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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繁忙,弟婦又行動不便,整日面對奴婢,還不憋出病來。且,弟婦而今懷的是蔡家三代第一人,萬事還是以小心為上,留在驃騎將軍府,諸人就近照看,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意外生。
“姐夫、姐姐……”兩人迎來,臉帶笑意,微微一禮。
蓋俊笑著道:“說過八百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
二女笑而不言。
蔡琬上前輕撫羊男隆起的小腹,半晌道:“肚動靜不小,弟婦八成是懷了男孩,”說罷一臉羨慕,她自幼身患絕症,素來孱弱,和蓋俊成婚十二載,也只誕一子,看來這輩子多半就蓋謨這一個孩子了。
蓋俊察言觀色,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後者回以微笑……
孫堅入關,猛攻新安,眼看即落,忽聞袁紹派人襲取老家豫州,當下率軍撤出關,返回河南尹。面對匹馬而來的蓋胤,以大谷關以南諸縣為代價,換得蓋俊一方保持沉默,由雒陽、函谷關間的谷城縣渡谷水、雒水、伊水,回到基地大谷關。
大軍先前連連血戰,加之長途急行軍,士卒疲憊不堪,已是強弩之末,以孫堅強硬性格也不得不下令在大谷關進行休整。
期間孫堅也沒閒著,與袁術積極勾通,兩人信使頻繁穿梭於河南、南陽,最後兩人決定在南陽郡北魯陽縣會合,而後東入潁川,直接尋曹操、周喁部決戰,爭取一戰解決對手。
孫堅耐心蟄伏半月之久,眼見士卒精力復盛,便要起程南下,這時,曹操、周喁的使者到來,或者說袁紹的信使也無不可。
孫軍諸將勃然大怒,紛紛叫囂還有什麼好談的,不如殺之以祭旗,孫堅擺擺手,決定見一見,看看對手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使者邁著堅毅的步子走入大帳,一瞬間,數十道如刮骨刀般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到身上,使者定了定神,行至孫堅身前。後者坐於主位,手按佩刀,眼神陰森。曹操、周喁選的使者當真是個人物,面對隨時將會暴起殺人的孫堅,臉上仍舊一派淡然之色。
“見過孫將軍……”使者爽朗長揖。雖然軍慣稱孫堅為孫將軍,但外人多稱其另一個頭銜,孫豫州,而使者故意不提,可謂意味深長。
孫堅面無表情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啊,就不怕我殺了你?”
使者眼神清明,毫不慌張,平靜地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孫堅頓時失態,直笑得前僕後仰,他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孃的,還敢和我談規矩?你們卑鄙無恥到趁我外出襲取豫州,還有什麼臉說出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樣的話?不過孫堅頗是欣賞對方的硬氣,收起笑,問道:“小子,你姓甚名誰?”
使者答道:“在下姓任名峻,字伯達,河南牟人,本為縣吏,去歲董卓徒天子於長安,奮yin威於雒陽,關東聯軍皆畏懼其驍猛,駐足不前,惟曹將軍不畏艱險,將兵赴西。我心慕之,遂投軍。”
孫堅似乎被任峻一番話勾起某些記憶,沉思良久,後緩緩說道:“孫某平生僅佩服兩人,一個是蓋驃騎,一個就是曹將軍,昔日共討黃巾蛾賊,彷彿就在昨天……去年聞曹將軍孤身討賊,心未嘗不讚嘆……”孫堅說到這裡,猛地一拍書案,怒目喝道:“但曹孟德僅僅過了一年,便忘記忠義之道,我在前討董賊,他卻在後拖後腿似這等禍國殃民、罔顧社稷的奸宄,我不殺之,何以向天下人交代?”
“鏘……”聞聽此言,帳諸將競相而起,拔刀出鞘。
任峻對下馬威視而不見,不慌不忙道:“我方非針對將軍,而是針對袁術。袁術置聯軍盟主、承製詔書於不顧,私殺荊州刺史劉景升,竊楚為己有,流毒荊南,海內憤慨,無不欲殺之而後快。將軍素來以忠壯聞於世間,豈能與這等小人為伍?”
所謂主辱臣死,袁軍郎將張勳以刀指任峻,大吼道:“豎子你以為我刀不快邪?再敢舌燥,便是孫將軍怪罪,我亦要斬你狗頭於帳下。”
任峻斜睨張勳、聘,而後故意忽視之,繼續對孫堅道:“將軍若重歸盟軍麾下,自可再度旋返關討賊。屆時孫將軍不僅會被盟主表為司隸校尉,還會得到冀州、豫州、兗州、揚州,乃至幽州、青州、幷州,鼎力相助。將軍實力倍增,與前時不可同日而語,必能一戰剪滅國賊,拯救社稷,青史垂名。”
任峻所言無疑有所誇大,袁紹的冀州尚有三郡在公孫瓚手裡。豫州新得,士民未附,根基不穩。兗州刺史劉岱雖為姻親,一向慣於自保,只有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支援事業。揚州刺史陳溫擁護袁紹,然而卻非言聽計從。至於袁紹名義上的盟友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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