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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膀柔軟的軀體,蓋俊一臉的幸福,笑吟吟道:“琬兒,想念為夫未?不許說謊,說謊的長長鼻子。”
“不想。”蔡琬羞急,道:“昭姬當前,別失禮,快快把我放開。”
“啊,妻不思我,我卻思妻。為了早日見到你,為夫不辭辛勞,策馬疾馳兩百里……”蓋俊為博得蔡琬同情,大肆訴苦。似覺這樣還不夠,又深情地高歌《詩經》王風、采葛篇:“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蔡琬脫身不了,又見蓋俊真情流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自伯之東,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願言思伯,甘心疾。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此詩出自《詩經》衛風,名《伯兮》,描寫妻子思念為國出征,遠在他方的丈夫。
蓋俊立時大喜道:“如此,則心滿意足。”
蔡琬紅霞滿面,說道:“既心滿意足,何不放手?”
蓋俊聞言臉一拉,磨磨蹭蹭,直到蔡琬再度催促,才戀戀不捨地與她分開。隨後目光轉向卞薇,後者卻是不知何時站到小姨子蔡琰身旁,次感受到蔡琰異樣的眼光,蓋俊神色微僵,他即使臉皮再厚,也不敢在這時候上去和卞薇親親我我。心裡不由嘀咕道:“有外人在,當真不便,若擱以前,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念及此,蓋俊心有不甘,悄然牽住蔡琬柔弱無骨、潔白無瑕的皓腕,不為人覺的輕輕摩擦。
對於時刻不忘揩油的丈夫,蔡琬真真是哭笑不得,微微掙扎幾下,見掙不開,也就由著他了,免得他氣急敗壞,又幹出什麼讓妹妹蔡琰笑話的事情。
一行人回到主院,蔡琬忍受著手心傳來的癢感,問道:“蓋郎吃過飯未?”
蓋俊剛欲張口回答,腹部就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飢鳴聲,遂嘿嘿乾笑兩聲。騎馬趕路,尤其騎快馬趕路,不能吃得太飽,不然長時間劇烈顛簸,胃部肯定受不了,必嘔吐不止。他離營時只稍稍墊了一下肚子而已,二百里路程,心裡淨想著早日回到家,和久別的妻、子團聚,期間別說吃飯,連水也無暇喝上一口。
蔡琬看著面帶疲倦,頗顯狼狽的丈夫,這哪裡還像個坐擁十三郡,帶甲十餘萬,打得天下群雄聞風喪膽,無敢與之爭衡的北方霸主,心中既悅又哀,嘆道:“再急也不差一時半刻,怎能餓著肚子趕路,蓋郎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蓋俊道:“驛站、飯舍哪裡有家中飯菜可口。”
蔡琬輕哼道:“你總有說辭。”
“……”蓋俊笑而無語。
蔡琬沉默一下,肅容道:“得知祖母去世的訊息,我便命人連夜修起一座祠堂,蓋郎先去祭奠一下。我這就吩咐廚女準備可口飯菜。拜而後用膳。”
蓋俊點頭稱好,當下帶上二子來到祖母祠堂,備以祭品,大禮叩拜。出來時,飯菜未熟,還需要一些時間,蓋俊頂著夏日毒辣的趕路半日,衣服散著一股淡淡的汗餿味,渾身奇癢無比,便趁此機會洗個澡。
蓋俊平日間沐浴頗勤快,在軍中時沒辦法,但只要有條件,幾乎一日一洗,以這個時代的觀念,絕對是屬於那種有潔癖的人。蓋俊身上不髒,洗掉汗水和灰塵,就離開浴室,前後所費不到兩刻鐘。
蓋俊披著潔白薄衫,滴著水的黑色長自然披落背後,古銅色的臉龐,劍眉斜飛入鬢,目光奕奕有神,鼻樑高聳,散著一股壓迫人心的威嚴。
蔡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丈夫,蓋俊姿貌中上,稱得上俊朗,但絕非見到面就會忍不住讚歎的美男子,不過他身上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比及的自信,這使得他無論和多麼俊美的人站在一起,都不會成為陪襯、綠葉,忽視的物件。蔡琬不知他是何時培養出這種自信,她見到蓋俊的第一面起,這種自信就存在,並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今天。
見妻子蔡琬看自己看得呆了,蓋俊心靈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彎臂展露甚為壯觀的二頭肌,厚顏無恥地問道:“你夫君帥吧?”
“……”蔡琬一臉無奈,說道:“過來坐,我為你束。”
蓋俊走到妝臺前的蒲席上盤腿坐好,扭頭道:“你還未答我,帥不帥?”
“別亂動。”蔡琬仍然不答,持巾為他擦拭頭。
蓋俊討了個沒趣,嘟囔道:“輕點,揪到我頭了,笨手笨腳的……”
見丈夫帶著孩子氣的找茬,蔡琬微微一笑,擦乾,理順頭,束簪起,俯身從妝臺取來一頂進賢冠,插到蓋俊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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