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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北俯南窺，令董卓如芒在背。只是兩人沒有一塊固定地盤，仰人鼻息，暫時穩守有餘而進取不足。

曹操歸來時袁紹不在大營，正在觀賞淇水風景，曹操便又隻身趕到淇水河邊。

古老而秀美的淇河汩汩清如碧玉，風拂淇水，鴛鴦逐浪，偶爾扁舟如矯燕般掠過。兩岸花草從石縫間鑽出，灌木的根藤爬上綠苔，四野到處瀰漫著杏花的香味。

然而、然而曹操無暇觀賞美觀，他越向前行神色便越凝重，上次他來時，淇水兩岸人煙稠密，或採摘桑葉、或耕地種菜、或張捕魚、或岸邊砍柴，一派忙碌景象，無一閒人，時隔月餘，他竟然行出數里還看不到一個人影，為什麼會這樣？

曹操經過重重侍衛，看到袁紹的同時，也看到了劉表的身影，兩人並肩而立，竊竊私語，後者見他到來，寒暄幾句，御馬離開，看其神色言語，似要遠行。

袁紹解釋道：“荊州刺史王通曜被長沙太守孫堅殺害，劉景升將繼任之。”

曹操目光一凝，荊州刺史王叡王通曜代表荊州加入了討董聯盟，袁紹這個盟主當然有資格指派新任人選，問題是袁術駐兵南都，對荊州虎視眈眈，劉表有能力擺平他嗎？

袁紹看透曹操所想，道：“以景升之才，應付公路綽綽有餘。”

曹操不再理會荊州事，環顧四周，皺眉道：“大兄，這裡……”

“你也注意到了嗎。他們都逃走了。”袁紹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情緒。

“逃了？”曹操有些明白過來。

“吾麾下已有三萬餘眾，而韓節只萬人糧秣。”

“……”

史書僅僅一句輕描淡寫的“縱兵抄掠，民人死者且半”怎及得上現實的血腥。幸運的是，增加了蓋俊這個變數，位於河內西角的野王、波縣、軹縣、沁水四地受蓋俊庇護，非常安定，背後更有遼闊的幷州，百姓可以隨意遷居。

蓋俊不僅大肆收攏河內民眾，還將目光再次轉向恆山（太行山）。幷州地廣人稀，上黨、太原、雁門三郡人口占據幷州九郡總人口的八成，但也只有九十萬人，這還是收編二十餘萬山民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