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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受女郎、娘子喜歡。
“阿父、阿母……”蓋嶷來到父母面前拜道。
蓋俊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側,將手搭在其肩,問道:“你出來時在房裡看什麼?”
“左傳。”蓋嶷輕輕答。
“哦?你打算先修左傳嗎。”蓋俊驚奇道。漢代以孝治天下,兒童學經之序,《孝經》為先,次學《論語》,兩者學完,便可以正式學習五經了。《詩經》必當學,這個不能改變,至於其他四經之《春秋》、《尚書》、《禮》、《易經》,則無有先後順序,全憑家學、師承。左傳全名《春秋左氏傳》,由此可知蓋嶷《詩經》之後先選修《春秋》。
蓋嶷面上露出一絲羞澀,道:“阿父善治左傳,兒亦當效之。”
哪有老子不喜歡聽此話的,蓋俊開心極了,道:“左傳,左傳好啊,只要讀透它,足以為國家棟梁,出將入相,不在話下。富平勉之。”五經之蓋俊最喜左傳,看過無數遍,倒背如流,從學到了很多東西。次為《詩經》,《尚書》、《禮》偶爾也翻翻,《易經》幾乎不動,裡面的內容太深奧了,他自謂凡夫俗子,看不懂天書。
“諾。”蓋嶷肅容道。
這時,馬從遠處行來,他今年才滿十六歲,已經長到七尺六寸,僅比蓋俊矮上一線。其父馬騰身長八尺餘,叔父馬舉亦有八尺,馬家血統優良,可以肯定其日後必會邁過八尺。經過近一年的頻繁戰場磨練,馬身上稚氣全脫,面部剛毅的線條凸顯出來,越像其父馬騰了,目光炯炯,神采飛揚,讓人忍不住讚歎好一個英朗的少年。
蓋俊看著他問道:“孟起,有何事?”
馬抱拳道:“將軍,刺史部派人傳話,有匈奴使者到來,請求面見將軍。”
“匈奴?他們來幹什麼?……”蓋俊聞言不由一怔,若非今日馬提起,他都快把匈奴忘記了。去年匈奴大單于呼廚泉勾結朔方屠各、雜胡,趁蓋俊南下之機叛變,欲偷襲護匈奴郎將營地,被馬騰碰巧撞破,乃於道設伏擊之,呼廚泉兵敗自殺。
自此以後,匈奴人屢屢試圖從呼衍氏、須卜氏、丘林氏、蘭氏四大國姓選拔賢明之人出任新單于,但蓋俊認為哪怕是一位親漢者,對自己統治匈奴也是弊大於利,遂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一干單于候選人。
同時下令匈奴無單于期間,遇到事情各部貴人可自行召開龍會商討,護匈奴郎將旁聽。這個所謂的旁聽自然是比較含蓄的說法,其實說白了就是主持會議,號施令,可謂不是單于、勝似單于。蓋俊對匈奴人的險惡用心,由此可見一斑。
馬道:“匈奴使者沒說明來意。”
蓋俊剛才那句話是下意識說的,其等來意不用問,肯定是為立單于一事。
馬問道:“將軍,見嗎?”
“見見也好……”蓋俊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
丘浮石坐在幷州刺史部偏廳,百無聊賴的擦拭著自己的佩刀,目光異常專注。他出身於匈奴四大國姓丘林氏,今年三十五歲,正當壯年,重須闊體,猿臂善射,是匈奴著名的勇士,號稱“丘林氏家的雄鷹。”
單于空缺期間,諸貴人確實得到了極大的權力和自由度,問題是蓋俊索取無度,大批大批的抽調匈奴精壯、戰馬,編入漢軍之,四處征戰,各部都受到了相當嚴重的損失,長此以往,匈奴必然衰落。若是匈奴有了自己的單于,雖然未必能回到以前和漢室那種類似於僱傭的關係,卻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格,避免被蓋俊盤剝得太過厲害。若是實在被逼急了,造反也有個領頭人不是。
匈奴四大國姓,須卜氏的骨都侯自立為單于,聯合屠各人,叛變大漢國,被蓋俊誅殺,屠族。王族呼衍氏呼廚泉也是因為反叛落得人死族滅。目下匈奴只剩下丘林氏、蘭氏有資格擔當匈奴單于。
丘浮石的父親丘赤車年輕時勇猛善戰,屢立戰功,年老後處事公平,善平曲直,深得匈奴民眾之心,是公認最有資格成為單于的人。他這次來到晉陽的目的,就是想說服蓋俊,讓他的父親丘赤車出任單于。
本來他今年初春就來了,自醢落屍逐鞮單于率眾內附漢國,百餘年來,匈奴單于死後,當年就會選出新單于,無一例外,從來沒有過隔年單于位還空著的情況。無奈蓋俊那時南下征討冀州,丘浮石失望而歸。當他幾天前得到留守晉陽的僕人報告蓋俊歸來,立刻兼程趕到晉陽。
丘浮石被一陣響動驚醒,起身往外看去,只見無數甲士簇擁著一名形貌威嚴的青年,向這邊走來。丘浮石瞳孔微縮,這青年縱然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此人簡直是匈奴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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