楊俊道:“我欲以季才為主薄,可乎?”
主薄地位不及別駕、治,卻是州君親近之人,號為腹心,楊俊長揖道:“宰牧有命,豈能不從?”
司馬朗有才能,就是年輕太小了,才剛滿二十,蓋俊把他安排進太原郡,先從郡一級做起,歷練個兩三年再調入州府大用。至於司馬朗族兄司馬芝、常林等河內士人及楊俊相的孫資、令狐邵二人,或入州府、或入郡縣,皆有安排。
蓋俊別過兩人,在上百名侍衛的護送下去往張範居處,望著把自己護得嚴嚴實實的護衛,蓋俊覺得很彆扭,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但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怪不得旁人。他很怕死,因為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牽掛、羈絆,孫策是怎麼死的他最清楚不過。
蓋俊在京斷斷續續數載時光,看似碌碌無為,實則不然,比如和張範雖然談不上交往,卻也見過幾面,這就叫人脈,是以幾乎沒費什麼周折對方就答應見他,要知道張範可是把袁隗弄得下不來臺的狠角色。
張範年約三十六七歲,身長七尺餘,肌膚白皙,眉清目朗,頜下半尺淡須,是一位難得相貌、氣質俱佳的美男子。其二弟伊闕都尉張承年少數歲,姿貌同樣絕倫。
張範邀之入座,道:“將軍遠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兄不怪我冒昧叨擾就好。”張範這般客氣使得蓋俊頗為‘受寵若驚’,道:“二兄做客晉陽,應該通知我一聲才是,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張範笑著說道:“將軍掌一州之地,治民百萬,公務繁忙,豈敢打擾。”
寒暄結束,蓋俊問道:“張兄為何會來晉陽?”
張承接話道:“董卓作亂,我欲合徒眾連勢關東討之,三弟公明時為議郎,謂我關東州郡無智,將不知兵,兵不習戰,無能為也。董卓暴逆,固不能久,早晚死於非命。勸我們擇選一地,待時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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