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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的yin威,只得打碎牙和血吞。
董卓笑道:“怎麼,奉先還在怪罪孤偏袒鄉人?”
呂布壓下心的煩躁,一臉誠惶誠恐道:“太師這是哪裡話,如無太師提攜,便沒有我呂布的今天,我豈會因為區區小事……”
董卓擺擺手打斷呂布的話,把他招到自己身邊,嘆道:“唉孤何嘗不知胡(軫)才亦有過錯,可是才乃涼州大人,隨孤征戰二十載,為眾將之。才致大敗,若懲才,涼州人士氣必衰……”
“孤本想以大局為重,等擊走袁術、孫堅小兒,重懲才,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不想……奉先,你現在理解不了,當你有一日坐到孤這個位置,就知道孤有多難了。”
“太師……”
董卓示意他莫開口,繼續說道:“孤年老氣衰,一世英名,盡數毀於孫堅豎子之手,悲哉悲哉……而今孫堅即將北上侵擾帝都,孤麾下大將,胡(軫)才、楊(定)整修徒有資歷,而無才能,李(傕)稚然、郭(汜)阿多守備河東,提防蓋胤、關羽,徐(榮)子盛敗績、樊(稠)孟廣受創,竟無一人可鎮帝都雒陽……”
“……”呂布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董卓的意思太明顯了。
“奉先吾兒,當初我便言汝有不遜蓋俊之才幹,只是一直不得施展,今孫堅率兵逼近,吾欲予奉先步騎兩萬,鎮守雒陽,如勝之,為父定會保舉你為河南尹。”
呂布心裡快盤橫著利弊,雒陽大漢帝都,城高牆厚,裝備齊整,以兩萬兵守之,雖無法戰勝孫堅,卻也不易落敗。只是,河南尹這個職位值不值得自己冒這個險?
董卓見呂布不上鉤,使出準備已久的殺手鐧:“奉先吾兒,你該知道,孤有數子,皆懷嬰孩,而孤今年已六十餘,能否看到孩兒長大尚未可知。奉先吾兒,孤若有恙,孤之基業,盡屬汝矣,絕不假言。”
“……”呂布目光一凝,董卓有胞弟董旻、侄子董璜、女婿牛輔、族侄董越……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繼承基業,不過董旻才智平庸,董璜更是一無是處,牛輔、董越亦及不上他,自己也不是半點機會沒有,未來的事情有誰能說得清楚呢。許是一次危機就會讓自己脫穎而出……
那就從河南尹開始吧,先便是擊退孫堅,守住雒陽,成為河南尹。
呂布抱拳肅容道:“能為太師分憂,此吾願也,定不負太師所望。”
董卓笑容可掬,拉住呂布之手連連誇獎其智勇無雙,定可挫敗孫堅,隨後容色一肅道:“奉先啊,你和胡才並無仇怨,全因錢糧不濟所致。為了養活十數萬兵馬,孤是拆東牆補西牆,乃至將孤自己的家財拿出來私分部曲。”
這話倒是不假,呂布點點頭,繼而又有些氣憤,歷次封賞,少有幷州人獲利,全是董卓嫡系在撈取好處,憑什麼?
董卓似察覺到呂布所想,攥緊他的手掌,嘆道:“人多錢少,奉先勿怪。”
“豈敢……”
兩人溝通雒陽防守,董卓突然話鋒一轉道:“其實此間便有不計其數的珍寶、黃金、錢財,足夠十餘萬大軍數年之用……”
董卓莫不是在說笑?呂布一臉茫然,雒陽連同皇宮在內已經被眾人刮地三尺了,遷都時,涼並將士又把京豪貴、平民百姓統統搶了一個遍,哪裡還有餘財。
董卓含笑指向北方。
呂布仔細想了想,駭然變色,試探地問道:“太師可是指北邙山?”
見董卓點頭,呂布倒吸一口冷氣,北邙山埋葬著百餘年來東漢諸位帝王、公卿,陵園、墳墓不可勝數,漢代流行厚葬,裡面的陪葬財物確實是一個天數字,董卓說供應十數萬大軍數年之用絕非誇張之言,甚至還略顯保守。
但刨墳可是一件極度缺德的事情,更何況是刨帝王、公卿之墳,這事肯定瞞不過關東人的眼睛,呂布不難想象後果是什麼。
董卓一臉悲壯道:“若讓孤在士卒捱餓和受世人唾罵間抉擇,孤選後者。”
呂布眼神變得無比奇怪,董卓名聲早就臭了,可謂蝨子多了不咬,倒也不懼關東非議。問題是執行人也跑不了背上罵名,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執行人就是他。
最後董卓許以重利,呂布才勉強答應下來,說到底他也貪這筆厚財。董卓了卻心之事,次日便離開雒陽,率軍入駐雒陽西數十里外的漢函谷關,此處即可免去被孫堅攻擊的危險,又能順利接收呂布挖掘出的珍寶、黃金、錢財。事有不濟,還可繼續向西撤退,崤函古道,秦函谷關、即現今的弘農郡弘農縣,桃林塞,處處可以設防。
呂布日夜不停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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