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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的人,不然梁縣之戰前,聞其欲斬一青綬整齊隊伍,呂布也不會硬著頭皮陷害他,因為他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來。今其言雙鐙為神器,那必定是神器無疑了。
董卓目光一凝,又問道:“那蠢才又作何解?”
胡軫低頭看了看馬鐙,一字一句道:“只要有兩萬備鐙騎士,三五年足以掃平天下,而蓋俊兩年來只得到河東、河內二郡,不是蠢才是什麼?”
“……”董卓腦子“嗡”的一聲,胡軫雖未明言,但董卓卻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進京距今兩載,蓋俊若傾巢南下,己方絕對擋不住他的鐵騎衝擊。
“才,你且下來,孤親自試試……”董卓邊上前邊說道。等胡軫下馬,立刻登上馬背。胡軫是他手下愛將,對方的話自然可信,但董卓心頭依然有些懷疑,當他雙腳踩上馬鐙的一刻,疑慮盡去,馭馬環院賓士,弓刀輪番上陣,表情同樣震驚萬分。
想起胡軫方才所言,董卓額上汗水密佈,蓋俊握此利器,居然一直隱伏,他難道真的是蠢才不成?換了自己,必先南入關,次平涼州,再收幽州,以三地邊軍騎兵擊內地之步卒,無往不利,三五年內便可定鼎九州,取漢而代之。
董卓失笑,而今自己同樣掌握了這等神器,蓋俊是愚是智有何關係?
不過,剛才他彎弓時覺,射出去的箭有所偏差,保守估計要兩三個月才能適應。畢竟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是靠雙腳馭馬,很難一下子改過來。
董卓下得馬來,聚武於大堂商議。既然已經清楚了蓋軍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強悍,再派援軍救援呂布就很不智了,絕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看出董卓有退走之心,李儒當下道:“太師不如焚燬函谷關,退到新安、澠池一線……”
漢高祖當年定都長安,理由是關可以‘阻三面而守,獨以一面東制諸侯。’漢初分封異姓王,國有大患,後來‘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以親王鎮守國土,孰料又有七國之亂。漢初的亂局根源就在於朝廷只能控制關。漢武帝一世雄才,自然有所思量。漢朝之本在關,關與關東分界在函谷關,因此,棄函谷關而東遷三百里置新關。另,武帝時已非戰國格局,大漢國享有九州大地,再無需憑崤函之險、桃林之塞而守,反而需要加強對關東的控制,距離洛陽僅數十里的新函谷關便是為此而生,並延續至今。總結成一句話,新函谷關是一座以監視、進攻為目的的關隘,不以防守堅固而著稱。
且函谷關至新安、澠池為崤函古道,號稱“終日走硤,無方軌列騎處”,能夠最大程度上減少騎兵的優勢,運糧進來也甚是費力,蓋俊、孫堅欲從東方動進攻,難如登天。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退守新安、澠池,與西邊的長安,北邊的河東餘部聯絡會更加緊密,屆時無論是面對朝堂上居心叵測計程車人,所圖不明的蓋俊、抑或氣勢洶洶的袁術、孫堅……都可以應付自如。
李儒一番話娓娓道來,董卓聽得連連點頭,有了北邙山帝王公卿陵墓的數十億錢財,養兵無憂,又獲馬鐙,耐心修養數月,實力必會暴增,到時再和天下群雄一較高下。象徵性的詢問一下左右武意見,諸人當然競相附和,此事便算定了。
事不宜遲,董卓一聲令下,函谷關內數萬眾馬上動員起來……
呂布自將步騎一萬四千,攜五百車金銀珠寶沿雒水南岸一路急行,至某段停下。河對岸即是河南縣境,往北行出十數里,再跨谷水,即谷城縣,往西便可回到函谷關。
呂布沒有令人過河,陰沉著臉徘徊於河邊,臉色陰沉。
他臨走前告知留守雒陽的司馬,日(點—點)焚燬城池,今明明已至日,東邊安靜得嚇人,沒有煙,更沒有火光,顯然,他的打算落空了。
對方為何沒有照他所說的做?
是怨恨被捨棄,抗拒命令,棄城而走,還是蓋軍大軍趕到,攻克了城池,不及點火?無論哪種,對呂布來說都是噩耗。
“郎……”張遼大步走過來,輕輕呼喚。
“……”呂布扭頭向後。
張遼皺著眉頭說道:“形勢危急,不能再拖延了,必須儘快渡河。”
呂布點點頭,面無表情道:“你去組織人手吧。”
“諾。”張遼抱拳而退。
呂布把目光重新轉回雒水,面對清澈的水面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有預感,迴歸之路必有一番血戰。
一萬四千步騎大軍,只有兩千人是他的幷州嫡系,餘者皆為涼州兵、京師禁軍,他不介意以這些人為盾牌換得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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